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岩巨渊的诅咒让空重伤昏迷,璃月港的三位守护者陷入疯狂。
闲云将洞天改造成监控中枢,十二面水镜倒映空所有行踪:“本仙绝不错过任何危机。”
甘雨用月海亭文书织成无形巨网,从万民堂订餐到飞云商会委托尽在掌控:“这是工作优化...真的。”
申鹤的红绳结成璃月港警戒网,班尼特的冒险地图被她冻成冰雕:“世间伤他之物皆需祓除。”
当空接下心海的秘密委托,三重拦截在绯云坡轰然相撞。
闲云的仙符光罩、甘雨的冰莲封印、申鹤的息灾枪尖,同时锁定了夜兰。
“批准文书在此,”甘雨尾巴轻扫文件,“但根据新条例第24条...”
“本仙护法何需凡俗条例!”闲云法器过载,投射出三人私藏:空用过的茶盏、贴脸枕巾、等身人偶...
胡桃的天平在往生堂升起,烟雾幻化出她们内心最深的恐惧。
纳西妲的声音借须弥蔷薇响起:“过度的爱是另一种暴力哦。”
群玉阁废墟上,凝光的平行世界幻境让她们看见自己逼死空的结局。
闲云的法器在悲鸣中迸裂,甘雨的文书系统在月光下自焚,申鹤的红绳寸寸断裂——
她突然将息灾刺向自己胸膛,空徒手抓住枪尖:“你看,受伤也没什么可怕。”
康复期的笨拙可爱才最致命:闲云的机关鸟偷藏空发带供奉,甘雨的日程表午休栏画满爱心,申鹤在雪夜岔路口立冰雕团雀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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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岩巨渊深处弥漫着铁锈与腐朽的腥气,那是古老岩层被深渊力量侵蚀后吐出的最后叹息。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某种更阴冷、更滑腻的腐败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进入者的肺叶上。
空气仿佛凝固的油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空的身影在巨大、嶙峋的黑色岩柱间显得格外渺小。他手中的无锋剑吞吐着纯粹的风元素力,青翠的光流缠绕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在周遭无边无际的昏暗中撕开一道又一道短暂而锐利的裂口。
每一次剑光闪烁,都伴随着数只形态扭曲、流淌着不祥紫黑色粘液的淤泥状魔物尖啸着化为飞灰。
派蒙焦急地在他头顶盘旋,小小的拳头攥得死紧,声音带着哭腔:“旅行者!小心左边!还有右边!太多了!我们快撤吧!”
“不行!”空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眼神却异常坚定,死死盯住前方岩壁上一个巨大的、如同活物般搏动着的暗紫色核心。
核心表面布满蠕动的血管,正贪婪地吮吸着地脉逸散出的能量,“那个核心…是深渊教团新设的大型诅咒节点!必须破坏它!否则整个巨渊下层都会被污染!”
他猛地旋身,剑光划出完美的圆弧,将几只从阴影中扑出的深渊水法冻结在半空。冰晶碎裂的脆响中,他再次发力前冲,目标直指那搏动的核心。风元素在他脚下汇聚,形成强劲的推进力。
距离核心不足十米!剑尖凝聚的风暴已经发出刺耳的尖啸!
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他脚下那片看似坚实、覆盖着薄薄一层晶化黑泥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那不是普通的塌陷,塌陷的坑洞边缘瞬间亮起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惨绿色符文,如同千万只阴毒的眼睛骤然睁开!
一个巨大、繁复到令人眩晕的诅咒阵法瞬间在地面成型,如同深渊张开巨口。
“旅行者——!”派蒙撕心裂肺的尖叫在空旷的巨渊中回荡,带着绝望的尾音。
空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阴寒吸力猛地攫住了他的脚踝,那寒气带着强烈的侵蚀性,瞬间穿透了靴子和护腿,直刺骨髓。眼前的一切瞬间被翻滚升腾的惨绿浓雾吞噬。
浓雾中,无数扭曲、痛苦、无声嘶嚎的怨灵面孔疯狂地闪现、扑咬,尖锐的、直刺灵魂的负面情绪——绝望、憎恨、恐惧——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意识深处。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从空喉咙里挤出。他身上的风元素护盾如同脆弱的肥皂泡,“啵”的一声彻底碎裂。无锋剑脱手飞出,旋转着插入远处的岩缝中,兀自嗡鸣。
剧痛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源于灵魂深处被强行撕裂、被污秽强行灌入的折磨。
他眼前发黑,身体被那惨绿色的阵法牢牢吸附住,如同陷入最粘稠的沥青沼泽,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视野边缘开始泛起不详的紫黑色斑点,迅速蔓延。
意识如同坠入冰冷的海底,在无尽的怨毒低语和刺骨冰寒中,一点点下沉、消散。
最后残留的感知里,只有派蒙那遥远得如同隔世的、带着无尽惊恐的哭喊,以及自己沉重如擂鼓的心跳,在死寂的巨渊里,一下,又一下,缓慢地敲打着最后的丧钟。
……
璃月港的月光,素来是温柔的。它流淌在璃月港层层叠叠的飞檐翘角上,将青灰色的瓦片浸染成朦胧的银白;它亲吻着归航商船深色的帆布,在港湾平静的水面撒下细碎的、跳跃的碎银。空气里总弥漫着海风咸湿的气息,混杂着码头卸货时新鲜渔获的腥甜,以及远处万民堂飘来的、令人心安的食物暖香。归航的汽笛声悠长而浑厚,一声声宣告着繁华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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