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黑金雨!撒骨灰的成了财神爷?
(上接第98章:老哑巴揣着费小极用命换来的“买命钱”,拎着那轻飘飘的骨灰盒,深一脚浅一脚,奔着南城废品站那钢筋穿肠的凶地去了…)
操!这骨灰撒的,愣是撒出他妈一场惊天动地的“黄金雨”!你说这事儿邪性不邪性?
南城废品站。
这地界儿,几十年来就像海州市肚皮上一块老烂疮,流脓淌水,臭不可闻。堆积如山的破铜烂铁、锈得掉渣的汽车骨架、沤得发黑淌汤的烂纸壳、泡发了霉涨成球的塑料瓶…在这夏末闷得能憋死狗的夜里,蒸腾出一股子能把人熏一跟头的复杂臭气——铁锈的腥、垃圾馊了的酸腐、还有那渗进地缝里、怎么也散不掉的陈年机油味儿。几条瘦得皮包骨头的野狗,在垃圾山边儿上刨食,绿幽幽的眼珠子在黑夜里跟鬼火似的乱晃。几盏半死不活的路灯,灯泡要么炸了,要么蒙着厚厚一层油泥灰垢,那光线昏黄得像快咽气老头子的眼,勉强照着这片钢铁坟场狰狞扭曲的影子。
午夜刚过。天闷得像个大蒸笼盖子,一丝风都没有,喘口气都黏嗓子眼儿。
老哑巴来了。
还是那身洗得发白、沾着永远洗不掉的炉灰和机油的藏蓝工装。背佝偻得厉害,像个移动的破麻袋。他左手死死揣在宽大的工装裤兜里,里边儿硬邦邦、沉甸甸的,是那十捆扎得死紧的票子——一百万!这钱揣兜里,不像钱,倒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又像塞了坨万年寒冰,冰火两重天,硌得他大腿生疼,硌得他心肝儿直颤悠。可他那张老脸,依旧是那张风吹日晒的老榆树皮,沟壑里嵌满了洗不净的黑灰,浑浊的老眼珠子只盯着脚下坑洼的烂泥地,麻木得没一丝人气儿。仿佛兜里揣着的不是能买下半个城中村的巨款,而是一沓擦了屁股都嫌硬的废纸片子。
他右手,就拎着个最便宜、最寒碜的白色塑料骨灰盒。轻飘飘,没二两重,盒盖上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刻,就贴了张打印的小纸条:“费小极”。这盒子,跟他过去几十年在火葬场推过的成千上万个盒子,一模一样,透着殡仪馆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廉价和冰凉味儿。
他深一脚浅一脚,胶靴踩在烂泥、油污和碎玻璃渣子上,发出“噗嗤噗嗤”、“嘎吱嘎吱”的怪动静。终于挪到了废品站最核心那片空地——就是网上疯传那张“钢筋穿肠”照片的背景地,那几根扭曲断裂、支棱着的巨大钢筋还在,像怪兽嘴里戳出来的獠牙。
老哑巴站定。浑浊的眼珠子木然地扫了一圈。死一样静。除了远处野狗有气无力的几声吠,就只有苍蝇蚊子嗡嗡的讨人嫌。空气闷得像堵墙,死死压在人胸口。他左手下意识地在裤兜里又按了按那叠硬邦邦的玩意儿,松开了。右手大拇指抠开了那廉价骨灰盒边沿的塑料小搭扣。
咔嚓。
一声轻响,在这死寂里跟炸雷似的。
盒盖掀开了。里面是一捧灰白色、腻乎乎的粉末。这就是那个搅得海州城天翻地覆、把半个地球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费小极?亿万身家?滔天权势?神棍传奇?到头来,就他妈是这么一捧子无机灰尘?装在一个值不了十块钱的破塑料盒子里?
老哑巴那张老脸,跟面具似的,没一点表情。右手捏着盒底,胳膊极其自然地往上那么一抬,手腕子就要往下翻——这动作他熟,跟在锅炉房前头倾倒一铲子煤渣子,分毫不差。
就在他那手腕子将翻未翻、力道将吐未吐的那个节骨眼儿上!
轰——!!!!!!!!!!!!!!
一声炸响!毫无征兆!干脆利落!真他妈像九天雷公在你家茅坑底下点了颗大炮仗!不是闷响,是能把你耳朵眼儿捅穿、把五脏六腑都震出窍的惊天爆响!整个大地猛地一哆嗦!老哑巴脚下拌蒜,手里的骨灰盒差点直接飞出去!
动静打哪儿来?——废品站隔着两条街外,那片被城中村和破厂房包着的阴沟旮旯!九爷名下、号称“地下联邦储备”的、由老防空洞改的顶级安保地下钱庄!
只见那方向,一团根本没法形容的玩意儿——混杂着刺眼橘红的火球和浓得化不开的黑烟,轰然膨胀!翻滚着、咆哮着,像头被激怒的火焰巨兽,瞬间就把沉沉的夜幕撕了个大口子!冲击波紧随其后,跟无形的千斤巨锤,卷着碎石、玻璃碴子、燃烧的破玩意儿,疯了一样横扫过来!
狂风! 刚才还闷得能憋死人的空气,像是被这爆炸一口吸干榨净,又猛地、狂暴地吐了出来!
一股子前所未有、裹着灼人热浪和呛鼻硝烟味儿的超级飓风,活像一条被剁了尾巴的钢铁狂龙,带着碾碎一切的势头,从爆炸中心朝着废品站方向,蛮不讲理地狠狠撞了过来!
老哑巴?他正好杵在风口浪尖上!
那狂暴到姥姥家的气浪,跟一堵看不见、重达万吨的钢铁城墙似的,狠狠拍在他那佝偻的后背上!“嗷!”一声短促的闷哼,他整个人跟断了线的破风筝似的,脚底板愣是离了地半寸,被掀得向前猛栽出去好几步!手里那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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