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看着乔诺泛红的眼眶,没再多说,直接发动车子往附近的银行开去。宝马车的储物格里放着六万块现金,是他之前取出来准备用于别墅布置的备用金,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一会儿到银行,你把这些钱存到卡里。” 魏然一边开车,一边将装着现金的信封递给乔诺。信封沉甸甸的,乔诺接过来时,手指都有些发颤,她疑惑地看向魏然,眼里满是不解 —— 这么多钱,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是你未来五年的工资。” 魏然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今天起,未来五年,你没有自由了。”
乔诺握着信封的手猛地一紧,随即又缓缓放松。她低头看着信封上的褶皱,眼眶再次湿润,可这次的眼泪里,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反而多了几分释然和欣喜。五年的束缚,换来了一笔能彻底解决家庭困境的钱,对她来说,这不是枷锁,而是救赎。
车子停在银行门口,魏然陪着乔诺走进去。乔诺的银行卡没开通网银,只能填汇款单存钱。她握着笔的手还有些抖,填汇款单时,笔尖偶尔会划过纸面,留下淡淡的痕迹。魏然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信息,眼神里带着几分平静。
“我想给爸妈汇一万块回去。” 乔诺填完存款单,抬头看向魏然,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 她想让爸妈彻底卸下经济压力,不用再为那几千块钱发愁。
魏然却摇了摇头,语气认真:“只汇三千块。你就跟爸妈说,你在这边的清吧找了份兼职,老板人好,提前付了你半年的工资,除了汇回去的三千块,你还剩六百块当生活费。以后有钱了,再找理由慢慢汇回去。” 他知道,一次性汇太多钱,反而会让乔诺的爸妈起疑心,不如循序渐进,既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又不会暴露异常。
乔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魏然的用意,轻轻点了点头。她走到汇款窗口,将三千块钱和汇款单递进去时,手指都带着几分雀跃。当工作人员将汇款回执单递给她时,乔诺看着上面的金额,突然忍不住转过身,扑进魏然的怀里,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这次的哭声,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反而满是欣喜和轻松。她终于不用再担心爸妈被催债,不用再为下个月的生活费发愁,压在她心头多年的大山,终于被挪开了一角。“谢谢你,魏然……” 乔诺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又透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我能想象到爸妈收到钱时的样子,他们肯定会很开心……”
魏然拍了拍她的背,没说话。等乔诺平复下来,两人走出银行,乔诺用魏然的手机给镇上的电话超市留言,说赶场天中午十二点半会打电话回家。挂了电话,乔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像雨后的阳光一样,透着清新的活力。
接下来,魏然带着乔诺去了数码城。刚走进数码城,乔诺就被琳琅满目的电子产品晃花了眼,她紧紧跟在魏然身边,像个好奇又拘谨的小孩。魏然走到诺基亚专柜,指着最新款的智能机说:“就买这个。”
乔诺却赶紧摇头,拉着魏然的胳膊说:“不用这么好的,我就买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老人机就行。” 她看着那款智能机的价格标签,心里满是不安 —— 那价格,抵得上她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她舍不得。
魏然没听她的,直接让柜员拿了那台最新款的诺基亚,又走到戴尔专柜,指着一款最新的戴尔 XPS 笔记本说:“这个也拿一台。”
柜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听到魏然的话,愣了一下 —— 戴尔 XPS 是店里的高端机型,价格不便宜,怎么看都不像是 “最便宜的”。可看着魏然从容的神情,他还是赶紧附和:“是是是,这款是我们店里性价比很高的机型,很适合学生用。”
乔诺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拉着魏然的衣角小声说:“我不需要笔记本电脑,真的不用……” 她觉得自己已经欠了魏然太多,不想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魏然却没理会她的劝阻,直接让柜员刷卡。柜员刷卡时,特意没避开乔诺,小声报出价格:“一万一千四百九十九块。” 乔诺听到价格,眼睛都睁大了,却没再反驳,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 有感激,有不安,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从数码城出来,魏然又带着乔诺去了美特斯邦威、森马和以纯。乔诺看着货架上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魏然却很熟练地拿起几件适合她的衣服,让她去试穿。乔诺试穿衣服时,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穿着新衣服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 她很久没穿过这么合身、这么好看的衣服了。
就在两人刚选好两套衣服,准备去买内衣时,魏然的手机响了,是花店老板娘打来的,说别墅布置的材料已经准备好,问他什么时候过去。魏然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对乔诺说:“先去别墅,剩下的东西以后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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