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霁,摄政王府的书房内炭火烧得正旺。夜君离站在边境舆图前,修长的手指划过北部边境的几处关隘,眉心微蹙。
“王爷,北境八百里加急。”亲卫统领墨痕快步而入,呈上军报。
夜君离展开密信,眸光渐冷:“果然不出所料。前朝余孽与北狄残部勾结,在祁连山一带集结。”
“可要立即发兵清剿?”
“不急。”夜君离转身走向书案,“让他们再蹦跶几日,正好将潜伏的势力一网打尽。”
他提笔写下一道密令,字迹凌厉如刀:“传令北境各关隘,严查出关商旅,尤其注意运送药材和铁器的商队。”
墨痕领命而去后,夜君离独自在舆图前站了许久。前朝玉玺的线索与边境动荡几乎同时出现,这绝非巧合。他想起沈清辞昨日在梅园说的话——那本游记里提到的古玉,与玉玺特征极为相似。
“王爷。”门外传来轻柔的叩门声。
夜君离眼底的冷意稍褪:“进来。”
沈清辞端着食盒走进来,见他站在舆图前,便知边境有事发生。她将食盒放在桌上,轻声道:“厨房新做的梅花糕,想着王爷或许还未用早膳。”
“你来得正好。”夜君离示意她近前,指向祁连山的位置,“前朝余孽在此处活动,与你查到的玉玺线索,恐怕有所关联。”
沈清辞仔细看了会儿舆图,忽然道:“这里离陈家的祖宅不过百里。若玉玺真在陈家,前朝余孽绝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我已下令严查商队。”夜君离赞赏地看她一眼,“你与陈家的生意往来,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沈清辞会意:“我这就传信给陈老板,说要亲自去江南验货。”
“不可。”夜君离立即否决,“太危险了。”
“王爷忘了,我会武功。”沈清辞浅浅一笑,“况且,若我不去,如何引蛇出洞?”
夜君离凝视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只得道:“我会派暗卫随行保护。”
三日后,一队人马悄然离京。沈清辞坐在马车中,手中把玩着夜君离赠的玉佩。此行明面上是去江南查验新到的丝绸,实则暗中调查玉玺下落。
与此同时,北境祁连山下,一场清剿行动正在展开。
夜君离亲自率领的精兵趁着夜色潜入山谷,将叛军据点团团围住。这些前朝余孽极为狡猾,据点设在悬崖峭壁上的山洞中,易守难攻。
“王爷,强攻恐怕伤亡惨重。”副将低声道。
夜君离抬头观察山势,忽然注意到崖壁上垂落的藤蔓:“不必强攻。墨痕,你带一队人从后山攀岩上去,断了他们的退路。”
他亲自率领主力在山下佯攻,吸引叛军注意。一时间箭矢如雨,杀声震天。
叛军头目站在洞口,得意大笑:“夜君离也不过如此!这峭壁天险,看他如何攻上来!”
话音刚落,后山突然传来惨叫。墨痕带领的精兵如神兵天降,从崖顶顺绳而下,直取叛军腹地。
“报——后山失守!”叛军仓皇来报。
头目脸色大变:“快,从密道撤!”
然而为时已晚。夜君离早已料到叛军会有密道,提前派兵埋伏在出口。当叛军头目带着亲信从密道钻出时,等待他们的是寒光闪闪的刀剑。
“王爷神机妙算。”副将钦佩道。
夜君离冷冷看着被押解过来的叛军头目:“搜身,特别是印章信物。”
士兵从头目怀中搜出一枚青铜印章,夜君离接过细看,眸光一凝——这印章的纹样,竟与沈清辞描述的古玉上的纹路有七分相似。
“押下去,严加审问。”他收好印章,翻身上马,“清理战场,不得放过一个余孽。”
清剿行动大获全胜,但夜君离心中并无轻松。这枚印章证实了他的猜测——前朝余孽确实在寻找玉玺,而且很可能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
十日后,江南传来消息。沈清辞在陈府发现密室,其中藏有前朝皇室图谱,上面详细记载了玉玺的形制特征。更重要的是,图谱暗示玉玺可能藏于京城某处。
“小姐推断,玉玺很可能就在京城的地下暗河中。”暗卫跪地禀报,“陈家的祖上曾是前朝工部官员,负责修建过京城的地下水利。”
夜君离站在窗前,望着淅淅沥沥的春雨。沈清辞的聪慧再次超出他的预料,但这也意味着她已深入险境。前朝余孽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盯上她。
“传令下去,加派人手保护沈小姐。”他沉声吩咐,“再派人仔细搜查京城地下暗河的分布图。”
此时远在江南的沈清辞,正站在陈府藏书楼的窗前,读着夜君离的密信。信上除了告知边境清剿大捷外,还附了一句话:
“江南春色虽好,勿忘归期。”
沈清辞轻轻抚过信纸,唇角不自觉扬起。她将信纸仔细折好收进袖中,转身对陈老板道:“明日我便启程回京,后续的货就按新定的样式来织。”
陈老板连连称是,如今他对这位年轻的东家已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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