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教她们做“绿洲馕”——用麦粉混着绿洲春草叶,在馕坑里烤熟,馕边带着点胡杨的香,能抵沙漠的燥。古丽娜则带着女子们在沙线种上绿洲春带,草带里混着骆驼刺和红柳,说“这是请真主和草精灵做邻居,大家一起守着这方绿”。
离开阿姆河时,古丽娜送给林漠个铜制的石榴盒,里面装着新收的绿洲春草籽,盒盖上用波斯文和汉文刻着“绿洲续脉”,盒底嵌着片沙地里的草叶,银斑在光下泛着沙的柔光。“女子们要骑着骆驼,把草籽撒到阿姆河的每条支流绿洲。”她指着远处的天山余脉,“毛拉说,阿姆河的水连着帕米尔的雪,这草的根,也该跟着水,续到雪山下的草地去。”
驼队走出绿洲时,林漠把绿洲春草籽装进个特别的漂流瓶——瓶身是绿洲的陶土,瓶口塞着裂谷的红土绒,瓶里垫着北美的玉米叶,草籽间混着恒河的河泥和长安的银斑草粉。沙风掠过驼铃,瓶身在尘里打着旋,像在跳一支跨荒漠的舞。
“祖母说,绿洲是沙漠的眼睛,草是眼睛的瞳,只要瞳仁还亮,沙漠就吞不掉希望。”林漠望着瓶身消失在中亚的地平线,“这绿洲春从长安出发,走过裂谷、河川、沙漠,根须早就顺着水脉沙纹,把千万片绿洲的脉,续成了一片。”
她翻开《万草同春录》的“中亚篇”,新夹的绿洲春草叶带着沙的涩和麦的香,旁边是古丽娜用波斯文写的话,林漠认得“续脉”两个字——草在续脉,沙在凝土,女子们的脚印,也在跟着沙流的疾,续成条跨越荒漠的路。
沙漠的风还在绿洲边缘刮,却不再像要吞噬一切的饿兽,反而带着绿洲春的清香,掠过胡杨林,掠过滤沙网,掠过女人们扬起的驼鞭。林漠知道,中亚的沙流或许永远带着疾,但只要这绿洲春还在续脉,只要女子们还在沙地上撒播草籽,这风沙就只会成为草脉更韧的养分,让下一季的续春草,长得更密,更青。
而那株在绿洲续脉的绿洲春,早已把根须扎进了阿姆河的地下,跟着雪水的脉络,带着它的籽,把故事,往更遥远的雪山与草地,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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