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的亲戚是魏然的表舅,也就是方芳的堂哥,家就落在岗乌街面上,从外婆家步行过去不过一公里路程,因此一行人没开车,径直沿着街边往前走。
七月的天格外闷热,阳光晒得柏油路泛着热气,方芳索性脱掉了外套和裤装,只穿一件挺括的白色真丝衬衫,下摆利落地扎进黑色套裙里,勾勒出腰臀间柔和的曲线。
脚上踩着一双近十公分的细高跟凉鞋,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每一步都走得优雅从容,裸露的脚踝上那串细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雪白的小腿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这般婀娜的身姿走在街上,引得不少路人频频回头,连街边商铺里的伙计都忍不住探出头多看两眼。
魏然跟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 —— 早知道要走这么多路,还得在灵前忙活,就该提醒老妈别穿裙子和高跟鞋,可方才方芳和小舅妈朱绮莉手挽着手走在前面,两人低声聊着家常,压根没理会他递过去的眼神。
方圆像只黏人的小猫咪,紧紧挨着魏然走,胳膊还挽着他的小臂,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里的趣事:“哥,我们班新转来一个男生,打篮球超厉害,就是脾气有点臭,昨天还跟体育老师吵起来了……”
她今天穿了条浅紫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头发扎成了两个俏皮的丸子头,发梢别着亮晶晶的小发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满是雀跃。
到了表舅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棚,黑白的挽联挂在门口,气氛肃穆。作为晚辈,魏然和方芳得先去灵前敬香磕头。这可让穿高跟鞋的方芳犯了难 —— 细高跟踩在松软的地面上本就不稳,更别说要跪下磕头了,稍不注意就容易崴脚。
魏然赶紧凑过去,低声说:“妈,你先把鞋脱了,上完香我帮你穿上。” 说着还特意往方芳身后挪了挪,挡住后面亲友的视线,免得老妈脱鞋的模样被人看见。
小舅方怀志也机灵,很快从屋里拿了块软垫过来,轻轻铺在方芳脚边:“姐,垫着跪,别磕着膝盖。”
方芳感激地看了弟弟一眼,小心翼翼地脱掉高跟鞋,露出白皙的脚掌,脚趾甲上涂着淡粉色的甲油,精致得很。她跪在软垫上,双手捧着香,恭恭敬敬地对着灵位拜了三拜,又俯身磕了三个头,动作间尽量保持着优雅,生怕失了体面。
魏然在后面看着,等老妈起身时,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还顺手将高跟鞋递到她脚边,看着她稳稳踩进去才松了口气。
按规矩,晚辈都要戴孝。方芳接过家人递来的孝帕,转身就朝魏然抬了抬下巴:“过来,帮妈戴上。” 魏然早就熟门熟路,接过孝帕,先轻轻将老妈耳后的碎发捋到耳前,再把孝帕仔细地绕在她头上,边角掖得整整齐齐,最后还顺手帮方芳把有些松散的发髻重新扎紧,动作轻柔得像在打理一件珍宝。
一旁的方圆见了,赶紧抢过魏然的孝帕,踮着脚帮他叠得整整齐齐,还特意将边角整理得服服帖帖,递过去时眼睛里满是讨好的笑意。朱绮莉看在眼里,气得在后面偷偷掐了一把女儿的胳膊,却又无可奈何 —— 这丫头从小就黏魏然,管也管不住。
魏然的舅舅方怀志作为死者的侄儿,按规矩要在灵前守着,有亲友来磕头敬香时,得起身磕头还礼。不过除了直系亲属或是重要长辈到来,他大多时候都坐在灵棚边的椅子上,和其他帮忙的亲戚闲聊。像外公那样年纪大的长辈,更是直接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歇着,反正家里年轻一辈多,接待宾客、忙活琐事的活儿,自有年轻人顶上。
魏然挨个给外公、几位叔伯长辈问了好,又陪外公聊了几句家常,才回到院子里,在方圆身边的空位坐下。
大人们围在堂屋门口聊天,方圆立刻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贴在他胳膊上,小声跟他吐槽刚才被老妈掐的事。
没过多久,几个表兄弟姐妹也凑了过来,有穿白色 T 恤配牛仔裤的表哥,也有穿碎花连衣裙的表姐,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方家的基因确实好,不管男女,个个都是俊男靓女。魏然身材高挑,五官立体,穿一件简单的黑色短袖都显得格外精神;方圆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表哥表姐们也都样貌周正,气质出众。这一桌俊男靓女坐在一起,自然吸引了不少来吊唁的亲戚目光,有人还小声议论:“方家这几个孩子,长得可真标致。”
不少人没见过方圆,见她跟魏然靠得近,还以为两人是情侣,纷纷打趣:“小然,这是你对象啊?长得真好看。”
这话让方圆瞬间红了脸,却偷偷在下面拉了拉魏然的手,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可旁边的表姐立刻笑着解释:“不是不是,这是我妹妹方圆,跟小然哥最亲了。” 方圆听了,顿时撅起嘴,心里暗暗嘀咕:“误会就误会呗,解释什么呀,我都不介意,他们瞎介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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