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清晨,天刚亮。兵营广场上,一百三十人已列队站定。
前面两排是二十名身穿单兵作战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后面则是一百名身穿迷彩服的新兵,十人一排,排成了十排。虽然队列还显松散,但比起七日前的萎靡与麻木,此刻他们脸上多了几分血色,眼神中也透出了些许神光,必竞都是年轻人,身体恢复的快。
至于那十个女兵则在一旁单独排成了一队。
沈良玉站在队伍正前方一个两尺高的石墩上,这是沈良玉找来的专门用作集合用的。他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张张年轻而陌生的面孔,然后用沉稳有力的声音,抛出了一个足以让所有人心脏骤停的消息。
“诸位。”沈良玉的声音清晰地传人广场上所有人的耳中,“今日,我有件事必须先告诉你们。我招募大家,并非仅仅是为了组建一个保境安民的‘民防团’。”
沈良玉顿了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我招募大家聚集于此,是为了把你们训练成为百战百胜的兵!是拿起武器,推翻这腐朽不堪、视百姓如草芥的大炎王朝的士兵!”
“轰——!”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新兵队伍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骚动。推翻朝廷?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许多人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沈良玉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说道:“这条路,充满荆棘,九死一生。如果成功,大家就是功臣,是将军。以后荣华富贵,升官进爵不在话下。而失败自然就是死亡,有家人的还会连累到家人。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害怕的,不想跟着我沈良玉干这杀头买卖的,现在就可以站出来,脱下这身衣服,穿回你们原来的麻布衣裳离开兵营。我绝不阻拦,还会赠送一斤粟米作为口粮,让你们另寻活路。”
沈良玉指向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柱香,一名特战队员上前将其点燃,青烟袅袅升起。
“这柱香烧完之前,是你们做决定的时间。香烬之后,还留在此地者没有离开者,便视为自愿加入我麾下,成为我义军一员!以后,军法如山!若有怯战而叛逃者,皆以逃兵论处,立杀不赦!”
“是去是留,你们自己考虑。开始吧。”
说完,沈良玉便不再言语,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
广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那柱香燃烧时升起微微的青烟。新兵们面面相觑,有人眼神挣扎,有人面露惊惧,有人低头沉思,但也有人眼中反而燃起了异样的火焰。
时间缓缓流逝,香在一点点缩短。
新兵中有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迷彩服,想起了这七天来吃过长这么大都没有吃过的饱饭,以及那碗里零星却真实的腊肉片,那厚实温暖的棉被……
有人想起了逃荒路上看见的易子而食,想起了有的人被官府税吏逼得家破人亡的惨状,想起了这世道的不公与黑暗……
还有人,则从特战队员那全副武装,彪悍的气息、从没见过的装备,以及面前深不可测的沈良身上,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有可能——改天换地,博取功名的机会!
终于,那柱香燃到了尽头,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清晨的空气中。
一百一十人(包含十个女兵),无一人出列,无一人选择离开!
众人大声高呼:“我不走,我选择留下,我们不想再挨饿。大不了一死!我们受够了这腐败的朝廷……”
沈良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他缓步走入新兵队列之中,看似随意地踱步,目光从每一张脸上扫过,实则暗中启动了系统忠诚度探查功能。
【张三,忠诚度61】
【李四,忠诚度58】
【王五,忠诚度63】
【赵六,忠诚度59】 ……
【刘七(女),忠诚度62】 ……
粗略看下来,大部分人的忠诚度都在60左右徘徊,勉强达到了“合格”线。
沈良玉心中了然,短短七天的温饱,能换来这份初步的归属感,已属不易。他并不指望此刻他们就能为自己效死,但只要有了这个基础,后续通过训练、战斗和不断的胜利,以及每个月的一两银子例钱,忠诚度自然能提升上来。
沈良玉重新走回队伍前方,站在石墩上,他的声音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很好!既然你们都选择留下,那么从此刻起,你们便是我沈良玉的兵!是义军的一员!”
“接下来,分配任务!”沈良玉目光转向特战队,“王大、王二!你们十人小队出列”
“到!”后勤大队十人齐声出列。
“你们十人,负责新兵训练!每人带领十名新兵,编为十个小队。从明天开始,带大家入后山训练场,严格按照我当初训练你们的方法进行,先训练体能,搏击和擒拿格斗,二十天以后再训练步枪射击!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为期一月!我要看到训练成效!晚上并分派两人一组,全副武装轮流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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