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的漂亮是那种藏不住的,哪怕穿着镇上赶集时十块钱买的洗得发白的 T 恤,也难掩她那张清水芙蓉般的脸 —— 柳叶眉下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带着几分无辜的媚意,笑起来又像盛满了星光;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天然的粉,不用涂口红也透着娇俏。
可这份漂亮,在她成长的那个小地方,却成了祸事。
高二那年,学校里的混混赵磊见她放学路上独自一人,骑着摩托车拦住她,粗声粗气地说:“跟哥处对象,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乔诺吓得攥紧书包带,头也不回地往前跑,赵磊骑着摩托在后面追,车轮溅起的泥水溅了她一裤腿。
从那以后,赵磊总在学校门口堵她,有时是塞情书,有时是拦着不让走。乔诺不敢告诉爸妈 —— 家里光是供三个孩子读书就够难了,她不想再给他们添乱。
直到有一次,赵磊在操场拦住她,伸手就要摸她的脸,刚好被路过的班主任撞见。
班主任把赵磊狠狠骂了一顿,又找到校长,校长特意找了赵磊的家长。
可赵磊依旧不死心,偷偷到乔诺的班上来上晚自习,甚至明目张胆的来教室堵她。
乔诺没办法,只能每天最早到学校,最晚离开,课间也尽量待在教室里刷题,靠着年级第一的成绩,让老师对她格外照顾,才算暂时摆脱了赵磊的纠缠。
那时她就知道,漂亮不是优势,反而会带来麻烦。所以她故意把头发留得很长,遮住半张脸,衣服也捡姐姐穿剩下的老气款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
可即便这样,还是有男生偷偷给她递纸条,甚至有外校的人跑来教室门口看她。
乔诺的身材更是老天赏饭吃 —— 哪怕穿着宽松的校服,也能看出她腰肢纤细,胸部饱满,臀部线条圆润,双腿修长笔直。
高三体检时,她的身高 168cm,体重只有 98 斤,这样的身材比例,连女老师都忍不住夸她 “天生的衣服架子”。
可这份完美的身材,在她眼里却成了负担。她不敢穿紧身的衣服,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引来别人的目光。
有一次,她穿了一件稍微显身材的衬衫,班里的男生就对着她吹口哨,还有人在背后议论她 “故意勾引男生”。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穿那件衬衫,把它压在了衣柜最底层。
家庭条件带来的窘迫,更是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
她永远记得,初三那年,妹妹发高烧,爸妈带着妹妹去镇上的卫生院,医生说需要住院,可家里连两千块的费用都拿不出来。
爸爸蹲在医院走廊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妈妈偷偷抹眼泪。最后还是爷爷把家里唯一的老黄牛卖了,才凑够了住院费。
高中时,她的学费都是爸妈东拼西凑借来的。有一次,爸爸去亲戚家借钱,被亲戚冷嘲热讽:“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迟早要嫁人,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挣钱。”
爸爸回来后,没敢告诉乔诺,可乔诺从爸爸通红的眼睛里,还是看出了委屈和无奈。
她不小心听到爸妈商量 “让大妹辍学打工” 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一定要挣很多钱,让爸妈和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为了省钱,她高中三年,每天的生活费不超过两块钱。早上只买一个馒头,中午和晚上就买最便宜的素菜,偶尔买一份荤菜,也会省下来带回家给弟弟妹妹吃。
她的书包里总是装着咸菜,有时候馒头吃完了,就用咸菜就着开水当饭吃。
考上贵大后,爸爸从塑料袋里一层一层翻出五千块钱,那是家里卖了养了两年的牯子凑来的学费。
妈妈叮嘱她:“没钱了就给镇上的电话超市打电话,我们赶场天去那边等你。” 乔诺接过钱,攥得手心都出了汗,她知道,这五千块钱,是爸妈的心血,也是家里全部的希望。
到了大学,她更是省吃俭用。寝室里的室友们讨论着几百块钱的化妆品、几千块钱的衣服时,她只能默默低下头,假装看书。
她的护肤品只有一盒冬天用的雪花膏,还是妈妈从镇上买的,五块钱一盒,她没好意思拿出来用,怕被室友笑话。
她的内衣都是在镇上的地摊上买的,十块钱三件,洗了很多次都已经变形了,可她还是舍不得扔。
有一次,室友不小心看到她的内衣,惊讶地说:“乔诺,你怎么还穿这种老款式的内衣啊?” 乔诺的脸瞬间红透,赶紧把内衣藏起来,从那以后,她换衣服都要躲在被子里。
唐宁请她们去酒吧喝酒,每次喝的酒就要好几百,乔诺觉得很浪费 —— 那些钱够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而且她觉得酒吧的酒,还没家里自酿的苞谷酒好喝。
唐宁送给她的礼服,一件就要一千七百多,够她四个月的生活费还要多;唐宁借她的皮鞋,她查了一下,竟然要两千多块钱,她小心翼翼地穿着,生怕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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