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荫巷的清晨依旧宁静,但十七号院内的气氛却有些不同往常。王大柱局促地站在院中,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目光在地面和云清朗之间来回移动。
“清朗,我...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唐突...”王大柱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真的想跟你们学点本事。经过沈蓝那件事,我明白了,光做个老实人是不够的,得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
云清朗温和地看着这位邻居:“大柱哥,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和吃苦的精神。”
“我能吃苦!”王大柱急忙保证,“什么苦我都能吃!只要...只要能有你们一半的本事就行。”
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忍不住插话:“大柱哥,你都三十多了,现在开始习武是不是晚了点?”
云清朗用眼神制止了师弟,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先收你做记名弟子。让二狗带你一周基础,看看你是否真的适合这条路。”
王大柱喜出望外,连连鞠躬:“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王二狗却苦着脸:“师兄,我哪会教人啊?我自己还学艺不精呢!”
云清朗拍拍师弟肩膀:“就当是锻炼自己。大柱哥现在是情感受伤,需要分散注意力。你带他一周,下周我亲自教。”
于是,王二狗不情不愿地开始了他的“教学生涯”。
第一天,他教王大柱最基本的马步。不到十分钟,王大柱就双腿发抖,满头大汗。
“二狗师父,这样对吗?”王大柱艰难地维持着姿势,声音发颤。
王二狗无奈地摇头:“腰再沉点,对,就这样...坚持住!”
结果王大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王二狗翻了个白眼:“这才哪到哪啊?我当年第一天扎马步,师父让我坚持了一个时辰!”
实际上王二狗夸张了,但看着王大柱崇拜的眼神,他也不好意思改口。
第二天教基本拳法,王大柱手脚协调性差得让王二狗直挠头。
“左拳!出左拳!哎哟你怎么同手同脚啊!”
王大柱尴尬地站在原地:“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紧张就...”
王二狗长叹一口气,开始怀疑人生。
第三天,王二狗决定换个方式,带王大柱对练。结果不到三招,王大柱就被撂倒在地,捂着屁股直哼哼。
“二狗师父,你下手也太重了...”王大柱委屈巴巴。
王二狗没好气:“真敌人会跟你客气吗?起来再来!”
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三天,王二狗已经快要放弃了。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王大柱虽然武学天赋堪忧,却从没喊过放弃,每天都准时来报到,比上班还积极。
第四天,王二狗因前夜守夜有些疲惫,让王大柱自己练习,自己则在石凳上打盹。醒来时,发现王大柱不在院里,云霄也不见了。
王二狗一惊,急忙寻找,却在后院看到了温馨的一幕:王大柱正和云霄坐在一起,手中拿着个自制的小风车,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大柱叔叔好厉害!”云霄眼睛亮晶晶的,“这个风车转得好快!”
王大柱不好意思地挠头:“闲着没事瞎做的。霄霄喜欢,叔叔再给你做个会跳的小青蛙?”
王二狗走近一看,发现王大柱手边放着几片竹片、小刀和细绳,不一会儿功夫,一个精巧的竹制青蛙就成型了。王大柱轻轻一按,青蛙居然真的跳了起来!
“哇!”云霄兴奋地追着青蛙跑。
王二狗惊讶地问:“大柱哥,你还有这手艺?”
王大柱笑笑:“祖上几代都是木匠,我从小就喜欢鼓捣这些小玩意儿。后来虽然当了会计,但这爱好一直没丢下。”
接下来的几天,王二狗发现王大柱对习武兴趣缺缺,但一做手工就两眼放光。他给云霄做了会转的风车、会跳的青蛙、能爬绳的小猴子,每一个都精巧无比,让云霄爱不释手。
一周期满,王二狗迫不及待地向云清朗汇报:“师兄,大柱哥真不是习武的料!但他的手巧得很,做的小玩具连我都想玩!”
云清朗若有所思:“哦?带我去看看。”
当看到王大柱为云霄做的一系列精巧玩具时,云清朗眼中闪过讶异之色。他拿起一个竹制机关小鸟,轻轻拨动开关,小鸟居然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已经足够惊人。
“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云清朗问。
王大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闲着没事瞎琢磨的。我从小就喜欢机关术之类的东西,可惜没正经学过。”
当晚,云清朗和万小雅商量此事。
“大柱哥在武学上确实天赋有限,但他在机关制作方面很有才能。”云清朗把玩着那个机关小鸟,“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因材施教?”
万小雅接过小鸟仔细查看,惊讶地说:“这设计很精妙啊!虽然材料简单,但力学原理运用得很到位。清朗,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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