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归一，法道盛行。仙域法道联盟在中州设立总坛，凌虚道长当选盟主，商鞅被尊为 “法道祖师”，白雪则因净化魔气、护持法道有功，被封为 “清灵圣母”。各宗门修订门规，皆以《仙域基本法》为根本；修士们修行，必以 “明法心、循法脉、行法事” 为准则；仙域之内，纷争锐减，灵气愈发纯净，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
这一日，中州仙域的云海之巅，商鞅与白雪并肩而立，俯瞰着下方井然有序的仙域。数万年的征战与传播，法道的种子已在九域扎根结果，他们毕生追求的 “秩序仙域” 终于实现。
“雪，我们做到了。” 商鞅轻声道，指尖拂过白雪鬓边的发丝，岁月似乎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唯有眼底多了几分沧桑与释然。
白雪望着他，眼中满是温柔：“是啊，做到了。当年在咸阳城外，你说要‘以法治国，还天下清明’，如今，仙域也因你而清明。”
商鞅沉默片刻，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那里是凡尘所在的方向。数万年过去，仙域的时光流转与凡间不同，他依稀记得，初入仙山时，正是战国末年，咸阳城的灯火、渭水的涛声、变法的热血，仿佛还在昨日。“仙域虽好，终究不是故土。我时常想起凡尘的日子，想起那些为变法流血的百姓，想起咸阳的古城墙，想起渭水边的芦苇。”
白雪心中一动，她何尝不是如此？凡尘的记忆，是她与商鞅最初的羁绊。那些在栎阳的相识、在咸阳的相知、在函谷关的相守，是数万年仙途岁月中最温暖的光。“你是想回凡尘看看？”
“嗯。” 商鞅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仙域的法道已稳，联盟足以支撑大局。我想回去看看，数万年过去，凡间是否还有‘法’的传承，那些我们曾经守护的土地，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白雪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你去哪，我便去哪。仙域的使命已了，凡尘的故梦，我们一起去寻。”
想要返回凡尘，并非易事。仙域与凡间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空间壁垒，数万年过去，壁垒愈发坚固。好在商鞅在遍历仙域时，曾在东海仙岛发现一处上古传送阵 —— 据古籍记载，这是上古修士往返仙凡的通道，只是早已废弃。
在法道联盟的协助下，商鞅与白雪耗费三月时光，以法道之力修复传送阵。传送阵启动那日，凌虚道长、青柏真人、冰玄子等一众老友前来送别。
“商君，白雪姑娘，此去凡尘，前路未知，望二位珍重。” 凌虚道长递上一枚玉符，“此乃‘九域传讯符’，若有危难，捏碎即可，我等会立刻赶来支援。”
商鞅接过玉符，拱手道：“多谢道长。仙域有诸位守护，我二人无牵无挂。他日若有机会，定当重返九域，与诸位老友再聚。”
白雪也向众人行礼：“愿仙域法道长青，愿诸位道友修行顺遂。”
传送阵的光芒越来越盛，金色的符文在地面流转，形成一道巨大的光门。商鞅与白雪相视一笑，并肩踏入光门之中。
空间穿梭的眩晕感袭来，周围是扭曲的光影与呼啸的能量流。商鞅运转法道之力护住两人，白雪则以元婴仙力隔绝空间乱流。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光影渐渐清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涌入鼻腔 —— 没有仙域的纯净灵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尘埃、草木与某种未知气息的味道。
“我们到了。”
商鞅睁开眼，发现两人正站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参天的树木与仙域的灵木截然不同，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林间有鸟儿鸣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他抬手感应，却发现这里的灵气稀薄得可怜，几乎难以运转仙术。
“这里的灵气……” 白雪也察觉到了异常，眉头微蹙。
“凡尘的灵气本就远逊仙域，数万年过去，怕是更加稀薄了。” 商鞅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此番回来，是为了寻旧迹、忆故人，而非修行。”
两人走出树林，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彻底愣住了。
树林之外，并非他们记忆中的阡陌纵横、炊烟袅袅，而是一条宽阔平坦的 “黑色大道”，大道之上，无数钢铁 “巨兽” 呼啸而过，速度之快，远超仙域的飞舟。这些 “巨兽” 造型奇特，没有蹄爪，没有羽翼，却能凭借某种未知的力量高速行驶，车身上闪烁着灯光，发出轰鸣的声响。
“那是…… 什么？” 白雪指着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眼中满是震惊。
商鞅也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他运转法道本源，试图看透这些 “巨兽” 的本质，却发现它们内部没有灵力波动，而是依靠某种精密的 “机关” 运转。“像是某种凡人的机关术，但比战国时期的机关术精妙百倍、强大百倍。”
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 “钢铁山峰”—— 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耀眼夺目。高楼之间，人流如织，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物，与战国时期的深衣、曲裾截然不同，有的穿着短袖短裤，有的穿着长裙西装，步履匆匆，手中大多拿着一个长方形的 “黑色方块”，低头注视着，时而微笑，时而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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