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炷香的功夫,范林便快步返回南书房。他手里攥着块折叠的情报板,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走到朱昊然面前时,先利落地展开板子,才压低嗓音开口 —— 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扫射,每个字却都清晰得砸在人心上:“主公,熊凯的底全扒干净了。这小子是标准的塞京‘太子党’,后台硬得很:祖父是三年前刚退休的军中大佬,当年手下的门生故旧现在遍布军政两界,逢年过节还有人上门拜访;他爹更了不得,现在是塞京市发改委副主任,管着项目审批的关键口子,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范林顿了顿,指尖在情报板上 “熊凯” 的名字上敲了敲,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活像在看一只跳梁的小丑:“仗着家里的势力,这小子在法学院念大三,平时在学校里横着走 —— 上课迟到早退是常事,教授批评他两句,他当场就摔课本;上个月在食堂,就因为打饭阿姨慢了点,他直接把餐盘往桌上一摔,汤汁溅了阿姨一身,还让跟班骂骂咧咧的,最后还是系里领导出面才压下去。”
“去年五月学生会招新,他托了爹的关系,又给当时的主席送了块限量版手表,才勉强混了个副主席的职位。现在眼看今年五月要换届,他对主席那把金交椅馋得快流口水,天天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指手画脚,把‘以后我当主席’挂在嘴边。” 范林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里满是鄙夷,“更可笑的是,他还死缠烂打追姬雅蕊,跟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 —— 情人节送 999 朵玫瑰到琴房,姬雅蕊直接让同学退回去,说‘别浪费钱’;去年姬雅蕊生日,他包下校外的西餐厅,结果姬雅蕊连面都没露,让他在寒风里等了俩小时。”
“结果元旦晚会,副主公一曲惊鸿,直接把姬雅蕊‘塞大第一美’的虚名碾成了渣。您猜这熊凯怎么想?” 范林故意停了停,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才嗤笑着说,“他反倒觉得‘天赐良机’来了!私下对跟班说,姬雅蕊现在‘落难’,肯定需要人安慰,他这时候凑上去献殷勤,说不定就能抱得美人归 —— 还说什么‘等我当了主席,再风风光光把姬雅蕊娶回家,这才是门当户对’,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旁的荧荧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满肚子的八卦,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好奇:“范林,那他打算怎么献殷勤?总得有个实际的抓手吧?”
“说出来能把人笑掉大牙!” 范林 “啪” 地合上情报板,嗤笑出声,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他竟异想天开,想打着学生会的旗号,搞一场所谓‘史无前例’的‘官方认证校花选美大赛’!还让身边那个獐头鼠目的跟班 —— 就是他同宿舍那个天天拍他马屁的李涛,给出了个‘绝妙’馊主意:比赛搞暗箱操作,内定姬雅蕊当冠军,给她发个纯金的奖杯;至于副主公……”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右手往下狠狠一摁,像要把什么东西按进泥里,“嘿,最多赏个‘第二名’,美其名曰‘兼顾公平,给其他选手留面子’!你们听听,这不是癞蛤蟆打哈欠 —— 好大的口气吗?真以为学生会是他家开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李梦夏闻言,指尖猛地捏紧了腰间的白玉佩,原本柔和的下颌线瞬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眉宇间飞快凝结起一层寒霜,连周身的空气都仿佛骤然降至冰点。她冷笑一声,声音里没半分温度:“什么‘校花’名头,不过是虚头巴脑的玩意儿,谁稀罕谁拿去。只是他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金玲笑道:“夏夏,虽说名头是浮云,但我认为,学生会这方净土,绝不能让这种低品位的纨绔给污染了!”她转向朱昊然,“主公,你今年不是要竞选学生会主席吗?既然那熊家小子胆敢搞暗箱操作,我们可以抓住机会,趁机揭露他的龌龊行为,将他踢出学生会。这样,竞选时,你就少了一个劲敌。”
“金秘书长说得极是!”
白泽立刻沉声附和,指尖在空气中无意识地划过玄奥的星轨纹路,眼神里满是冷静的剖析,“熊凯这招是典型的一石二鸟毒计。明面上是给姬雅蕊‘报仇’,讨她欢心;实则是想借‘官方校花赛’的名头造势 —— 一边拉拢各院系的女生粉丝,一边联系校外的美妆、珠宝商家拉赞助,对外说‘为校园文化添彩’,实则是为自己积累人脉和政绩,等竞选主席时,好拿这些当筹码,说自己‘有能力、有人气’。咱们不仅要破了他的局,更要借着这事,把他的真面目扒出来,让他彻底失去竞选资格,为主公五月执掌学生会扫清这最大的障碍!”
李梦夏听完,眼波轻轻一转,原本冰冷的眼神瞬间澄明如镜,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她站起身,走到朱昊然身边,语气坚定:“这浑水我得趟,而且要趟得漂亮。不仅要让熊凯的算计落空,还要让大家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塞大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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