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的寒风卷着雪沫,打在众人的铠甲上发出簌簌声响。灵岳望着逐渐闭合的地宫冰壁,指尖还残留着破解暗族符文时的灼痛感——方才在地宫为众人引路时,他刻意记下了所有防御阵的弱点,此刻这些记忆正化作密密麻麻的符文,在他脑海中翻腾。
“先回灵族圣地休整吧。”灵澈走上前,将一件灵族的御寒斗篷递给他,翠玉梭在掌心泛着柔和的青光,“族里的长老们虽然还对你有芥蒂,但只要看到你真心悔过,一定会接纳你的。”灵风也跟着点头,净化玉佩的微光落在灵岳肩头,像是在无声地安抚。
苏轻晚收起三界梭,掌心的印记仍在隐隐发烫,却比之前温和了许多——残魂消散后,这枚印记似乎成了感知暗族气息的媒介。“灵族圣地的灵气能压制你体内残留的暗族气息,”她看向灵岳,语气中带着信任,“等你休整好,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众人快马加鞭,三日后抵达灵族圣地。圣地坐落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山谷中,漫山遍野的灵桃树此刻虽无花期,却仍透着勃勃生机。灵族的长老们早已在谷口等候,看到灵岳时,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不易察觉的心疼——毕竟,这个曾被暗族操控的少年,也是灵族血脉的一部分。
灵岳主动上前,将自己在暗族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从幼时被绑架,到被注入残魂碎片,再到如今幡然醒悟。他还拿出在地宫记下的暗族阵法图,双手奉上:“这些是暗族的防御阵弱点,或许能帮灵族加固防御,也算是我对灵族的一点补偿。”
大长老接过阵法图,翻看片刻后,眼中的警惕渐渐消散。他抬手一挥,一道青光落在灵岳身上,仔细探查后说道:“你体内的残魂已散,只剩少许暗族气息,用灵族的‘净灵泉’浸泡三日便可清除。”说罢,他转身对众人道:“诸位远道而来,先随我入谷歇息吧。”
接下来的三日,灵岳每日都去净灵泉浸泡。泉水的青光缓缓渗入他的经脉,将残留的暗族气息一点点逼出体外。灵澈和灵风时常陪在泉边,给他讲这些年灵族的变化,偶尔还会提起幼时的趣事,那些被暗族洗脑抹去的记忆,也在兄弟俩的话语中渐渐复苏。
苏轻晚则趁着这段时间,与灵族长老们商议加固防御的事宜。她拿出林伯留下的暗族卷宗,指着其中一页说道:“暗族擅长用阵法操控残魂,灵族圣地的护族阵虽然坚固,但对暗族的‘噬魂阵’防御不足,需要加上灵月珠的力量才行。”大长老立刻点头,命人将灵月珠供奉在圣地祭坛中央,青光顺着护族阵的纹路蔓延,形成一道更坚固的屏障。
三日过后,灵岳从净灵泉中走出,周身的暗族气息已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灵族特有的纯净灵气。他走到苏轻晚面前,眼神坚定:“你说的重要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苏轻晚带着他来到圣地的议事厅,将一张长安地下通道的地图铺在桌案上——这是卫辰根据前作中骨脉阵的位置绘制的,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几处疑似暗族活动的区域。“长安地下的骨脉阵曾被暗族利用,如今虽已废弃,却仍有残留的黑芒,”她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通道,“我怀疑暗族可能还在利用这些通道活动,需要你用暗族的阵法知识,将这些通道彻底改造,防止他们再次利用。”
灵岳俯身细看地图,指尖顺着通道的线条滑动,很快便指出几处隐患:“这里、这里和这里,都是骨脉阵的旧阵眼,暗族很可能在这里设置了传送阵的接口。”他拿起笔,在地图上快速画起新的符文,“我们可以用灵族的‘封脉符’封住这些接口,再用暗族的‘逆阵符’改造通道走向,让通道里的灵气反过来压制黑芒。”
众人见他思路清晰,都放下心来。第二日,灵岳便随苏轻晚、沈砚一同返回长安。卫辰早已在长安城外等候,见到灵岳时,递给他一套百工司特制的机关工具:“这些工具能帮你刻绘符文,若是遇到复杂的阵眼,还能用机关符辅助破解。”
长安的地下通道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黑芒气息。灵岳走在最前面,手中的符文笔在石壁上快速滑动,金色的符文顺着他的笔尖浮现,将通道里的黑芒一点点驱散。沈砚握着斩魂刀走在后面,红光在刀身流转,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前作中骨脉阵的冤魂虽已消散,却难保不会有暗族的傀儡潜伏在此。
“这里有问题。”走到通道深处,灵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处石壁说道。石壁上刻着暗族的符文,与他记忆中传送阵的接口符文一模一样。他用符文笔在石壁上画了一道“破阵符”,金光闪过,石壁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隐藏的暗格——暗格中竟藏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传送阵盘,黑芒正从阵盘的纹路中缓缓溢出。
“这是暗族的‘影踪传送阵’,”灵岳皱眉,指尖拂过阵盘上的符文,“前作中暗影卫就是用这种传送阵移动的,没想到他们在长安地下也设置了接口。”他转头对苏轻晚道:“这个阵盘连接着西域的暗族据点,若是不毁掉,暗族随时能通过这里潜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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