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行驶在回城的路上,引擎的轰鸣被海风远远抛在身后。车厢里一片沉静,沈砚坐在后排,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本泛黄的日记,纸页边缘的磨损处,还残留着岁月的温度。老秦靠在另一侧,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安稳,林峰则专注地开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留意两人的神色。
“这日记里提到的‘三号人物’,”沈砚打破沉默,声音低沉,“秦伯,祖父当年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个人有什么特征?”
老秦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你祖父没说过具体特征,只在一次醉酒后提过,这个人‘戴玉掌权,藏于暗处’。那时候我不懂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日记里的记载,才知道他说的是影罗的那个代理人。”
“戴玉掌权,藏于暗处……”沈砚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指尖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贴身藏着一枚玉佩,是母亲在他离开老家时交给她的,说是祖父留下的遗物,让他务必收好。玉佩不大,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一朵模糊的花纹,他一直不知道有什么深意,此刻想来,或许和“戴玉掌权”有关。
他悄悄将玉佩从衣领里摸出来,借着窗外的光线细看。玉佩上的花纹,不是普通的花鸟,而是一朵和虎子手环上相似的“影罗花”,只是花瓣的数量多了一瓣,雕刻得更加精致。
“秦伯,你看这个。”沈砚将玉佩递给老秦。
老秦接过玉佩,瞳孔猛地一缩,双手都开始颤抖:“这……这是‘影罗令’的另一半!”
“影罗令?”沈砚和林峰同时看向他。
“当年影罗在各地的代理人,都会持有一枚影罗令,分为两半,一半是信物,一半是权力凭证。”老秦的声音带着激动,“你祖父当年为了查清影罗的底细,曾设法拿到过其中一半,就是这枚玉佩!他说,只要找到另一半,就能确定‘三号人物’的身份,因为另一半影罗令,就戴在他身上!”
沈砚的心头掀起巨浪——原来这枚玉佩,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信物!只要找到另一半,就能揪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查清祖父冤案的最后一环!
“可惜,当年你祖父还没找到另一半,就遭到了陷害。”老秦叹了口气,将玉佩还给沈砚,“这枚玉佩,你一定要收好,绝不能让陈九真和宋明远知道,否则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抢过去。”
“我明白。”沈砚将玉佩贴身藏好,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仿佛带着祖父的力量,让他更加坚定了查清真相的决心。
越野车很快抵达云溪别墅。顾沉舟早已在客厅等候,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目光落在老秦身上,语气关切:“秦伯,辛苦你了,伤势怎么样?”
“多谢顾总关心,都是小伤,不碍事。”老秦拱了拱手,语气里满是感激,“这次多亏了沈砚和顾总,否则我不仅保不住日记,恐怕连性命都没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顾沉舟笑了笑,示意众人坐下,“日记拿到了?里面有什么线索?”
沈砚将日记递给顾沉舟,简要说明了里面的内容,包括“三号人物”和影罗令的事。
顾沉舟翻看着日记,脸色渐渐凝重,尤其是看到“戴玉掌权,藏于暗处”和“三号人物”的记载时,指尖明显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顾总,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沈砚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连忙问道。
顾沉舟合上日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三十多年前,沈氏破产后,明州有一位商界大佬突然崛起,短短几年就掌控了大半的建材和物流产业,行事低调,却能量巨大。我当年暗中调查沈氏冤案时,曾怀疑过他,因为他崛起的时间,正好是沈氏破产之后,而且他手上的不少资源,都和当年沈氏的产业有关。”
“他叫什么名字?”沈砚急切地问道。
“高景然。”顾沉舟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带着几分凝重,“现在的华东商会会长,表面上是慈善企业家,暗地里却和陈九真来往密切。更重要的是,他常年戴着一枚玉佩,从不离身。”
高景然!
沈砚的心头一震——这个名字,他之前听姜野提过,是华东商会的会长,身份尊贵,没想到竟然和“三号人物”有关!而且他常年戴玉佩,难道他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
“不过,我没有证据。”顾沉舟补充道,“高景然做事极为谨慎,这么多年,从未留下过任何把柄。想要查清他的身份,必须找到那另一半影罗令。”
沈砚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方向——无论高景然是不是“三号人物,他都必须查清楚。
就在这时,林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渐渐变了,挂了电话后,对众人说道:“顾总,沈先生,我们查到秦伯孙子的下落了,被关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但那里有陈九真的人看守,而且……看起来像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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