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从贵阳飞往北京的夜班飞机缓缓降落。舷梯放下时,率先走下来的魏然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却难掩周身的贵气 —— 他刚在头等舱补了觉,肤色白皙透亮,下颌线锋利如刀刻,一出场就引得机舱口的地勤人员悄悄红了脸。
紧随其后的一群女子,更是让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方芳穿着一件墨绿色的真丝旗袍,领口滚着精致的珍珠边,裙摆下露出一双踩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虽已年过四十,却身姿曼妙,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握就断,举手投足间满是成熟女性的优雅与从容;丁佳莉则一袭红色吊带长裙,裙摆开叉到大腿,走动时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肌肤在廊灯下发着细腻的光泽,脖颈间戴着的钻石项链随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年轻女孩们更是各有风姿,一行人走在机场通道里,身上的香奈儿五号、迪奥真我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馥郁香气,加之她们身上的博柏利风衣、古琦手袋,偶尔露出的卡地亚手镯,哪怕是低调的款式,也难掩其价值不菲 —— 若不是魏然这唯一的男性气场足够强大,空姐们都要以为是哪家顶尖模特公司集体去北京参展了。
打车到北京别墅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别墅门口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谢婧早已站在那里等候。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衫,搭配一条浅灰色的阔腿裤,脚下踩着一双米色的拖鞋,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虽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人 —— 皮肤白皙如瓷,眉眼精致如画,尤其是那双杏眼,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此刻却因等候而添了些许柔和。
当谢婧的目光落在方芳怀里抱着的魏少然身上时,瞳孔微微一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那孩子粉雕玉琢,眉眼间竟有几分魏然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魏然平日里带着笑意的模样。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脸上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快步走过去,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少然,小婧阿姨抱抱你好不好?”
魏少然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谢婧,又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方芳。见方芳笑着点了点头,她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扑进谢婧怀里。谢婧抱着孩子,只觉得心口一沉 —— 这就是苏婉电话里说的 “三岁孩子”,是魏然和那个叫王维腮的女人的孩子。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手指轻轻拂过他柔软的头发,心里五味杂陈:有委屈,有酸涩,却也有一丝莫名的柔软 —— 这毕竟是魏然的孩子,是她名义上的 “侄女”。
不等众人反应,谢婧抱着魏少然转身就往屋里走,还反手 “哐当” 一声关上了门。门外的众人瞬间面面相觑,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魏然。魏然双手一摊,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心里却清楚 —— 谢婧这是在闹脾气,是对他隐瞒这么大的事不满,也是对他身边突然多了个 “孩子妈” 的抗议。
方芳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招呼众人:“快进来吧,外面冷,别冻着了。” 她心里也明白,这儿媳妇是把对魏然的不满,连带着对她这个 “帮腔” 的婆婆也迁怒了。等魏然要跟着进屋时,方芳伸手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说:“态度认真点,好好哄,不然今晚别想进门。”
魏然哪会怕这个?他脸皮比城墙还厚,笑着挤开方芳,大摇大摆地拖着行李箱进了屋。一进门,就见众人都坐在一楼的大客厅里,气氛有些微妙。他放下行李箱,故意提高声音,笑着问:“你们饿不饿?刚才飞机上的餐点没垫饱肚子吧?我去多做一点,谁要吃?”
“厨房没东西,都喂狗了!” 谢婧的声音从餐厅方向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气。她刚把魏少然放在沙发上,就听见魏然这副没事人一样的语气,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 他倒是轻松,瞒着她这么久,现在还一副 “什么都没发生” 的样子,把她当什么了?
“汪汪!” 魏然顺着她的话接了两句,还故意学了两声狗叫,惹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他拖着行李箱走向厨房,刚走两步就探出头来,对着客厅喊:“快来啊!谢婧早就做好了一桌好吃的,藏着不让你们吃呢!”
“你不准吃!” 谢婧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跑过去拉住魏然的胳膊,脸颊因生气而泛着淡淡的红晕,杏眼里满是怒意,“谁给你做的?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方芳坐在沙发上,摇着头笑了 —— 这小子,就知道用这种耍赖的方式哄谢婧,偏偏谢婧还就吃这一套。丁佳莉凑到方芳身边,小声说:“方姐,这儿媳妇…… 还真就被魏然吃得死死的。” 她刚才还担心谢婧会闹得不可开交,没想到魏然两句玩笑话,就把气氛缓和了不少。
众人虽然在飞机上吃了餐点,但此刻已是深夜,又闻到餐厅飘来的饭菜香,还是都往餐厅走去。谢婧确实做了不少菜,都是家常口味,却做得精致可口 —— 可乐鸡翅色泽红亮,番茄炒蛋酸甜可口,清蒸鱼鲜嫩多汁,还有一盘清炒时蔬和一碗冬瓜排骨汤,显然是提前准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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