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武记糕饼行后院。
今日的训练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所有人都清楚,明天的对手不是陈记那种可以靠技术和配合碾压的队伍,而是一群穷凶极恶、意图明确的匪徒。
吕茅将队员们召集到一起,神色严肃地开始布置战术。
“明天的打法,要变。”
他开门见山。
“进攻端,我们坚持快速传控,但要求更高!传球要更快,跑位要更贼!记住一个原则——球动人动,永不停歇! 绝对不要与对方进行一对一的身体纠缠,利用我们的灵活性,把他们当狗溜!”
他在地上画着简单的跑位图。
“多打横向转移,拉扯他们的防线。他们不是能撞吗?我们让他们连衣角都摸不到!”
队员们纷纷点头。
这套打法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然而,当吕茅讲到防守时,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至于防守……”
吕茅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明天我们的防守策略是——主动退避,保持距离。”
“什么?”
玳安第一个叫出声。
“东家!这……这不等于直接把球门让给他们射吗?那群牲口的脚头,空门还能射不进?”
其他队员也一脸愕然。
这不像是东家的风格啊!
吕茅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嘿嘿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狡黠和难以言喻的“邪气”。
“谁说要靠我们自己去硬防了?”
他挤了挤眼睛。
“防守的重任,我自有安排。明天,咱们的球门后面,会有一支‘奇兵’!保管让那些冲过来的‘英雄好汉’,变成软脚虾!”
“奇兵?”
众人面面相觑,郓哥儿忍不住问道:“东家,您说的奇兵……该不会是……您从丽春院请来的那四位姑娘吧?”
“嘿!答对了!要不说你小子最机灵呢”
吕茅打了个响指。
“玳安啊,你以为我真是去纵情声色的?错!大错特错!我那是去为明天的决赛,布下最关键的一枚棋子!此乃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模仿着说书先生的腔调,摇头晃脑。
“想想看,当于春、段绵纱之流,带着球,杀气腾腾冲向我们的球门,正准备发力爆射之时,突然看到球门后方,四位绝色佳人,正对着他们搔首弄姿,秋波乱送……嘿嘿,你说他们这口气,还提得起来吗?”
“等他们看美女流口水的时候,再冲上去一脚把球抢走!”
吕茅讲得唾沫横飞、洋洋自得。完了还不忘自我吹嘘一番:
“怎么样,我这战术牛逼吧?”
众人看着吕茅,一脸无语,好好踢球的人哪会有闲心去看美女嘛!
玳安率先表示了怀疑:
“那个……东家……丽春院的姑娘我都见过,恐怕不至于能让对面的球员分心吧……”
郓哥儿也附和道:
“就是就是,再怎么样美的美人放在一百五十两白银面前,也没有你那双腿香吧?”
“等会儿!”
吕茅似乎嗅到什么重要信息!
“玳安,你小子深藏不露啊,丽春院的姑娘们你都见过?没想到你小子平日里一本正经,青楼妓馆没少去啊?”
……
众人扶额!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只有玳安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东家……误会了……我是那时不是西门庆身边……鞍前马后伺候着嘛……”
吕茅站了起来拍拍玳安。
“还好!你小子还算老实。”
又转身对着众人道:“还愣着干什么,操练起来啊,就按我说的战术练习,谁明天要是不执行,那就扣工资啊!呸~第二次说扣工资了,该死的铜臭味,把老子熏陶成万恶的资本家了!”
“铁拐李们,拐起来!”
“说你呢玳安,谁让你去抢球了,躲远点!”
“郓哥儿,你带球干嘛,等着被铲呐?拿到球就传啊……”
吕茅夸张的声音响彻整个后院……
练完配合,吕茅又加练了闪躲,一人专门飞铲冲撞,一人专门闪躲。
直到把他们练得身轻如燕,闪躲如蝇方才停止。
是夜,月黑风高。
正是干些偷偷摸摸勾当的好时机。
吕茅在后院摆了一桌好酒好菜,静静等候。
约莫二更时分,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落在桌前,正是鼓上蚤时迁。
“武大官人,酒菜备得齐整啊!”
时迁搓着手,一双小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时迁兄弟辛苦了,快请坐。”
吕茅给他斟满酒,“情况如何?”
时迁滋溜一口干了一杯酒,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专业选手的自得。
“放心吧!西门庆那帮人,明天比赛前会在蹴鞠场旁边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更衣。我已经摸清楚了,没有守卫,就两个打哈欠的家丁。”
“所以……事儿成了?”吕茅又给他斟了一杯酒。
“并没有!”时迁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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