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风暴依旧肆虐,黄沙如同奔腾的野马,在天地间肆意冲撞。众人顶着狂风,朝着黑石山的方向艰难跋涉,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巨兽抗争。苟大胆背上的苟万三早已昏昏沉沉,小腿的伤口发炎肿胀,烧得他浑身发烫,嘴里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呻吟;苟小怂的胳膊被沙虫黏液灼伤的地方,经风沙一吹,疼得钻心,他死死咬着牙,手里的青铜鼎耳坠被攥得温热;苟咚希的能量还未完全恢复,每催动一次魂晶照明,眉心的玉眼就传来一阵刺痛,胳膊上的刀伤也在不断渗血。
黑石山越来越近,那座通体黝黑的石山在昏黄的风暴中如同蛰伏的巨兽,山体陡峭,怪石嶙峋,表面布满了风化的沟壑,看起来毫无生机。众人绕着石山底部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被厚厚的黄沙和丛生的枯木掩盖,若不是苟咚希的魂晶感应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根本无从察觉。
“这里有个洞口!”苟咚希停下脚步,用能量匕首拨开枯木和黄沙,洞口的轮廓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约莫两人高的石门,石门上刻着模糊的精绝国符文,纹路中积满了尘土,部分符文已经风化剥落,但仍能看出当年的精巧工艺。石门紧闭,上面没有锁孔,只有一个拳头大的凹槽,与玄鸟石板的形状隐隐契合。
“这是座古墓?”苟万三被苟大胆放下,强撑着精神打量着石门,“精绝国的贵族墓葬大多依山而建,这座石山背靠着地脉,确实是风水宝地。”他喘了口气,指着凹槽,“玄鸟石板应该能打开它,这是精绝国墓葬的‘认主’机关,只有携带对应器物才能开启。”
苟大胆将玄鸟石板从怀里掏出,小心翼翼地嵌入凹槽。石板刚一归位,就与石门上的符文产生了共鸣,一道微弱的青光顺着符文流淌,石门发出“咯吱咯吱”的沉重声响,缓缓向内开启,一股混杂着尘土、霉味和腐朽气息的凉风从里面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燥热。
“进去躲躲!”苟大胆顾不上多想,背起苟万三,率先钻了进去。苟小怂紧紧跟在后面,手里的短刀握得死紧,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苟咚希最后进入,顺手将石门关上了一半,既能阻挡风沙,又能留下一道缝隙透气。
古墓内部一片漆黑,只有苟咚希掌心的魂晶散发着微弱的红光,照亮了眼前的路。通道狭窄而幽深,两侧的墙壁是天然的岩石,上面刻着一些简单的壁画,大多是精绝国人耕种、狩猎、祭祀的场景,色彩早已褪去,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地面上积着厚厚的尘土,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能踢到一些破碎的陶片。
众人沿着通道走了约莫百余步,前方的空间突然开阔起来,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具残破的石棺,石棺的盖子已经断裂,斜斜地搭在上面,棺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腐朽的布料碎片和散落的骨渣。墓室四周散落着一些陪葬品:几只破碎的陶罐、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还有一些雕琢粗糙的玉饰,看起来并非王侯级别的墓葬,更像是一位贵族的陪葬墓。
“暂时安全了。”苟大胆将苟万三放在墙角,自己也瘫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这里远离风暴,空气虽然浑浊,但至少没有风沙的侵袭,也听不到沙虫的嘶鸣。
苟小怂摸索着点燃了背包里仅剩的一支火把,火焰跳动着,将墓室照亮。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松了口气,开始给众人处理伤口。仅剩的草药已经用完,他只能用干净的布条蘸着随身携带的少量清水,轻轻擦拭着苟大胆和苟咚希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苟万三靠在墙角,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翻看古籍。他对照着墙壁上的壁画和石门上的符文,喃喃道:“这座墓的主人应该是精绝国的一位将领,负责镇守黑石山一带。古籍记载,精绝国的贵族墓葬通常会设置主墓室、耳室和陪葬坑,这里只是主墓室,说不定还有其他空间。”
苟咚希走到石棺旁,魂晶的光芒在棺内扫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又看向墙壁,手指抚摸着那些模糊的壁画,魂晶偶尔会微微发烫,似乎在感应着什么。“这里的能量很微弱,没有地脉紊乱的迹象,暂时不会有危险。”他说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整,等风暴停了再做打算。”
众人各自找了个角落休息。苟大胆累得倒头就睡,伤口的疼痛让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句梦话;苟小怂靠在他身边,手里紧紧攥着青铜鼎耳坠,眼神有些迷茫,他想念马六叔,也害怕接下来的未知旅程;苟万三还在研究古籍和壁画,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墓葬结构的线索,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陪葬品,也好弥补之前的损失。
苟咚希没有休息,他沿着墓室的墙壁缓缓踱步,魂晶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当他走到墓室西侧的墙壁时,突然停下了脚步。那片墙壁的岩石质地与其他地方不同,表面看似平整,却隐约能看到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处的符文与其他地方的壁画风格迥异,更像是一道隐藏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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