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沉声应诺,身影如鬼魅般掠出门外,衣袂带起的风卷动着廊下帘幔,转瞬便消失在庭院的阴影里。
朱昊然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魏月婉那清丽的脸庞上,眼神沉静得如同深潭,未泛起半分波澜,说道:“月婉,魏家传承的企业,名号是什么?”
“是以我爷爷的名字命名的。” 魏月婉垂眸轻声应答,睫毛微颤,眼底翻涌着对家族百年基业的敬畏与眷恋,“唤作鸿途服装公司。”
“鸿途…… 志在千里,确是好名字。” 朱昊然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旋即伸出右手,手中突然出现了刻有字母“F”的宝葫芦。
朱昊然默念口诀:“乌拉西格玛!天机入葫,万化归芦。”并下达指令,“咕噜咕噜变,立刻收纳鸿途服装公司所有之物 —— 车间生产线之器械物料,仓库之布匹成衣,办公之桌椅电器,员工日用之琐碎物件,乃至衣架之上每一件色彩斑斓的成品衣衫,暂时转移到异度空间。切记,轻拿轻放,妥善封存,不得有分毫损伤。”
只见宝葫芦微微震颤,葫芦口溢出一缕淡淡的白雾,悄然穿透了空间屏障,蔓延向鸿途服装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朱昊然将宝葫芦复制品拿给小风,交代他:“过会儿,听我隔空传音,你再驱动宝葫芦将鸿途服装公司恢复原状。”
“是,主人!”
空间之外,鸿途服装公司内,一场匪夷所思的异变正在悄然发生。
车间里,原本轰鸣运转的缝纫机骤然停摆,沉重的机身竟缓缓离地,带着未完成的布料悬浮在空中;长长的操作台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托起,平稳地脱离地面;仓库中,堆积如山的各色布匹、封装整齐的成衣箱,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牵引,一个个飘离货架,在空中汇聚成一条流动的 “物河”;各个办公室内,办公桌椅、电脑、打印机,甚至员工随手放在桌上的手机、文件、水杯,都纷纷腾空而起,顺着一股无形的吸力,向着公司某个角落的虚空汇聚。这些物件飞行时毫无碰撞,仿佛被无形的屏障保护着,只是安静地撕裂空气,朝着空间入口快速移动,转瞬便被那片虚空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整个鸿途服装公司便被彻底掏空。车间、仓库、办公室,所有地方都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冰冷的墙壁、空旷的地面,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气息。
“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正在操作缝纫机的女工瞪大了眼睛,看着悬浮离去的机器,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的缝纫机呢?刚才还在这的!”
“布!仓库的布呢?还有那些成品!怎么全没了?!”
“快看!我的手机也飞起来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开来,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诡异景象,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管理层们更是脸色煞白,手脚冰凉,一个个跌跌撞撞地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狂奔 —— 如此天翻地覆的变故,必须立刻向总裁禀报!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内。
魏学敏正靠在红木大班椅上,指尖敲击着桌面,思索着下一步的合作计划。突然,身下的大班桌连同配套的气派座椅,毫无征兆地腾空而起,瞬间消失在眼前。失去支撑的魏学敏重心一失,踉跄着向后倒去,“噗通” 一声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狼狈不堪。他挣扎着爬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如同暴涨的藤蔓般突突直跳,胸中的怒意正要喷薄而出,恰在此时,“砰” 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一股蛮力猛然撞开,门板重重撞在墙上,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车间主任首当其冲,跌跌撞撞地闯入办公室,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喘息未定:“报…… 报告总裁!大事不妙!车…… 车间的操作台、缝纫机…… 还还有各种设备,统统一瞬间就没了!踪迹全无!就像被一阵妖风卷走了一般!”
话音未落,仓库保管员也哭丧着脸,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挤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总裁!不好了!仓库!仓库空了!所有的布匹、成衣、辅料…… 全没了!一根线头都没剩下啊!”
紧接着,设计部总监、财务部经理、行政部主管,还有几位核心设计师,全都蜂拥而至,挤在狭小的办公室门口,七嘴八舌地汇报着,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恐慌与难以置信:
“魏总!我们设计部的办公桌椅、绘图板、电脑,全消失了!”
“财务部的文件柜、打印机、还有保险柜旁边的设备,都没了!”
“我的手机!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就飞起来不见了!这太诡异了!简直像见了鬼!”
“是不是闹邪祟了?要不要请个大师来看看?”
听着众人语无伦次、此起彼伏的汇报,魏学敏只觉得一股腥甜的液体从喉咙涌上,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喘不过气来。无数个 “完了” 在脑海中炸开,血压瞬间飙升,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他那肥胖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如同被抽去了所有支撑的山岳,“咚” 的一声重重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