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向着他了!” 林舟突然提高嗓门,又赶紧压低声音,“那老头是怕我妈知道他欺负我,回头又得跪键盘。” 他挠挠头,耳尖红得像熟樱桃,“其实他今天偷偷给我转了五万块,备注是‘买纸钱’。”
*** 赵曼的 “断水计” 第三天就破了功。虎哥的兄弟们扛着纯净水往律所冲,水桶在地上滚出咚咚的响:“清鸢妹子放心,我们汽修厂的井水甜着呢,烧开了一点水垢都没有!”
林舟正蹲在地上接水管,脚踝处的绷带渗出血迹。苏清鸢拽他起来时,发现他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 —— 是林氏集团的财务报表,某页被圈出个数字:500 箱 A4 纸,备注是 “捐赠逆风律所”。
“你爸还说不是向着你。” 她把报表往他口袋里塞,纸角戳得他肚子发痒,“这 500 箱够我们印到你腿好利索了。”
打印机突然 “嗡” 地启动,吐出张刚打好的传票 —— 是给赵曼的,上面盖着法院的红章,像朵烧红的花。律师们拍着手叫好,有人突然喊:“林少,苏小姐,我们去楼顶放鞭炮庆祝吧!”
*** 楼顶的风把苏清鸢的头发吹成乱糟糟的鸟窝,林舟用 A4 纸给她折了个纸鸢,向日葵水印在风里飘。远处的宏业大厦挂着 “跳楼价清仓” 的横幅,赵曼被记者堵在门口,高跟鞋掉了一只,像只斗败的公鸡。
“你看。” 林舟把纸鸢往她手里塞,线轴在他掌心转得飞快,“有时候看似没用的东西,反而能派上大用场。” 他指着纸箱里剩下的 A4 纸,“就像这些纸,既能打印证据,又能折鸢子,比赵曼的爱马仕包有用多了。”
苏清鸢的指尖在纸鸢尾巴上捏着,突然想起林舟求他父亲时的样子。男人站在旋转门里,背影单薄得像张纸,却硬是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她突然把纸鸢往天上一放,线轴在手里转得发烫:“我们去瑞士的时候,也带着这些纸吧。”
“带纸干嘛?” 林舟的手在她腰上搂得更紧,“难道要在阿尔卑斯山打印胜诉书?”
“不是。” 苏清鸢望着纸鸢钻进云层,突然笑了,“我想给我妈写封信,告诉她我们赢了。” 她往纸箱里摸了摸,抽出张印着向日葵的纸,“就用这张,她肯定喜欢。”
*** 逆风律所的庆功宴开在味香斋,张老头把桌子拼成长条,肉包堆得像座小山。周明举着搪瓷杯跟律师碰杯,酒洒在 A4 纸打印的胜诉书上,晕开一小片黄:“这叫酒渍防伪标记,比我的扳手刻痕灵多了。”
林舟的脚踝终于拆了绷带,他踩着张老头做的布鞋,在院子里转圈给大家看。苏清鸢坐在纸箱上,给瑞士的母亲写信,笔尖在向日葵水印上顿了顿:“妈,我们用一箱淘汰的 A4 纸打赢了官司,林舟说正义就像纸鸢,看着容易掉下来,其实线在我们手里攥着呢。”
风从巷口吹进来,信纸在她膝头翻了页,露出背面林舟写的小字:“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放风筝。”
苏清鸢突然想起赵曼被带走时的眼神,像只困在玻璃罐里的苍蝇。她把信纸叠成纸船,放进张老头的水缸里,纸船载着向日葵水印漂向月亮,像在说:善良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搁浅。
纸箱里的 A4 纸还剩大半,林舟说要留着给公益基金的孩子们画画。苏清鸢摸了摸那些纸,突然觉得它们比任何金银珠宝都珍贵 —— 因为每张纸上都印着两个字:骨气。
就像这人间的正道,看着普通,走起来却比任何捷径都踏实。只要手里握着这样的 “纸”,再大的风浪都能扛过去,再黑的夜晚都能等来天亮。
味香斋的灯亮到后半夜,张老头的鼾声混着打印机的嗡鸣,像首奇怪的摇篮曲。苏清鸢靠在林舟肩上,听着 A4 纸在纸箱里簌簌的响,突然觉得这声音比任何情话都动听。
因为她知道,有些骄傲不需要镀金,就像有些胜利,只需要一箱旧纸就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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