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漓将她轻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对校医简洁道:“她脚踝扭了。”
校医检查伤势时,陈江漓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肘支着膝盖,指尖一下下敲着,目光却饶有兴致地落在那些瓶瓶罐罐上。
方清俞偷偷看他。
下午的阳光格外强烈,透过医务室干净的窗户,斜斜打在陈江漓的半边脸上。
他的眼睛很亮,睫毛长而密,眼尾微微上挑,眸中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柔顺的头发因身体微小的摇晃幅度被带起,额前一大撮刘海衬得他愈发清隽,少年气在他周身肆意流淌。
等等…
他是开学时班级门口那个?…
~
陈江漓从口袋里摸索了会儿,最后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利落地撕开糖纸,含进了嘴里。
两人一同走出医务室,校医叮嘱:“别剧烈运动,按时涂药,一周左右就能好。”
方清俞点了点头,刚上好药,陈江漓便问她:“可以走吗?”
她忍着疼,倔强地点点头。
一抬眼,就看见他手心摊着一颗大白兔奶糖,糖纸在阳光下泛着暖黄的光。
陈江漓刚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下一秒,陈黎枳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他对着陈江漓没好气地说:“领走”简单两字说完,人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黎枳路过方清俞时,拍了拍她的胳膊,关切地问:“清清,你没事了吧?”
方清俞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按时涂药就行,枳枳,你扶我一下。”
陈黎枳连忙上前扶她,又无奈地说:“我哥他就那样,跟个冰窑子似的的。”
方清俞的笑容更真切了些,一只手放进口袋,口袋里的那颗糖还带着陈江漓手心的温度,热热的。
她轻轻捏了捏,天太热,糖已经有些软了。
他好像。
也没有认出她。
这样也挺好吧?
~
等陈江漓回到教室,上课铃都快响了。
程辞怀满脸“我懂”的表情,眼神里满是探究和急切。
他看着陈江漓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戏谑地问:“老实交代。”
陈江漓一脸“认罪”的无奈,耸耸肩:“说吧,想知道哪档事。”
程辞怀笑了笑,凑近了些:“作为兄弟的我呢,肯定不会把你背着女人跑去医务室这件事告诉杨慕心的。”
陈江漓双手插兜,挑了挑眉:“所以?”
程辞怀也凑过来,眼神带劲:“天盛酒店,我想去那里吃顿大餐。”他学着陈江漓的样子挑了挑眉“我跟你说我之前去过那里的鲍鱼超好吃!超级贵!”
陈江漓连看都懒得看他:“你还知道哥那是送人去医务室呢,我管你什么鲍鱼龙虾呢,哥只是太善良了同情心泛滥you konw?(你知道吗)”
程辞怀从桌洞里抽出本书,漫不经心地翻着:“你装你妈呢,我才不管嘞,你都让我换新球了,我不得狠狠敲你一笔,不然我亏死了。”
陈江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行啊,那就国庆去,叫上那两个小妮子。”
程辞怀愣了一下:“这么爽快?”
陈江漓笑而不语,天盛酒店本就是他家的产业。
“那个女生是你妹啊?”程辞怀又问。
“眼睛挺大的那个?”陈江漓答反问
“那个?”程辞怀问
“第四组第一排那个。”陈江漓直接指了出来。
程辞怀朝那个方向看去,欲言又止。
那不是吴宏杨最近认识的那个女生吗?他在心里琢磨着,眼神不自觉飘向陈江漓。
吴宏杨只和他一个人提过这事,看着吴宏杨那春风满面的样子,八成是要谈上心了,这让程辞怀更难开口了。
他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终决定静观其变。
夜渐渐深了,太阳早就下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丝丝凉意,秋天快要到了。
晚自习的教室很安静,只有电风扇“嘎吱嘎吱”作响和偶尔翻书的声音。学习的氛围很浓厚,大家都在为明天的月考做准备,好歹要在新生里争个名次,多少拿点成绩出来,也不至于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陈江漓显然无心学习,他向来如此,只有闲来无事时才会翻几页书。
他瞥了一眼程辞怀,见他正埋头研究数学题,只好掏出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江少,明儿就月考了,真不准备看看书啊?哪怕你装模作样的翻几页呢?”程辞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陈江漓头也没抬:“不学,要学了我就不是陈江漓了。”
“我现在更信蓝故宜的话了。”程辞怀笑了笑。
陈江漓翻了个白眼“打个赌?”
“可以赌什么?”程辞怀立刻来了兴致。
“我月考成绩要是低于六百分你一个月的饭我包了,我要是月考成绩高于六百分,你去和诚哥打solo,好莱坞士对决怎么样?”陈江漓满脸写着邪恶
“呃…算了吧换个惩罚呢?”程辞怀想起祝诚那肌肉就后怕。
“那你给我买个皮肤,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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