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李梦夏端坐一旁,神情肃穆地担起裁判之责。
朱昊然与庞学智隔着棋盘对坐,一场硝烟弥漫的三局两胜象棋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连正式比赛专用的 “20+5” 电子计时器都被请了出来,滴答作响的倒计时声,为这场对决更添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气势。
首盘较量,两人你来我往,妙招频出又暗藏杀机,棋盘上的棋子如同冲锋陷阵的将士,厮杀得难解难分。时而车驰马骤,时而炮轰象飞,直杀得风云变色、天昏地暗,最终却以一局和棋收场,谁也没占到便宜。
两人正摩拳擦掌,眼里的战意熊熊燃烧,正要开启第二盘的巅峰对决,朱昊然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骤然响起。当瞥见屏幕上 “宋暮雪” 三个字时,他指尖一动,立刻接了起来。
“小然,” 电话那头,宋暮雪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焦灼,像被火燎过一般,“那个患白血病的陈烨磊,化疗都十天了,效果…… 差得离谱。今天已经接连昏厥三次!骨髓配型结果也出来了,他姐姐和父母的都不行,强行移植的成功率撑死也就 1%。专家会诊后,直接给判了‘死刑’…… 说他已经油尽灯枯,顶多再撑一周,病危通知刚下没多久。他爸妈都快疯了,他妈死死跪在地上拽着我,哭得撕心裂肺,说倾家荡产都愿意,一百万、一千万都拿得出来!只求我务必联系上你这个‘小神医’,救救他们儿子的命!”
听完这番话,朱昊然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寒刺骨的弧度,那笑意里没有半分温度。“宋姐,” 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闲聊家常,可从唇齿间吐出的字眼,却字字淬着毒,“麻烦您一字不差地转告那两口子:我朱昊然不稀罕他们的臭钱,一分一毫都不要!但是 ——” 话音陡然一转,如利刃出鞘,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落,“他们用下三滥的手段,从我妹妹家骗走的那 51% 公司股份,怎么吞进去的,就怎么给我原原本本、干干净净地吐出来!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至于那套占了10% 股份的‘豪宅’,既然他们住过了,我们嫌恶心,不要了,折价算 10% 股份好了。”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残酷,“答应这个条件,我‘考虑’去扎几针。要是还想抠抠搜搜、讨价还价,或者玩什么心眼拖延……”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的寒意直透骨髓,令人不寒而栗,“那就让他们趁早去寿衣店、棺材铺、墓地陵园好好挑挑,准备风风光光办场白事吧!记得 —— 挑块贵点的风水宝地!”
宋暮雪挂了电话,将朱昊然这番冷酷到极致的话,一字不落地砸向陈耀先。
当 “吐出 51% 股份” 这几个字钻进耳朵时,陈耀先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但 “香火” 的执念终究压过了一切,他强撑着站稳,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让宋暮雪赶紧回话:条件他认了!能不能先救活儿子再办股份转让?宋暮雪立刻通过微信转达。
朱昊然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既然陈老板做生意这么没诚意,那就算了吧!买卖不成…… 仁义在?呵呵,再见!
收到这条堪称绝命的回复,陈耀先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再不敢有丝毫侥幸,立刻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回复:办手续!先办!马上就办!求您来救命!
朱昊然收起手机,转头对庞学智咧嘴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 “奸计得逞” 的小得意,又透着少年人的狡黠:“庞爷爷,对不住啦,十万火急,真得撤了!今天这盘棋嘛,咱爷俩算平手!不过下周我再来,” 他故意扬了扬下巴,眉飞色舞地挑衅,“您老可得小心了,到时候别怪我让您输得‘满脸贴条挂彩出门’,有碍观瞻哟!我劝您啊,趁这几天赶紧翻翻棋谱,临时抱抱佛脚,没准还能少输两盘!”
“哈哈哈……” 庞学智被他这 “嚣张” 的气焰逗得朗声大笑,捋着山羊胡反唇相讥,“臭小子!别以为侥幸和了一盘就尾巴翘上天!下周爷爷非让你输得回家找妈妈哭鼻子不可!到时候谁贴纸条还不一定呢!咱爷俩骑驴看唱本 —— 走着瞧!”
庞学智指尖轻点座椅扶手上一个毫不起眼的按钮,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夏子轩挺拔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书房门口。
“首长,请指示。”
“小夏,” 庞学智目光温和地扫过朱昊然兄妹,“替我送送你小然弟和夏夏妹妹。送完他们,立刻回来,有重任交给你。”
“是,首长!” 夏子轩干脆利落地颔首,转身快步下楼,脚步声轻得几不可闻。
庞学智亲自将两人送至庭院那扇古朴厚重的雕花木门前,目光慈祥地目送着夏子轩驾驶的车子平稳滑入地下车库的暗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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