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理想,金玲眸子里,骤然亮起细碎的光 —— 那光不是骤然爆发的刺眼,而是像烛火被轻轻拨亮,从眼底深处一点点漫出来,连带着眼尾的弧度都染上了鲜活的笑意。只是这笑意刚浮上来,脸颊就不受控制地飞上两团浅粉,像初春枝头刚冒头的桃花瓣,透着点羞赧的软。
她指尖轻轻绞着衣角,眼帘微垂,声音轻得像落在棉花上,却藏着股不容错辨的执拗:“小然哥,我这理想…… 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停顿半秒,她像是攒足了勇气,抬眼时眼底已盛满憧憬,“我最大的心愿,是能成为曹雪芹先生那样的文学家 —— 当然不是写那些公式化、套路化的快餐文学,什么废材逆袭,各种打脸;系统外挂,躺赢人生;赘婿庶女,扮猪吃虎;宫斗宅斗,女性博弈……这些热闹一时的文字,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期望能写出一本具有文化底蕴,让人心甘情愿废寝忘食,哪怕过了几十年、几百年,还有人愿意翻开来读的书。要是真能做到,我这辈子…… 就真的没什么遗憾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向往,连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
“嚯!” 朱昊然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力道大得让靠垫都颤了颤,眼底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有志气!义妹你这话,简直就是把我小时候的心思扒出来说了!”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手肘撑在膝盖上,语气里满是他乡遇故知的热络,“你义兄我小时候,在深山老林里,天天抱着《战争与和平》啃,做梦都想成为托尔斯泰那样的人,写一部能撼动人心的鸿篇巨制!”
说到这儿,他眼睛一亮,像发现了藏在沙里的金子,声音都拔高了些:“哎!要不咱兄妹俩联手?将来合着一部史诗级大作怎么样?名字我都在脑子里盘了好几遍了,就叫《异度空间启示录》!素材嘛,就从我们异度空间中挖掘。到时候保管横扫世界文坛!”
“真的?!” 金玲的眼睛 “唰” 地瞪圆了,像受惊的小鹿,下一秒又被狂喜裹住,身子都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连声音都带着点雀跃的颤,“小然哥!那可说好了,一言为定!不准耍赖!” 她孩子气地伸出右手小拇指,指尖还带着点刚吹干的暖意,眼神亮得像缀了星,“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刚把小拇指递到半空,她突然想起什么,眼里的雀跃又掺进了好奇,像猫爪似的挠着心:“对了小然哥,刚才你那‘大变活人’到底是怎么弄的呀?夏夏她…… 现在真的还在塞大排球馆吗?还有她拿出来的那个宝葫芦,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东西……” 一长串问题涌出来,连嘴角都跟着微微上扬。
“魔术嘛,最要紧的就是一个‘谜’字,提前说破了可就没趣了!” 朱昊然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随即站起身,朝金玲伸出手 —— 掌心朝上,指节分明,还带着点刚才修复圣光残留的温,笑容里藏着点促狭,“想知道答案?光听我说多没意思!走,义兄带你去‘现场’瞧瞧,看看我家那个傻丫头究竟在哪片场地上挥汗呢!”
话音还没完全落地,他已经自然地攥住了金玲的手腕 —— 指尖刚触到她纤细的腕骨,金玲只觉得眼前的光影突然像被揉碎的万花筒,沙发、窗帘、茶几全都扭曲着流转起来,耳边的空气都跟着嗡嗡作响,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温柔的漩涡。
下一秒,漩涡骤然消散,震耳欲聋的喧嚣瞬间将她淹没 —— 是观众席上此起彼伏的呐喊助威,“工试班加油” 的吼声裹着热气扑面而来;是排球砸在地上的 “砰砰” 声,沉闷又有力,像鼓点敲在心上;还有运动鞋在光滑地板上急停时,发出的 “吱嘎” 声,尖锐却透着股拼劲。
金玲猛地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站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巨大场馆里 —— 穹顶的照明灯亮得像白昼,四周的看台坐满了人,场地中央铺着翠绿的排球网,而网的一侧,李梦夏正高高跃在空中!她的身体绷成一道流畅的弧线,手臂像蓄满力的鞭子,狠狠朝排球甩去——“轰!” 排球带着破空的风声,像枚精准制导的导弹,直直砸在对方场地的空白处,连反弹的机会都没有!
“好球 ——!!!” 工试班的女排姑娘们瞬间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有人激动地蹦起来,有人互相击掌,记分牌上的数字应声跳动,鲜红的 “15:13” 格外醒目 —— 这是锁定胜局的一分!
朱昊然带领还没完全回过神的金玲,熟门熟路地穿过人群,走到场边的休息区。
此时白璐、梁冰玉正围着李梦夏兴奋地说着什么,见他们过来,立刻涌了上来 —— 这群姑娘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一边拉着金玲的手叫 “学姐”,一边七嘴八舌地讲着异度空间的构想:从能自由切换的场景,到团队里各显神通的伙伴,连未来的计划都翻出来说了,最后还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她加入,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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