踏上波之国的土地时,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潮湿的凉意。与木叶的郁郁葱葱不同,这里的海岸线裸露着黝黑的礁石,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沉闷而有力,像谁在低低地诉说着什么。达兹纳赶着马车在前面引路,车轮碾过布满砂砾的路面,发出“咯吱”的声响。
“桥快建好了啊。”鸣人扒着马车边缘,望着远处横跨海峡的钢铁骨架,眼睛亮晶晶的,“比上次来的时候壮观多了!”
林野也记得第一次来波之国的情景——那时桥还只是几根孤零零的桥墩,夜色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他们在雨里奔跑,在废墟中战斗,连海风都带着铁锈般的味道。如今再看,桥身已经连接两岸,工人们正在顶部铺设桥面,铁锤敲击钢铁的“叮当”声在海面上回荡,像首充满希望的歌。
“还得谢谢你们木叶的忍者。”达兹纳回头,脸上的皱纹里都带着笑意,“上次你们解决了那个叫卡多的恶霸,工人们才敢安心干活,不然这桥猴年马月也建不成。”
提到卡多,气氛瞬间沉了沉。林野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那里曾被卡多的手下用苦无划伤,虽然伤口早就愈合,阴雨天时却还会隐隐作痛。他瞥了一眼佐助,对方正望着海面,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冷硬,耳根那道浅浅的疤痕若隐若现——那是上次战斗留下的印记。
“前面就是临时仓库了。”达兹纳指着不远处的木屋,“钢材卸在这里就行,下午我让工人们来搬。”
仓库周围围着简陋的木栅栏,几个工人正坐在门口抽烟,看到达兹纳,都笑着站起来打招呼。“达兹纳大叔,这次的钢材够结实不?”一个络腮胡工人嗓门洪亮,“桥面的承重可得靠它们了。”
“放心吧,从木叶运来的,质量没得说。”达兹纳拍着胸脯保证,转头对林野他们说,“辛苦各位了,先去旁边的屋子歇歇脚,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鸣人早就跑去找工人打听海边的事了,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林野和佐助坐在仓库旁的礁石上,看着海浪一遍遍漫过脚边的沙砾,又退去,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上次受伤的地方,还疼吗?”佐助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林野的后背方向,声音被海风吹得有点散。
林野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早就不疼了,就是变天的时候有点痒。”他顿了顿,反问,“你呢?耳根的疤……”
“早好了。”佐助抬手摸了摸耳根,动作有点不自然,“就是颜色深了点,不碍事。”
海浪又一次涌上来,没过他们的脚踝,冰凉的海水带着细小的贝壳和砂砾,在皮肤上留下微凉的触感。林野想起上次在这里,佐助背着受伤的他在雨里奔跑,后背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服传过来,比任何暖炉都要让人安心。
“卡卡西老师好像看出点什么了。”林野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轻声说,“早上那些山贼,不像是普通货色。”
“嗯。”佐助点头,眼神变得锐利,“他们的步伐很稳,握刀的姿势也受过训练,更像是……雇来的忍者。”
正说着,仓库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鸣人咋咋呼呼的声音夹杂着工人的惊呼,像被什么东西惊扰了。林野和佐助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往仓库跑——只见三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站在仓库门口,手里的短刀闪着寒光,为首的那人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看来卡多的余党还没死心啊。”面具人发出嘶哑的笑声,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居然敢护着达兹纳这老头,木叶的小鬼们,胆子不小。”
“你们是谁?!”鸣人挡在达兹纳身前,手里紧紧攥着苦无,“上次卡多都被打跑了,你们还敢来捣乱!”
“卡多?那种废物早就被我们处理了。”面具人冷笑一声,“现在波之国,是我们‘雾隐余党’说了算。今天不仅要抢钢材,还要让你们这些木叶的小鬼,尝尝绝望的滋味!”
话音刚落,三个黑衣人就像离弦的箭般冲了上来。他们的动作比早上的山贼快得多,手里的短刀带着水汽的寒意,显然是擅长水遁的忍者。
“鸣人,保护达兹纳!”林野迅速结印,“风遁·大突破!”强劲的气流卷着砂砾,逼得黑衣人后退了几步。
佐助则直接冲了上去,手里的苦无与对方的短刀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他的动作比上次在波之国时更快更狠,刀光剑影间,总能精准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同时找到破绽——那道留在耳根的疤痕,仿佛成了提醒他战斗的印记。
林野趁机绕到侧面,风遁配合着手里剑,不断干扰黑衣人的阵型。他看到佐助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却丝毫没有影响动作,反而眼神更冷,攻势更猛。
“碍事的小鬼!”面具人被两人的配合逼得手忙脚乱,突然结印,“水遁·水乱波!”大量的水流从他口中喷出,像条失控的水龙,直扑林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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