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织出细碎的光网。千叶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树枝,轻轻拨开挡路的藤蔓,时不时弯腰查看脚下的植物。
“这里的香菇要长在老树干上,”她指着一棵半枯的橡树,树干上果然簇生着几朵褐色的香菇,伞盖饱满,边缘还带着新鲜的白边,“这种是可以吃的,伞柄内侧是白色的,有毒的大多发灰。”
鸣人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被小樱拍了一下:“别乱碰,等千叶确认了再说!”她从篮子里拿出剪刀,“要用剪刀剪,不能直接拔,不然会破坏菌丝,明年就长不出新的了。”
林野和佐助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在附近的树干上搜寻。佐助眼尖,很快在一棵松树的背阴处发现了一小丛平菇,灰白色的伞盖像撑开的小伞。“这里有。”他轻声说,声音在林间显得格外清晰。
林野凑过去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被松针扎了下似的,轻轻缩了缩手。“确实是平菇,”林野笑着说,“千叶说这种炒着吃最鲜。”
千叶走过来确认后,小樱便用剪刀小心地把平菇剪下来,放进铺着棉布的篮子里,动作轻柔得像在拾起易碎的珍宝。“你们看,”她举起一朵香菇,“这个伞盖下面有细密的菌褶,颜色越浅越安全。”
鸣人看得跃跃欲试,在周围的树干上东摸西找,终于在一棵倒下的树干上发现了几朵:“我找到啦!这个是不是可以吃?”
大家围过去看,那几朵香菇伞盖呈浅棕色,菌褶是干净的白色,千叶笑着点头:“对,这个叫‘冬菇’,炖肉的时候放几朵,香味能飘出半条街。”
林间的采撷就这样在说说笑笑中进行着。阳光慢慢往西斜,篮子里的蘑菇渐渐堆成了小山,有肥厚的香菇,有鲜嫩的平菇,还有几朵形状小巧的金针菇,像串在一起的银线。
休息时,大家坐在一棵巨大的橡树下,分享着带来的点心。鸣人啃着铜锣烧,含糊不清地说:“原来采蘑菇这么有意思,比训练轻松多了!”
“也不轻松啊,”林野笑着说,“刚才为了找那丛金针菇,你差点掉进树洞里。”
佐助从忍具包里拿出水囊,递给林野,又给其他人分了水。“这片森林的地形很复杂,”他看着远处缠绕的藤蔓,“如果在这里设埋伏,隐蔽性会很强。”
“是啊,”林野点头,“刚才我们走过的那条小溪,水流声能掩盖脚步声,适合悄悄接近。”
千叶听着他们的讨论,从草药包里拿出几片叶子:“你们说的那条溪边,长了很多‘止血草’,叶子揉碎了敷在伤口上,效果比普通药膏还快。”她把叶子分给大家,“记住这个样子,出任务时说不定能用得上。”
阳光透过橡树的叶子,在他们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林野捏着那片止血草,叶片的边缘有点锯齿状,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他看着身边的伙伴,突然觉得,这样在林间辨认草木、讨论地形的时光,像一首安静的诗,藏着比胜利更珍贵的东西。
往回走时,夕阳已经把森林染成了暖红色。每个人的篮子里都装满了蘑菇,沉甸甸的,却让人觉得心里踏实。鸣人走在最前面,哼着新编的“采蘑菇歌”;小樱和千叶走在中间,手里拿着刚摘的野菊花,笑得像花一样;林野和佐助走在后面,踩着满地的落叶,听着“沙沙”的声响,像在和森林道别。
林野知道,这些采撷的蘑菇会被做成鲜美的菌菇汤,这些辨认的草木会在未来的任务中派上用场,而这些同行的身影、共认的草木,会像森林里的阳光一样,一直暖在记忆里,照亮往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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