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西北的密林中,宋昭艺警惕地环顾四周。这片林子太过安静,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甜香。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她的声音冰冷,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与此同时,她手中的蛊盅微微震动,似乎里面的蛊虫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树林深处,一阵低沉的笑声传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随着笑声,一个皮肤黝黑、身着东南亚传统服饰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兽骨项链,手腕上缠着五彩丝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邪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宋家蛊女,久仰大名。”男子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是西蒙,白莲教东南亚分部的负责人。”
宋昭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降头师?”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在试探对方的身份。
西蒙咧嘴一笑,露出那被槟榔染红的牙齿,显得有些狰狞。“正是。”他得意地说道,“早就听闻华夏蛊术的厉害,今日终于有机会领教一下了。”
他话音刚落,宋昭艺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钻出。
“地降?”宋昭艺急忙后撤,同时撒出一把金色粉末。粉末落地后发出“滋滋”声响,几条黑色的蜈蚣从地底钻出,在金色粉末中痛苦翻滚,最终化为一滩脓水。
西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破降粉?有点本事。”
宋昭艺不答,从蛊盅中取出一只通体碧绿的蟾蜍。那蟾蜍双目赤红,背部有着诡异的符文。
“去。”她轻喝一声,碧绿蟾蜍跃向西蒙,在空中喷出一股墨绿色毒雾。
西蒙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人形布偶。他咬破指尖,在布偶上画下一道符咒,随后将布偶抛向毒雾。
令人震惊的是,毒雾在接触到布偶后竟然改变了方向,反过来向宋昭艺袭去!
“移花接木?”宋昭艺面色微变,急忙取出另一只蛊虫——一只通体银白的蚕。银蚕张口一吸,将毒雾尽数吸入腹中,它的身体也因此变成了墨绿色。
“好厉害的蛊虫!”西蒙赞叹道,“但接下来这招,看你怎么接!”
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了一个头骨碗,这个头骨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碗的表面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灰白色,碗口处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
碗中盛着的暗红色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那液体似乎有着某种黏稠的质感,缓缓地流动着,仿佛是有生命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念动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念出,头骨碗中的液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了起来,开始剧烈地沸腾。
液体翻滚着,冒出一个个气泡,同时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这股味道如此浓烈,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污染了,让人闻之欲呕。
就在这时,西蒙突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飞头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头颅竟然从脖子上飞起,带着一长串肠子内脏,如同一颗被发射出去的炮弹一般,径直朝宋昭艺扑去!
这就是降头术中最为恶毒的法术之一——飞头降。据说,修炼这种法术的人需要经历极其残酷的过程,而且一旦修炼成功,其头颅就能够在夜间自由飞行,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于无形。
宋昭艺不敢大意,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浮现出无数蛊虫虚影。这些虚影组成一道屏障,将飞头挡在外面。
但飞头降的威力远超想象,飞头张开血盆大口,竟然开始吞噬蛊虫虚影!每吞噬一个虚影,飞头就变大一分,威力也增强一分。
“不能这样下去。”宋昭艺当机立断,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铜镜。这是宋家祖传的宝物——辟邪镜,专破各种邪术。
她将辟邪镜对准飞头,镜面射出一道金光。飞头被金光照射,发出凄厉的惨叫,表面开始冒烟。
西蒙的本体见状,急忙念咒召回飞头。但为时已晚,飞头在辟邪镜的照射下已经受到重创,回归本体后,西蒙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辟邪镜...没想到宋家连这等宝物都有。”西蒙擦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等宝物,放在你手中实在是浪费!”
他突然扯下颈间的兽骨项链,将其捏碎。骨粉飘散在空中,形成一个诡异的符文。
“以骨为媒,请鬼王降临!”
随着他的咒语,骨粉符文中突然涌出浓郁的黑气。黑气在空中凝聚,最终化作一尊三米高的鬼王虚影。那鬼王青面獠牙,手持钢叉,周身缠绕着无数怨魂。
这是降头术的终极禁术——鬼王降!以自身精血为引,请来幽冥鬼王助战,威力无穷,但反噬也极其严重。
鬼王虚影发出一声咆哮,钢叉直刺宋昭艺。这一击威力恐怖,所过之处树木纷纷折断,地面裂开深深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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