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将特制香膏涂在蒂玛乌斯手腕:“闻到甜味就会想起我,对吗小雀儿?”
蒂玛乌斯沉迷于香膏带来的炼金灵感,未察觉自己正沦为实验体。
当砂糖发现他瞳孔异常收缩,胡桃检测出神经突触附着琉璃百合花粉时,已为时太晚。
教堂广场蒂玛乌斯发狂掐住柯莱,莺儿当众用香膏安抚他。
三个月后,璃月港的“琉璃工坊”名声大噪。
蒂玛乌斯将莺儿按在香料柜上:“你在我神经里种的琉璃百合,我培育出了子株...”
莺儿在眩晕中看见他瞳孔里绽放银蕊金斑的花。
窗外萍姥姥的涤尘铃无风自鸣:“岩心囚琉璃,原是相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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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的风,亘古不变地携卷着蒲公英的清冽、果酒湖的微腥,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从远处鹰翔海滩吹来的咸涩。
然而今日,这熟悉的配方里,却混入了一缕格格不入的甜腻。
它并非来自猎鹿人餐馆飘出的蜜酱烤肉,亦非猫尾酒馆新调制的午后甜酒,那是一种更粘稠、更馥郁、更……具有侵略性的香,像暖房里被过度催开的霓裳花,浓烈得几乎能凝结成滴,沉沉地压在炼金台前蒂玛乌斯的呼吸道上。
年轻的炼金术师正深陷在失败的泥潭里。
试管架上的玻璃器皿里,一团浑浊的深紫色粘液正发出令人不安的咕嘟声,间歇性地猛烈鼓胀,仿佛一颗随时会爆裂的毒瘤。
蒂玛乌斯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它,布满细密汗珠的鼻尖几乎要贴上烧杯壁。他套着一件沾满不明污渍的白大褂,袖口被焦躁地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清瘦却因疲惫而微微颤抖的小臂。
三天了,这该死的抗疲劳药剂配比像是故意与他作对,每一次尝试都导向更混乱、更危险的结果。失败的酸涩气息混杂着实验材料的怪味,几乎成了他嗅觉的全部。
就在这时,那缕甜香陡然变得清晰,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精准地缠上了他紧绷的神经。
他下意识地揉着几乎要罢工的太阳穴,揉得那片皮肤泛出不自然的红。抬起沉重的头颅时,视线越过凌乱的实验台,撞入了一片灼热的石榴红。
璃月春香窑的莺儿,不知何时已斜倚在炼金工坊入口的石栏边。蒙德午后慵懒的阳光穿过高大的拱形窗棂,慷慨地泼洒在她身上。
那身标志性的高开衩丝绒旗袍,红得惊心动魄,将她的腰肢掐得极细,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开衩处,一段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脚踝上一圈细细的金链缀着几颗精巧的金铃,随着她漫不经心的动作发出细碎而慵懒的“叮铃”声。
她手里捻着几片新鲜的薄荷叶,指尖灵巧地揉搓着,碧绿的汁液染上她精心保养的指甲。
“蒂玛乌斯先生?”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绒,带着璃月特有的温软腔调,每一个字都像羽毛搔刮着耳膜,“砂糖小姐很担心呢。
她说你呀,整整三天,像个被焊在实验台上的小螺丝钉,连晨曦酒庄最醇厚的佳酿都勾不走。”
她袅袅婷婷地走近,高跟鞋敲击着石板地面,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回响。
那缕晚香玉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甜暖异香的馥郁气息瞬间压倒了实验室里所有的怪味,霸道地占据了他的感官。蒂玛乌斯像被施了石化咒,僵在原地,连脖子都不敢转动分毫。
璃月“车王”的威名如雷贯耳——旅行者带回的霓裳花香膏配方里夹着的那张便签,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
“搅拌时若太急躁,可是会像夜泊石浸了水,表面沁出黏糊糊的汗珠呢…”
当时砂糖拿着纸条,满脸学术探究的纯真,疑惑地问为什么他的耳朵瞬间红得能点燃烈焰花。那窘迫的回忆此刻如同热油,浇在他本就因疲惫而滚烫的脸上。
莺儿已走到他身侧,带着薄荷清香的微凉指尖不容拒绝地按上了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那冰凉激得他一颤,随即,薄荷的锐利清凉与她腕间源源不断散发的、晚香玉般丰腴醉人的暖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舒适感,强行撬开了他因过度专注而封闭的感官,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直冲大脑。
“炼金术师大人这么拼命…”她微微俯身,红唇凑近他耳边,吐息带着温热的甜香,“身体可是会哭泣的哦?瞧瞧,都把自己熬成什么样子了。”
蒂玛乌斯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僵硬地感受着那指尖的力道,既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又奇异地带着一种抚慰的意味。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指尖那点冰凉和她身上汹涌的香气所攫取,视野里只剩下她旗袍上繁复的金线刺绣在晃动。
她的目光扫过桌上那锅依旧在咕嘟冒泡的深紫色灾难,红唇勾起一个了然的弧度:“是在合成抗疲劳药剂?让我猜猜…传统的蒙德配方,少不了冰雾花蕊来提神醒脑、稳固心神,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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