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3章:陆明远说他爸可能知道圣童
城东的恶水退下去大半,留下满地黑泥和被泡得发胀的生活垃圾,江小流用铁钩扒拉着块烂木板,吐槽得唾沫星子乱飞:“玄水教这帮黑袍人是缺心眼还是咋地?放恶水就放恶水,还非得亲自下场蹦跶,这不是给我们送人头吗?”
苏小灵蹲在地上,正用树枝戳黑袍人留下的青铜令牌,令牌上的波浪图腾被恶水泡得发乌:“你懂啥,这叫仪式感!邪教做事都讲究个排场,跟唱戏似的,不亲自喊两句咒语都显不出他们厉害。”她突然“咦”了一声,从令牌背面抠下块碎纸,“这上面有字,好像是玄水教的内部暗号。”
陆明远凑过去,金丝眼镜上还沾着黑泥,他掏出放大镜怼在纸上:“‘圣童归位,恶水成形’,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找圣童搞事。”他突然顿住,眉头拧成个疙瘩,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江小流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用铁钩拍了拍他的胳膊:“咋了?你这表情跟见着活夜叉似的,被恶水呛着脑子了?”
“不是,”陆明远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都没顾上推,“我爸以前跟我提过二十年前的圣童计划!”
这话一出口,江小流和苏小灵都愣住了。苏小灵嘴里的口香糖差点咽下去:“尊嘟假嘟?你爸不是留洋的企业家吗?咋还跟玄水教的邪教计划扯上关系了?这是祖传黑历史啊!”
“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陆明远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带着点纠结,“小时候我爸偶尔会跟我念叨,说二十年前津门有个大计划,关乎‘水脉安宁’,还提到过‘三个婴儿’‘河神选中’之类的话,我当时以为是他编的故事哄我。”
江小流摸了摸后腰的月牙胎记,心里咯噔一下:“三个婴儿?这不正好对上我们仨吗?合着你爸是知道内情啊!那他为啥不早说?”
“我爸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很少提津门的事,”陆明远掏出怀表,打开里面的照片,照片上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眼间和他有七分像,“而且他跟玄水教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我小时候见过他跟穿黑袍的人吃过饭,当时他说只是生意伙伴。”
苏小灵突然拍了下手,口香糖渣差点弹到陆明远脸上:“我知道了!你爸就是玄水教的‘金主爸爸’!大纲里写着呢,你家族秘密就是这事儿!”
“别瞎说,”陆明远赶紧反驳,脸都红了,“我爸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邪教成员,还会让我学法医搞科学?这不符合逻辑!”
江小流笑着打圆场:“别吵别吵,不管你爸是啥身份,至少他知道圣童的事啊!现在我们仨跟无头苍蝇似的,正愁找不到线索,这不就送上门了?”他凑近陆明远,挤眉弄眼,“赶紧给你爸发个电报问问,说不定他还知道你是不是真圣童,省得我们抓阄送人头。”
“发电报可以,但我爸未必会说,”陆明远犹豫了一下,“他那个人做事特别谨慎,而且涉及玄水教的事,他向来讳莫如深。”
“试试呗!”苏小灵把碎纸揣进兜里,拍了拍陆明远的肩膀,“就问他圣童是谁,别的别多问,万一他良心发现,就把真相说了呢?总比我们在这儿瞎猜强,难道你想一直顶着‘疑似圣童’的身份,随时准备被献祭?”
江小流也跟着起哄:“就是!你爸要是知道你可能要送命,还能坐视不管?虎毒还不食子呢!再说了,就算他不说,我们也能从他的回复里扒点线索,你不是号称‘人间显微镜’吗?这点小事难不倒你。”
陆明远被两人说得动了心,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电报本,咬着笔杆琢磨措辞:“怎么写才能既问出真相,又不让他起疑心?”
“直接点!”江小流抢过电报本,用炭笔写道,“父,津门恶水复燃,圣童之事真假?速回。”
“太直白了!”陆明远赶紧抢回来,把“真假”改成“详情”,“这样委婉点,我爸不至于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苏小灵凑过去一看,撇了撇嘴:“委婉啥呀,你爸一看就知道你在查圣童的事。我看不如再加一句‘儿危’,给他来点紧迫感,说不定他就急着回复了。”
陆明远被她说服,在末尾加了“儿危”两个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电报本折好:“我现在就去电报局,争取今晚发出去,希望能尽快收到回复。”
江小流把铁钩扛在肩上,笑着说:“去吧去吧,我们在河边盯着恶水情况,顺便帮你盯着付大有,别让他又来‘打卡上班’式阻挠我们。”
三人分开行动,江小流和苏小灵往海河岸边走,刚到渡口,就看到几个穿短打的汉子鬼鬼祟祟地盯着他们。苏小灵悄悄拽了拽江小流的衣角:“喂,街溜子,有人跟梢,玄水教的余孽?”
江小流假装没看见,嘴里哼着小调,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不像,玄水教的人都穿黑袍,这几个穿得跟码头搬运工似的,估计是付大有派来的,或者是肖秘书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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