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刚过,空间波动悄然浮现,江雨泽与背着古朴药箱的王惜彤便稳稳出现在朱昊然身旁。三人默契地走向单元楼,乘电梯缓缓升至九楼。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江雨泽指尖微微发颤,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 这扇门后,藏着他无数次深夜难眠时牵挂的家人,而今天,或许将是一切的转折点。
推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传来抽油烟机低沉的轰鸣。循声望去,江爸爸正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笨拙地哄着身边哭闹的女儿江惜君:“君君乖,等爸爸做完饭,就去给你买烧鸡好不好?” 他眼角的皱纹里嵌着疲惫,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沉重。
“爸爸!” 一声带着哽咽的呼唤突然响起,江爸爸的身体猛地一僵 —— 这声音太熟悉,却又太不真实,他几乎以为是自己连日操劳产生的幻听。
可当他缓缓回头,看到站在客厅门口的儿子时,手里的锅铲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江雨泽真的回来了!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两位气质出众的年轻人 —— 男子身着简约衣衫,眼神深邃如潭,周身透着从容不迫的气度;女子背着精致的药箱,眉眼清丽,宛如画中走出的佳人。
“爸!” 江雨泽快步上前,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这是我们班班长朱昊然,大家都叫他‘江南小神医’;这位是王惜彤医生,医术也特别厉害。班长听说妈妈身体不好,特意跟我回来看看,还想帮您调理调理身体。”
“小神医!原来是小神医!” 江爸爸这才如梦初醒,粗糙的大手一把攥住朱昊然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疼对方,却迟迟不愿松开。他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满是惊喜与感激:“快请坐!快请坐!家里条件不好,委屈你们了!”
朱昊然没有过多寒暄,知道江妈妈的病情耽误不得,在江雨泽的引导下径直走向主卧。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 —— 江妈妈刚做完透析回家,此刻正蜷缩在床上,疲惫地陷入难得的深度睡眠。朱昊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瞬间揪紧:江妈妈全身浮肿,皮肤泛着病态的蜡黄,嘴唇干裂,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虚弱,尿毒症晚期的衰败迹象,几乎触目惊心。
“雨泽,阿姨今年…… 多大年纪了?” 朱昊然放轻声音,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才四十六岁……” 江雨泽的声音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浸了泪,“可她现在这模样,看着…… 比七十多岁的老人还要憔悴。”
朱昊然的心头泛起一阵酸楚,指尖轻轻一弹,一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瞌睡虫便悄无声息地钻入江妈妈的眉心 —— 这是为了确保她在接下来的治疗中能安稳沉睡,不受丝毫惊扰。
一旁的王惜彤早已做好准备,她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小心翼翼地帮江妈妈褪去上衣,又缓慢地为她调整到合适的姿势。紧接着,她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指尖微动间,银针仿佛化作一道道细密的流光,精准无误地刺入江妈妈头部、背部的一百零八处要穴,如同编织出一张守护生命的无形之网。
朱昊然深吸一口气,双眼缓缓闭上,再睁开时,眼底已泛起幽蓝的光芒 —— 魔眼正式开启。他在心中迅速设定修复目标:身体机能,回溯至健康的十六岁!可就在精纯的灵力即将从指尖释放的瞬间,一丝疏忽突然掠过心头 —— 关心则乱!他竟忘了同步设定 “相貌”!修复机制的冰冷逻辑,默认了 “身体机能与相貌同步”,这是他此前从未犯过的失误。
“糟了!” 朱昊然的心头猛地一沉,立刻想撤回灵力修正设定,可魔眼释放的修复之力一旦启动,轨迹便如同凝固的河流,再也无法回溯更改。他突然想起荧荧曾提醒过的修复局限 —— 只能回溯过往的状态,却无法凭空跃向未来,更无法在启动后修改参数。此刻,这一局限如同一条冰冷的锁链,彻底锁死了他补救的希望。
一丝懊恼闪过朱昊然的眼底,他无奈地轻轻叹息,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
下一秒,他指尖的灵力如温暖的溪流般涌出,缓缓注入江妈妈枯竭的身体,一点点修复着被尿毒症侵蚀的器官,唤醒沉睡的生机。
十分钟的时间,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当朱昊然的思海中响起 “叮咚” 一声轻响时,修复终于完成!江妈妈的体表渐渐渗出大量粘稠如污泥的黑色毒素,浓烈的腥臭瞬间弥漫在房间里 —— 那是积压在她体内多年的病灶与毒素。
王惜彤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收回所有银针,对朱昊然微微颔首,身影一闪,便隐入空气消失不见,显然是回空间仙府稍事休息。
朱昊然收回江妈妈眉心的瞌睡虫,走出房间时,江爸爸正攥着双手在客厅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
朱昊然安慰道:“叔叔,别担心,治疗很成功,您快带阿姨去冲个热水澡,把体表的毒素洗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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