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正午,太阳像被谁往地上狠狠砸了一锤,热浪滚滚,空气都快烧起来了。训练场上,连风都是烫的。
强兵训练营的这片空地早被踩得硬邦邦的,尘土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飞跃部队的几百号人正赤膊上阵,穿着军背心,拳脚带风,汗珠子顺着肌肉沟壑往下淌,落地瞬间仿佛都能“滋”出白烟来。这帮人可不是吃素的,气势拉满,拳风呼啸,光是站那儿不动,都让人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比起往年那些“菜鸟”,这批人简直像是从战场上扒拉回来的狠角色——难怪林中虎私下嘀咕:这一届,真他娘的难带。
队伍最前头站着四个铁塔般的汉子,往那一戳,就跟四根钢筋水泥桩似的,稳得不行。韩伟、方辉、任宏、袁安——这四位,就是这群人里的“王炸”。尤其是他们联手出手时,连林中虎这种老教官都得绷紧神经,打得那叫一个旗鼓相当,胜负难分。说白了,不是林中虎压不住他们,而是这四个人,确实有点东西。
在飞跃部队这群崇尚实力的硬汉眼里,拳头就是话语权。谁打得赢,谁就是大哥。韩伟个子最高,肩宽腿长,一抬手就是一股子霸主气场;方辉眼神凌厉,动作干脆利落,像把开了刃的军刺;任宏沉稳内敛,话不多,但每一句都砸在地上有回响;至于袁安,表面看是个粗犷大汉,实则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嘴角总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在盘算什么棋局。
“停!”韩伟猛地挥手,声音如雷贯耳,“兄弟们,听我说一句!咱们飞跃部队,图的是什么?是变强!可现在呢?林教官连我们四个联手都拿不下——这训练,还有啥意义?”
话音刚落,方辉立马接上:“没错!我们不是来走过场的。教官要是没两把刷子,咱还练个屁?”
任宏摇头叹气,语气里透着不屑:“浪费时间罢了。真要这么水,不如各回各家。”
最后轮到袁安,他慢悠悠往前踏了一步,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等林教官回来,我们四个再跟他‘切磋’一次。这次,我有八成把握,让他跪在地上起不来。到时候,就算我们求他继续教,他也羞于见人了。”
这话一出,全场沸腾。
年轻血性,最经不起挑动。几百双眼睛瞬间燃了起来,口号声此起彼伏,震得远处树上的鸟都惊飞了。这些人呐,不怕挑战,就怕没挑战。如今有人带头掀桌子,谁还不想看看热闹?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林中虎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身形修长,脸上还带着点笑意,跟这群杀气腾腾的战士比起来,活像个刚下课的大学生。
“哟,林教官。”叶晨峰轻笑着开口,目光扫过躁动的人群,“这批人还真是‘热情洋溢’啊。你这教官当得挺辛苦,威信都快被踩进泥里了。”
林中虎尴尬地挠头:“你小子少损我两句行不行?好歹我也是你师父级的人物,给点面子?”
“哦?”叶晨峰眉毛一挑,“那要不要现在就给您这个面子?咱们先打一场,您赢了,我立马磕头喊师傅。”
林中虎一听,立刻装聋作哑,扭头看天。他心里门儿清——当年在训练营,这小子可是亲手把兵王组的王力打得满地找牙。别说现在了,就算巅峰时期的自己,也不是人家一合之敌。
要是他知道,后来叶晨峰在京城里单枪匹马横扫整个兵王组,把那群号称“国之利刃”的精英揍得集体闭嘴……估计当场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袁安还在洋洋得意地放话时,叶晨峰忽然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扎进了喧闹中:
“四个人围攻一个,还挺骄傲?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能耐?嘴巴张得挺大,可惜肚子里全是草包。”
唰——
上百道目光齐刷刷盯在他身上,尤其是那四位“带头大哥”,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袁安眯起眼,嘴角仍挂着笑,语气阴阳怪气:“林教官,这位是你请来的‘救兵’?瞧这细皮嫩肉的,风吹都要倒,怕是我一拳下去,他就得哭爹喊娘了吧?您不至于怕我们,还得找这种花瓶撑场面吧?”
叶晨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眼神平静得像深夜的湖面:“嘴皮子厉害有什么用?真有本事,怎么不敢单独挑战林教官?非得抱团才有胆?那我明说了——你们四个,就是一群靠人数撑场面的废物,垃圾都不如。”
这话太狠,太直。
韩伟当场炸了,眼珠子通红,一步跨出,指着叶晨峰怒吼:“你算什么东西?小白脸一个,手都没茧子,也敢在这儿骂老子?滚出飞跃部队!这里不欢迎你这种软蛋!”
人群瞬间炸锅。
“谁给他的胆子?”
“这小子疯了吧?找死吗?”
“看他那小身板,风吹都要晃三下,居然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议论声、咒骂声混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要有人冲上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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