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碎片?和枭主面具材质一致?
沈砚的心里泛起一丝疑惑。沈玥是在和夜枭成员打斗时拿到的碎片吗?还是枭主故意留给她的?
地下室的腥甜气味越来越浓,沈砚感觉头晕眼花,知道毒气正在快速扩散,不能再耽搁。他拿起石台上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秘钥,只有半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祖父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两人并肩而立,笑容温和,陌生男人的胸前,戴着一枚和枭主面具上纹路一致的青铜徽章。
“这个人是谁?”沈砚看着照片,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难道他就是祖父口中的“故人”,枭主的祖辈?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枭主的声音再次响起:“沈砚,时间到了。玉佩和录音笔,带来了吗?”
沈砚转身,只见枭主站在入口处,青铜面具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应该就是解毒剂。
“你先把解毒剂给我。”沈砚握紧手里的木盒和照片,将玉佩和录音笔从口袋里掏出,却没有立刻递过去,“我要先确认,这东西能解毒。”
枭主轻笑一声,将玻璃瓶扔了过来:“放心,这是唯一的解毒剂。没有它,你最多再撑三分钟,就会被毒气麻痹,和这些宝藏一起长眠。”
沈砚接住玻璃瓶,打开瓶盖,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些许头晕。他没有立刻喝下,而是看着枭主:“回答我几个问题。你祖父是谁?和我祖父是什么关系?终极秘钥到底是什么?”
“看来,你看到了那张纸条。”枭主的语气带着一丝感慨,“我祖父,是你祖父当年最信任的兄弟,也是沈氏实业的二把手,沈墨。当年你祖父被陷害,他被迫流亡海外,组建夜枭,本是为了积蓄力量,为沈氏复仇,却没想到,权力腐蚀人心,后续的首领渐渐偏离了初心,变成了谋夺宝藏的工具。”
沈墨!祖父的兄弟!
沈砚的瞳孔瞬间收缩。原来,夜枭最初的建立,是为了复仇,而不是作恶。
“至于终极秘钥,”枭主继续说道,“确实不是实物,而是你祖父留下的一套明州地下秩序的掌控体系——包括人脉、渠道、密码本,能调动明州所有隐藏的力量。当年你祖父担心这套体系落入恶人之手,便将其拆解,只有用‘心’领悟,才能真正掌控,这就是‘心为匙’的含义。”
沈砚终于明白了祖父纸条上的意思。所谓的终极秘钥,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套能掌控明州地下力量的体系。
“那你为什么要抢玉佩和录音笔?”沈砚问道。
“玉佩,是开启这套体系的‘信物’,没有它,就算知道体系所在,也无法调动力量。”枭主说道,“录音笔,是为了销毁顾沉舟的罪证——他是偏离初心的夜枭首领培养的棋子,他的罪行曝光,会牵连出夜枭的许多秘密,不利于我重整夜枭,完成祖父和你祖父的遗愿。”
沈砚的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枭主的目的,是重整夜枭,完成两位祖父的复仇遗愿,而不是谋夺宝藏。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沈玥?为什么要启动毒气装置?”沈砚的语气依旧带着警惕。
“伤害沈玥,是为了让你相信方振山,逼你尽快来老宅。启动毒气装置,是为了逼你交出玉佩和录音笔——我知道,你很谨慎,没有足够的压力,你不会轻易相信我。”枭主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尽快完成祖辈的遗愿,清理夜枭的叛徒,为沈氏洗刷冤案。”
就在这时,老宅外面传来警笛声和枪声,姜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沈砚!枭主有埋伏!后院古井旁的是替身!真正的枭主在地下室!我们正在冲进去!”
替身!
沈砚的脸色一变,猛地看向眼前的枭主。
枭主的身体微微一僵,显然也没想到,姜野会这么快识破替身的计谋。他快速说道:“沈砚,没时间了!玉佩和录音笔给我,我会帮你完成祖父的遗愿!相信我!”
沈砚看着眼前的枭主,又看了看手里的解毒剂和木盒,心里陷入了两难。如果枭主说的是真的,交出玉佩和录音笔,就能完成祖父的遗愿,重整夜枭;但如果他是在撒谎,交出东西,就会让明州落入他的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野带着警察冲了进来:“沈砚!小心!他是假的!”
枭主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不再掩饰,猛地朝着沈砚扑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砚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将解毒剂喝下,手里的木盒和照片紧紧攥住。枭主的身手远超之前的夜枭成员,招式狠辣,带着一股诡异的阴劲,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
沈砚不敢大意,沉砂掌全力运转,与枭主缠斗在一起。地下室里火光摇曳,两人的身影在木箱和石台之间穿梭,拳掌碰撞的声音沉闷而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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