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门庆用了印度神油疯搞一阵之后几天都只觉得丹田内一阵空虚,性欲消退大半。
那日在菩萨前与月娘一战已是强弩之末。
完事儿后方觉得冲撞了菩萨又对不住卓丢儿,心下决定有所节制,将精力都用在生意上。
此时他穿着一身簇新的湖绸直裰,正坐在柜台后的太师椅上,听着管账的伙计报着近期的出入账目,眉头时而舒展时而微蹙。
赚钱他向来有兴趣,但对着枯燥的数字久了,也难免有些烦腻。
正有些心不在焉之际,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哗:
“哎呦喂!西门大官人可在铺子里?老婆子给您道喜来啦!”
话音未落,只见卖翠花首饰的薛嫂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西门庆抬眼一看,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便挥挥手让伙计先退下。
脸上也堆起几分笑意:
“我道是谁,原来是薛嫂子。我这终日对着这些药草苦哈哈的,何喜之有啊?”
薛嫂走到近前,拿起柜台上的绢扇装模作样地扇了扇风,笑道:
“我的大官人哟,您这日进斗金的营生还叫苦?真正的喜事在后头呢!老婆子今日来,是给您送一桩天大的好姻缘来了!”
“哦?”
西门庆挑了挑眉,来了点兴趣。
这两日不做那事儿,精气神全恢复了,自卓丢儿死后,他房里确实空落了些,潘金莲又还不方便娶过来。
“不知是哪家的娘子,能劳薛嫂你亲自跑一趟,还称得上‘天大好姻缘’?”
薛嫂一拍大腿,凑近了些,压低了些声音,却掩不住那兴奋劲儿:
“南门外贩布杨家的那个寡妇,孟玉楼,孟三娘!大官人可曾听说过?”
西门庆眼神微动,似乎有点印象:
“倒是听人提过一嘴,说是……颇有几分家私?”
“何止是几分家私!”
薛嫂唾沫横飞。
“那杨宗锡原是做的大买卖,走南闯北,挣下好大一份家业!可惜命薄,撒手去了,留下这如花似玉的娘子守着那偌大的家当!现钱、好缎子、家具、首饰……啧啧,老婆子我可是亲眼所见,真真是金山银山堆满了屋!”
这老婆子眼睛都泛光了。
“更难得的是,这孟三娘今年方才三十,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女人家最知情知趣、风味十足的好年纪!比大官人您呐,也就略大那么两岁,最是懂得疼人!模样儿更是没得挑,鹅蛋脸儿,柳叶眉,杏核眼,皮肤又白又嫩,掐得出水来!性子又温和,持家又是一把好手!您说,这不是天赐的姻缘是什么?”
薛嫂子这一番话,真是把财、色、性、贤惠揉碎了喂到西门庆嘴边。
西门庆本就是个贪财好色的,一听“金山银山堆满屋”,眼睛就先亮了几分。
再听“三十如狼”、“风味十足”,想着那成熟妇人不同于少女的风情,心头更是像被羽毛搔过一般,痒了起来。
又听得模样性情都好,哪里还有不愿意的?
他顿时把对账的烦闷抛到了九霄云外,身子坐直了,脸上放出光来:
“薛嫂子,此话当真?那孟家娘子……果真如你所说?”
“哎呦我的大官人!借我老婆子十个胆子,也不敢哄骗您啊!”
薛嫂指天画地。
“您若不信,此刻便随我去南门外相看相看?那孟三娘如今暂住在她姑妈家,离此不远!是骡子是马,您拉出去遛遛便知!”
西门庆被说得心痒难耐,哪里还等得?
当即一拍桌子:
“好!就依薛嫂!若真如你所言,少不了你的大媒红封!”
他立刻起身,吩咐小厮:
“来保!平安!备马!随我出去一趟!”
他点了两个得力的跟班,却下意识地忽略了往常这种场合必带的玳安。
自上次花厅事件后,玳安办事似乎总有些魂不守舍,看着也碍眼,西门庆已冷落他好些日子了。
不多时,西门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着来保、平安两个小厮,跟着骑着毛驴在前引路的薛嫂,一路出了南门。
来到一处清静院落外。
薛嫂子上前叩门,与里面人低声说了几句,便回头对西门庆笑道:
“大官人,且请进来,孟家娘子正在院里看花呢。”
西门庆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院子。
只见院内收拾得十分整洁,几株石榴花开得正艳。
花架下,一个穿着素雅但料子极好的月白绫裙的妇人正背对着他们,俯身嗅着一朵蔷薇。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西门庆只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这妇人果然如薛嫂所说,生得一张丰润的鹅蛋脸,肌肤细腻白皙,一双杏眼水波流转,带着三分羞怯、七分打量。
她身量匀称,体态丰腴却不臃肿,自有一股成熟妇人特有的风流体态。
虽是寡妇打扮,未施浓妆,但那通身的气派和隐约透出的妩媚,却比许多年轻女子更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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