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工司禁院的虫鸣突然歇了,沈砚握着片刚从宦官傀儡腹腔里剜出的铜片,指尖压在哨子内壁的刻痕上。那些螺旋状的纹路比寻常哨子深三倍,凹槽里嵌着的银灰色丝线,与第十八章木身人魂里的锁灵丝成分完全相同,凑近了能听见极轻的 “嗡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随着月光共振,与第十七章草灵低语时的草叶颤动频率完全一致。
“是百工司的‘留声哨’。” 苏轻晚将父亲医案按在傀儡旁,纸页上的 “机关谱” 突然泛出青光,某行 “铜纳人声,纹记语调” 的批注,墨迹里的锁灵丝正顺着哨子的气孔往上爬,与第十三章傀儡名册里的完全相同,“爹说这哨子能记下说话人的声纹 —— 就像染布时的水纹印在布上,晾透了也能看出当时的涟漪形状,特定的光线下还会变深。” 她用银簪挑起哨子,内壁的铜绿里露出半片狐心草叶,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根茎成分一致,叶尖的齿痕,正是玄墨爪子的形状。
玄墨从染缸顶跃下时,九条尾巴扫过哨子的吹口。铜制物件突然发出 “嘀” 的轻响,像极了李涵在朝堂上的笑声尾音,只是比记忆里的多了丝木头摩擦的涩味 —— 与第十六章傀儡替身里的 “太子像” 关节声完全相同。猫爪踩过的哨身突然渗出银灰色液体,在地上汇成狐形,与第六章面具傀儡的面具印记严丝合缝,狐嘴的位置,正对着哨子内壁最深的一道刻痕,那纹路的弧度,与第十五章关节锁钥的黄铜锁芯完全吻合。
赵猛扛着张五郎的工具箱走来,箱里的铜铃往地上一搁,哨子突然跟着响了起来。“我爹的日记画过这哨子,” 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某幅插画上的工匠正往傀儡里塞铜哨,旁边批注的 “声随魂动,形与主合”,与第十八章木身人魂里的 “魂寄木身” 形成呼应,“说这是李涵让人特制的 —— 就像染坊里的定色剂,看着是寻常药粉,其实能让布料牢牢记住某种颜色,洗多少次都褪不掉。” 他用刀鞘敲了敲哨子,回声与第十章缚魂井铁链的撞击声完全相同,震得内壁的刻痕突然亮起,在月光里显出 “李” 字。
沈砚突然想起祖父密信里的 “声纹为证”,便将第十八章找到的青铜令牌往哨子上按。令牌与铜片接触的刹那,哨子突然发出完整的笑声,尖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 与苏轻晚复原的李涵密谈录音分毫不差,连尾音处那丝因紧张而起的破音都一模一样。更诡异的是笑声里混着的木头声,与第十六章傀儡替身里的 “太子像” 关节摩擦声完全相同,像是有人在幕后用丝线牵动着发声。
“是同一个工匠做的。” 苏轻晚的指尖抚过医案里的 “匠作录”,某页的 “周显制哨,刻痕如锁” 字样突然发亮,墨迹里的锁灵丝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里的完全相同,“爹说周显的刻刀有个特点,转弯处总带着极小的回勾 —— 你看这哨子内壁的‘李’字,最后一笔的回勾弧度,和他染坊账册上的签名完全相同。” 她突然将第七章找到的青玉碎片按在哨子吹口,绿宝石反射的光让刻痕突然动起来,像有人用刻刀在里面重新雕了一遍,纹路里的铜屑,与第十二章漆下字迹里的颜料成分相同。
玄墨突然对着哨子嚎叫,猫爪按住的刻痕突然裂开细缝。里面掉出团暗红丝线,与第三章针孔密语里的狐尾针针尾成分完全相同,丝线缠着的半片染布,织纹与周明新染的赤红缎一致。沈砚展开布片,上面用银灰色丝线绣着的 “百工司” 三个字,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里的锁灵丝严丝合缝,笔画间的针孔,组成个微型的傀儡关节图,与第六章面具傀儡的肘关节完全吻合。
赵猛突然在傀儡腹腔的木屑里摸到个硬物,用刀鞘挑出一看,是块黄铜碎片。边缘的锯齿状裂痕,与哨子的断面完全吻合,上面的刻痕组成个 “涵” 字,与第三章针孔密语里的笔迹完全相同。“我爹的日记说这是备用哨片,” 他将碎片往哨子上拼,严丝合缝的刹那,整具傀儡突然冒出青烟,在空中凝成二十年前的景象:周显正往宦官傀儡里装哨子,李涵站在旁边发笑,笑声震得染缸里的靛蓝水泛起涟漪 —— 与现在哨子发出的声纹频率完全相同,涟漪里的狐形,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分毫不差。
“这哨子是钥匙。” 苏轻晚的指尖抚过医案里的 “哨音谱”,某行 “三短两长,开百工门” 的批注突然发亮,墨迹里的锁灵丝与第十七章草灵低语里的完全相同,“爹说这是百工司禁院的暗语 —— 你看这哨子的气孔数量,正好对应着布防图上的五个岗哨,长音对应主哨,短音对应副哨。” 她突然用银簪拨动哨子的簧片,发出的声浪让染缸里的水突然竖起,凝成狐形水柱,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 “井” 字形成呼应,水柱顶端的水珠,在地上拼出 “禁院地窖” 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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