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启元集团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是厉害。他挺直腰板:“李主管,我没有挑衅他们,是他们先绑架业主、炸车、设陷阱,我只是正当防卫。警察那边有记录,你可以去查。”
“查?怎么查?”李达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启元集团在明州的势力你不知道吗?警察敢得罪他们?总部现在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他们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他走到沈砚面前,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你现在要么主动辞职,要么就等着被开除。辞职的话,我还能帮你多结半个月工资;要是被开除,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被记入行业黑名单,以后别想在明州当保安!”
沈砚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李达是在逼他——启元集团给了压力,李达不敢得罪,只能把气撒在他身上。他想起父亲的医药费、家里的期待,还有王爷爷的安全,要是辞职了,他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凑医药费了。
“李主管,我不能辞职。”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没做错,为什么要辞职?启元集团的人做错了,你们不追究,反而追究我这个受害者,这公平吗?”
“公平?”李达冷笑一声,“在明州,启元集团就是公平!你一个从山里来的,跟他们讲公平?你有那个资格吗?”他指着门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辞职,要么被开除,你选哪个?”
沈砚看着李达,突然觉得很失望——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职位,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忘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李主管,我不会辞职,也不会被开除。我是小区的保安,保护业主是我的职责,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就不会让启元集团的人伤害业主。要是总部要开除我,我认,但我不会主动辞职,因为我没做错。”
“你!”李达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盯着沈砚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行,你有种!那就等着被开除吧!我倒要看看,你没了工作,怎么在明州活下去!”他挥了挥手,“你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沈砚转身走出办公室,心里又酸又怒。他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只是想好好工作,凑齐父亲的医药费,保护身边的人,可为什么这么难?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温知夏打来的。沈砚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沈砚,你还好吗?我刚从医院回来,王爷爷醒了,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就是有点担心你。”温知夏的声音很温柔,像一缕阳光,驱散了沈砚心里的一点阴霾,“对了,我听警察说,昨晚启元集团设了陷阱,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沈砚的声音有点沙哑,“温总,谢谢你,还有王爷爷,让你们担心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温知夏笑了笑,“对了,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启元集团刚才联系我,说想跟我‘谈谈’,地点定在小区的老石榴树下,今天下午三点。我觉得他们肯定没安好心,想让你跟我一起去,有个照应。”
老石榴树?沈砚心里一动——王爷爷之前跟他说过,那棵石榴树是沈家当年种的,有几十年了,是小区里最老的树。启元集团选在那里见面,难道跟地契有关?
“好,我跟你一起去。”沈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午三点,我在老石榴树下等你。”
挂了电话,沈砚心里有了点方向。不管李达怎么逼他,不管启元集团有什么阴谋,他都不能退缩——他要保护温知夏和王爷爷,要找到地契,要弄清楚沈氏家族的秘密,更要为父亲凑齐医药费。
他走到值班室,张磊还在刷视频,老赵不在,应该是去巡逻了。沈砚拿起桌上的拳谱,翻到“沉砂掌”的基础招式那一页,手指在纸页上摩挲着——祖父的字迹虽然模糊,但每一笔都透着坚定。他想起祖父说的“守住良心,别让人欺负了去”,心里的无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韧劲。
他把拳谱放进怀里,又摸了摸青铜令牌,然后拿起巡逻记录册,走出值班室。他要去巡逻,去看看那棵老石榴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地契的线索。
小区里已经有业主出来散步了,几个老太太坐在长椅上聊天,手里拿着菜篮子;小朋友在花坛边追蝴蝶,笑声清脆。沈砚看着这一切,心里更坚定了——他要保护好这个小区,保护好这些普通人的生活,不能让启元集团的阴谋得逞。
走到老石榴树下,他停下脚步。树很粗,需要两个人才能抱住,枝叶茂盛,已经结了小小的石榴果。树干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王爷爷说,那是当年沈家出事时,被人用斧头砍的。
沈砚绕着树走了一圈,手指在树干上轻轻抚摸。突然,他摸到一个小小的凹陷,像是有人刻意挖的。他蹲下身,仔细看——凹陷里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他用手指擦掉灰尘,露出一个小小的金属扣,像是盒子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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