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绫华用刀抵着我的喉咙宣告所有权时,我正暗中计算她病态发作的频率。
每当她瞳孔深处冰层融化,指尖蜷缩,便是我用目光锁定她耳后粉痣的时机。
那粒朱砂是她失控的开关,只需凝视三秒就能让她痉挛倒地。
深夜她持刀压上我的胸口质问:“为什么总想逃?”
我握住她颤抖的手:“逃?你才是被囚禁的人。”
她瘫软瞬间,我的吻烙印在她失神的唇上。
“捡起你的刀,”我命令衣襟散乱的贵族千金,“然后记住——”
“现在服从我才是你唯一的永恒。”
神里绫华的指尖带着稻妻初雪般的微凉,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那触感细腻,却莫名地缠绕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气,如同无形的蛛丝,缓慢收紧。
她跪坐在我面前,离得太近了,近得我能清晰地看见她冰蓝色眼眸深处那片翻涌不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浓稠占有欲。
那份欲望如此沉重,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整个茶室的光线都被吸入了那两潭深不见底的冰渊。
“空君…”她的声音依旧如冰泉滴落玉盘,清冽悦耳,尾音却拖得绵长,带着一种甜蜜又危险的黏腻感,“今天的茶,味道如何?”
我顺从地咽下口中那略带苦涩的抹茶,喉结滚动了一下,刻意让动作显得紧张而僵硬。“很…很好喝,绫华小姐。”
声音里恰到好处地掺入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寒潭水面。
一丝满足的笑意在她樱花色的唇边漾开,比任何刀锋都更令人心头发冷。她倾身向前,华丽振袖的丝绸摩擦着我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的寒意,如同冰冷的蛇信在皮肤上游走。
那柄小巧精致的胁差不知何时已握在她手中,刀鞘上精致的白鹭纹饰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幽光,如同窥伺猎物的猛禽之眼。
她并未拔刀,只是用冰凉的刀鞘末端,沿着我的下颌线,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珍视感,轻轻描摹。那触感冰冷而坚硬,每一次滑动都清晰地提醒着我此刻的处境。
“空君的脸…真是好看呢。”她的低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每一个线条,都让我…心跳加速。好想…好想就这样刻进我的眼睛里,永远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
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我的脖颈一路向下,停在了锁骨凹陷处,微微用力压住。她另一只手则悄然探入宽大的袖袋,抽出一条薄如蝉翼的白色丝带。
丝带在她白皙的指间缠绕,如同活物,无声无息地贴上我的手腕。
“永远…永远都是我的,空君。”她重复着,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锐利得能穿透灵魂。丝带开始收紧,一圈,又一圈,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束缚力量。
那冰冷的刀鞘尖端,也悄然上移,最终稳稳地、带着千钧之力,抵在了我的喉结下方。只需轻轻一送,便能轻易刺破皮肤。
我屏住呼吸,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喉间滚动,艰难地挤出破碎的音节:“是…是的,绫华小姐…我…我是你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然而,在这份精心扮演的恐惧之下,我的大脑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高速运转。频率:三到五天一次,通常在无人打扰的午后或深夜。
诱因:极其细微,可能是我无意间望向窗外的时间稍长,或是与托马交谈时一个不经意的笑容。
发作征兆:指尖会无意识地蜷缩,呼吸变得异常平稳悠长,眼神深处那层优雅的薄冰会瞬间融化,露出底下炽热翻腾的岩浆。
冰冷的刀尖依旧稳稳地停在喉咙上,神里绫华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深深凝视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瞳孔里直接吸摄出来,封存进她腰间那柄胁差的刀鞘之中。
她樱唇微启,吐出的字句裹着蜜糖般的甜腻与刀刃般的锋利:
“空君,不要看别人…不要想别人。你的眼睛,你的心,你每一次呼吸…都只能属于我。明白吗?”
我像被冻僵的鱼,只能艰难地再次点头,喉结在冰凉的刀尖压迫下滚动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这脆弱而惊恐的反应似乎极大地取悦了她。
她眼底那毁灭性的占有风暴稍稍平息了一瞬,一丝奇异的餍足感浮了上来。抵在喉间的刀尖终于撤开了,那股致命的冰冷压力骤然消失。
然而,缠绕着手腕的丝带却没有丝毫松动。她只是微微调整了姿势,重新跪坐得端庄优雅,仿佛刚才那个用刀抵着人咽喉、眼神癫狂的女子只是我的幻觉。
“今天的茶道练习,空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呢。”
她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娴静,如同拂过庭前竹叶的微风。她伸出纤纤素手,拿起旁边红漆托盘上的白瓷茶壶,手腕轻转,一道碧绿的茶汤带着蒸腾的热气注入我面前空了大半的茶碗。
“来,请用。要专心体会这一期一会的真意哦。”她微笑着,目光却像无形的锁链,牢牢锁在我身上,提醒着我那无形的桎梏从未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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