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在帝后二人春风化雨般的悉心教导与温暖和睦的家庭氛围中,太子宇文宸如一棵汲取了充足阳光雨露的幼苗,悄然抽枝展叶,展现出令人惊叹的过人天赋。这些天赋,并非仅仅体现在经史子集的背诵纯熟上,更在于一种与生俱来的洞察力、决断力与仁厚之心,时常让宇文渊与陈微儿在惊喜之余,深感欣慰。
一日,宇文渊在文华殿考较太子功课,随手拿起一份地方呈报的奏章副本,内容是关于某郡因连日暴雨导致河堤溃决,淹没良田千顷,灾民流离失所,郡守请求朝廷拨付钱粮赈济,并征发民夫抢修河堤。这本是寻常政务,宇文渊有意借此考考儿子的见识。
他将奏章内容简化后讲给宇文宸听,然后问道:“宸儿,若你是父皇,当如何处置此事?”
年仅六岁的宇文宸听完,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蹙着小眉头思索片刻,然后仰头问道:“父皇,那河堤去年秋汛后,郡守是否也曾上报请求加固?”
宇文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翻看奏章附带的往年卷宗,果然发现去年确有类似请款记录,但款项数目不大,批覆是“着该郡自行筹措部分,国库酌情补贴”。他不动声色地问:“宸儿为何问此?”
小太子条理清晰地回答:“太傅讲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去年已发现隐患,却未能彻底修缮,以致今日酿成大灾,则郡守有失察之过。朝廷赈灾固然紧要,但需同时查问去年款项用途与工程实效,若有人中饱私囊或敷衍了事,必当严惩,以儆效尤。否则,今日拨下钱粮,难保来年不再决堤。”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征发民夫修堤,需确保口粮充足,以免民夫自身成为饥民。或许……可令郡守开官仓部分存粮,以工代赈?”
一番话,不仅想到了救灾本身,更追溯了灾情根源,提出了问责与监督机制,甚至想到了“以工代赈”的巧妙法子(虽未用此词,但意思相通)。这已然超出了简单施恩的层面,触及了吏治与长远防灾的核心。宇文渊看着儿子稚嫩却认真的脸庞,心中震撼不已,这绝非太傅能教出的答案,而是这孩子天生对事理脉络的敏锐把握!他强压住激动,嘉许地抚了抚儿子的头:“宸儿所思,甚为周全,远超父皇预期。”
又一日,陈微儿带宇文宸在御花园散步,恰遇几名小太监因疏忽打翻了一盆珍贵的兰草,正吓得跪地求饶。管事太监欲按宫规重罚。宇文宸却走上前,并未先看那摔碎的花盆,而是对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温言问道:“你们可是有急事,才不慎失手?”
其中一个小太监鼓起勇气哽咽道,是因其中一人的同乡好友突发急病,他们急着想去探望,匆忙间才闯了祸。宇文宸听罢,转身对陈微儿道:“母后,花草虽贵,终是死物。宫人伤病,却是急事。他们失手有错,但事出有因,且心系同伴,其情可悯。可否从轻发落,让他们先去照看病人?至于这兰花,儿臣愿用今年的月例银子赔上。”
陈微儿心中暖流涌动。儿子小小年纪,便能明辨轻重缓急,体恤下人疾苦,且勇于承担责任,这份仁厚与明理,远比背诵多少圣贤书都更为可贵。她欣然应允,并借此教导他:“宸儿做得对。为君者,当以仁德为本。律法固不可废,但亦需体察人情,明辨是非,罚当其罪,方能令人心服。”
在宇文渊的亲自督导下,宇文宸的骑射武艺也进步神速。虽年纪尚小,弓马尚且稚嫩,但那股子不怕苦、不服输的劲头,以及演练阵法时表现出的专注与一丝不苟,已隐隐有其父之风。一次观看禁军操演后,他竟能对着沙盘,奶声奶气却逻辑清晰地点出阵型中几处看似微小却可能影响全局的疏漏,令在场的几位将领都啧啧称奇。
更难得的是,宇文宸并未因天赋过人而骄矜自满。他依旧勤奋好学,尊敬师长,友爱妹妹,对待宫人亦保持谦和。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气度,日渐显现。
夜幕低垂,凤仪宫内烛火温馨。宇文渊与陈微儿对坐,谈及太子近日种种表现,皆是掩不住的欣慰与骄傲。
宇文渊感慨道:“微儿,宸儿之资,实乃天赐。朕有时甚至觉得,他比朕当年,看得更远,想得更深。”
陈微儿含笑为他斟茶:“陛下过誉了。宸儿聪慧,固然可喜,但臣妾更欣慰的是他有一颗仁厚明理之心。这才是为君者最根本的资质。”
“是啊,”宇文渊握住她的手,目光深远,“有子如此,朕心甚慰。这万里江山,将来交到他手中,朕与你,都可安心了。”
陈微儿依偎着他,轻声道:“臣妾只愿他永远保有这份赤子之心,平安喜乐地长大,将来成为一代明君,不负陛下期望,亦不负天下万民。”
窗外月色皎洁,映照着殿内相依的帝后和摇篮中安睡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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