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向太子行礼。” 苏轻晚将两张布防图拼在液体旁,重合处的狐爪印突然发亮,在血月里显出东宫密室的位置,“爹说太子被禁时,他们三个常借送傀儡探望 —— 你看这作揖的角度,和医案里画的‘君臣礼’一模一样。” 她突然将第十九章的铜哨凑近耳朵,哨音里混着的木头摩擦声,与之前傀儡替身里的 “太子像” 关节声完全相同,像是有人在幕后用丝线牵动着整个场景。
草烟开始消散时,沈砚捡起片未燃尽的狐心草。草叶的脉络在血月里显出 “井” 字,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暗号完全相同,叶尖的露珠坠在地上,凝成半张人脸 —— 王瑾左眉骨的刀疤在露珠里泛着冷光,与之前百工夜影里的指印完全吻合。当最后一缕烟雾钻进井口时,玄墨突然对着东方嚎叫,城隍庙的铜钟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自行鸣响,钟声里混着的木头声,与之前木人开口时的呜咽形成奇妙的共鸣,像有人在用两种声音诉说同一段往事。
他突然明白,这草烟显形不是幻象。是狐心草用二十年的灵力,将三个知情者的记忆封存在烟雾里 —— 就像周明新染的赤红缎,那些藏在经纬里的秘密,总要等到血月当空才能显露出最真实的纹路。此刻井底传来的锁链声正越来越清晰,带着所有关于染梭、刻刀与草株的谜题,往黑暗深处漫去,而血月的红光在 “井” 字露珠上折射出的光斑,正顺着之前纸鸢飞去的方向,往禁院地窖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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