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题后,李正阳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主动向深田恭子提出告辞:
“深田小姐,非常感谢您今晚的盛情款待。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赶飞机,就先告辞了。”
深田恭子也没有多做挽留,优雅地点点头:“好的,希望今晚能让二位感到愉快。期待下次再见。” 她示意藤宫安排车辆,并与李正阳互换了私人的联系方式。
依旧是那辆低调而奢华的丰田世纪,将二人送回森格拉尔天空酒店。一路上,黄演梅抱着那个装芭比娃娃的礼盒,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似乎还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开心和对今晚奇幻经历的回味中。
李正阳则没她那么轻松。他靠在舒适的后座上,拿出手机,尝试搜索关于那套芭比娃娃的更多信息。但网页上跳出来的大多是普通商品信息,并没有找到与手中这套完全一致的款式细节。“估计是特别定制款或者数量极少的限量版,市面上根本不公开流通。” 他暗自揣测。以深田家的财力,送出一套价值不菲的定制玩偶,简直易如反掌。
回到酒店房间,李正阳看着黄演梅喜滋滋地把礼盒放在桌上,便提醒了一句:“演梅,这套芭比娃娃,我估计价值不菲,可能不是普通货色。你好好收着吧。”
黄演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随口答道:“哎呀,管它便宜还是贵呢,反正是别人真心实意送的礼物,我收下就是了。 重要的是心意嘛!” 她的想法很简单,礼物就是礼物,代表了对方的善意,至于价值几何,她并不十分在意。这份单纯,与李正阳心中的百转千回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正阳和黄演梅离开后,和室内只剩下深田恭子和一位一直安静侍立在角落、年纪稍长的女性侍从。深田恭子脸上那副应对社交场合的得体微笑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些许期待和不确定的纯真表情。她转向那位侍从,轻声问道:
“阿瞳,你说……我这算是主动交到朋友了吗?”
名叫阿瞳的侍从微微躬身,语气恭敬而带着慈爱:“是的,小姐。您做得非常好。李先生和黄小姐收到您的邀请和礼物,一定感到非常荣幸和高兴。”
深田恭子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浅浅的开心笑容。她望向窗外大阪的夜景,眼神中充满了憧憬:“等我有时间,一定要去华国找他们玩。华国一定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和事情。”
其实,整件事情的起因,远比李正阳想象的还要简单,甚至有些“戏剧性”。
昨晚,深田恭子确实是在梅田附近拜访一位大学同学。当她结束会面,准备离开时,偶然听到了小巷里传来的争吵声。作为一名正在攻读刑侦专业、内心怀有正义感的“准警察”,她的第一反应是避免暴力事件的发生。于是,她立刻示意随行的保镖上前查看情况。
就在那时,她看到了小巷里的景象:三个明显喝醉的男人正气势汹汹地围着一对男女。而那个年轻的华国男子,在面对人数劣势的情况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下意识地将那个女孩护在了自己身后,独自面对挑衅。
这个瞬间的举动,深深地触动了深田恭子。在她所受的教育和理想中,保护弱者、勇于担当是极其高尚的品格。李正阳在那个危急关头的本能反应,让她觉得他非常有男子气概,也很有担当,与那些只会在居酒屋里吹牛吵闹的醉汉形成了鲜明对比。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让保镖出手教训了那几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并主动现身道歉,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行侠仗义”后的责任感。
而今天,当手下人将调查到的关于李正阳的背景资料放在她面前时——尤其是他在金融领域展现出的惊人天赋和过往成绩——深田恭子对李正阳的印象更加立体和丰满了。她想起了祖父深田佑卫门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恭子,那种自身拥有卓越能力、品格端正的年轻人,有涵养有学识才更值得你去结交,才能成为你的朋友。”
李正阳似乎正好符合祖父所说的标准:学习优秀、性格沉稳、有能力、对朋友有担当。
所以,她让人去邀请李正阳,从头到尾,真的就只是单纯地想认识一下这个让她觉得“很不错”的人,和他交个朋友,完全没有李正阳所猜测的那些复杂的商业意图或家族阴谋。她送礼物的行为,也是出于她所受的礼仪教育,认为表达歉意和友好应该有所表示。
至于李正阳那些复杂的心理活动和层层防备,在深田恭子简单直接的思维里,根本不存在。她只是按照自己认为正确和想要的方式去做了,甚至觉得能认识李正阳和黄演梅,是一件让她感到开心和新奇的事情。
这位被保护在象牙塔顶端的财阀千金,其思维模式和行为逻辑,与在复杂社会中摸爬滚打、习惯性怀疑一切的李正阳,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就在深田恭子还在心里默默规划着未来去华国寻找这两位新朋友时,李正阳和黄演梅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抓紧最后的时间再去附近的商业街扫货。这次的目标很明确:购物,买伴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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