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宗主,您离开以后,奴婢伺候老宗主洗了脚,就去取刚煮好的参汤,回来后见老宗主已经躺下了,可如何呼唤老宗主都没有反应,平日里老宗主是不会这么快就睡着的,我就试探了一下鼻息,老宗主已经没有了呼吸,当时我吓坏了,把一碗参汤都摔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喊人……”
正在床前查看着老宗主遗体的是秦族内有名的医师,专职为秦族人医病疗伤,德高望重。他见到宗主前来,赶忙施礼说道:“宗主,经老夫查验,老宗主既无外伤也无中毒的迹象,面容安详睡姿自然,并非外邪惊扰所致,应该是因心气衰竭寿终正寝。”
“有劳医师了。”
悲痛欲绝的秦昊天热泪盈眶的看着这位对自己钟爱有加隔代传位的爷爷,用锦被缓缓的将他盖好,带着众人出了屋商讨办理后事的事宜。
过不多时,秦昊天带着人回到了老宗主屋里准备为老宗主换上寿衣,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惊呆了众人。只见老宗主倒在血泊之中,颈上的头颅已经不翼而飞。
机警的秦昊天注意到,之前自己明明关好了窗户,可现在的窗户正处于虚掩的状态,似乎有人正从窗缝向里张望。
秦昊天灵力鼓动将窗户震碎,三两步来到窗边,一跃而出。可窗外的人早已没了影踪。窗外的地面上有几滴一直从屋里延伸出来的血液,显然凶徒取下老宗主头颅后是从窗户逃走的。
视线回到了灵堂现场,秦昊天继续说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本宗为了能顺利给爷爷下葬,就没有宣扬此事,只是让舍弟昊阳秘密调查。本宗所说绝无虚假,老管家、医师、家丁仆役们均可作证。”
秦昊天的讲述,合情合理,各个环节都丝丝入扣,又有人证,秦族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但是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的凶徒究竟是何人又成了热议的话题。
秦易听了秦昊天的讲述,与秦千秋看到的片段并无矛盾,心知今日的谋划已经落空,还好本方只是走了个过场,并没有与秦昊天针锋相对,如今之计只能是息事宁人从长计议。
但是秦易的打算似乎并不那么顺利,秦昊天的亲弟弟秦昊阳说话了。
“各位宗族亲友,容昊阳说一句话,我奉家兄之命调查偷盗老宗主首级的凶犯,获得了一个关键的线索。最近几日,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一直在秦族祖宅中游荡,从未离开过,而且有人在案发之时看到他两次出现在老宗主的窗外,不知他意欲何为。紧接着就出现了老宗主仙逝以及首级被盗的事情。而这个形迹可疑的人正是咸阳门的秦千秋!所以我怀疑老宗主首级被盗的事,甚至老宗主的死都与秦千秋脱不了干系。”
秦昊阳边说边用手指向了秦易身旁的秦千秋。直接被反咬一口,秦千秋一下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现场议论纷纷,但是矛头更多的是指向咸阳门族长秦风的。
秦昊天说道:“本宗原本念及与秦风叔父的恩情,不想当众揭露此事,待证据确凿以后与咸阳门私下处理。既然昊阳已经在这里把话挑明,众位亲友也必然想弄个水落石出。那么就借此机会找出真正的凶徒以及背后指使之人吧。不过本宗毕竟也与此事有所牵连,那么就劳烦长老会来评判此事吧。”
作为地位最高的长老会成员,太祖开了口,“咸阳门的秦风秦千秋何在?”
秦风心知不妙,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来到太祖面前躬身行礼,“不肖之孙秦风拜见老祖!”
秦千秋面色冷峻与秦易对视了一眼,也不待秦易表态就走上前去躬身行礼,“咸阳门秦千秋拜见太祖!”
太祖对秦风比较熟悉,所以只是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秦千秋,然后问道:“秦千秋,你说说吧!”
秦千秋愤慨的说道:“我确实来了秦族祖宅好几天了,也碰巧在窗外偷听到宗主和老宗主的对话,后来听说老宗主死了就回到窗外偷看。所以宗主两次发觉窗外有人,确实都是我。但是我没有做过任何损害秦族利益的事,更没有取过老宗主的首级。”
太祖对秦风说道:“秦风,你在同辈之中素以稳重着称,你不好好约束门人在咸阳修炼,却让他跑到雍城来,是何用意?”
秦风想了想,答道:“回禀老祖,秦千秋来咸阳之事,不肖之孙确不知情。秦千秋这孩子原本就是雍城门的,后来才转投咸阳门,他向来独来独往,可能是想念故地,他之前也经常会回雍城门看看。”
太祖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不想多耽搁时间,与身后的另外几名长老稍加商议之后,说道:“既然如此,秦风有御下不严之责,回去以后要扪心自省不得再犯。秦千秋行为诡秘,虽然暂无实据,但是却有作恶之嫌,就先关押起来,等查明之后再行决断。”
“太祖,不可!”秦易一声大吼跑上前来,吓了太祖一激灵。
“你又是何人?”太祖问道。
秦易行礼道:“咸阳门秦易拜见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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