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与殷素素在朱武连环庄暂歇的第二日,天还未亮,便有庄丁赶来叩门,低声请他去后园演武场 —— 朱长龄要亲自考校他的武功。
演武场边的凉亭里,朱长龄斜倚在梨花木椅上,指尖捻着茶盏盖,目光沉沉扫过场中;武烈则坐在他身侧,不断摩挲着长刀。
十余名护卫与庄丁分列在两侧,场中气氛肃然,张翠山缓步走入演武场中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曾兄弟,昨日何太冲掌门赞你武艺不俗,” 朱长龄放下茶盏,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今日便让庄里这些后生开开眼界,也算是切磋一二。”
话音刚落,一名精壮护卫便跨步上前,抱拳时手臂肌肉绷紧,沉声道:“请曾师傅指教!”
张翠山拱手还礼,足尖轻点地面,缓缓步入场中。那护卫不做迟疑,右拳裹着劲风直捣他面门,拳势刚猛。
张翠山不慌不忙,他这两天正在研究太极拳,这个对手水平不错,正好可以练手。
他身形如风中杨柳轻轻一侧,避开拳锋的同时,左臂微曲如抱圆,掌心虚虚一引。
待指尖触到对方手腕,张翠山顺着那拳上的冲劲轻轻一带 —— 那护卫本就全力前冲,此刻收势不住,踉跄着冲出三步,“咚” 的一声闷响撞在旁侧木柱上,捂着肩臂龇牙咧嘴地退开。
全场顿时哗然,连武烈都微微挑眉。朱长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起身问道:“曾兄弟这卸力的手法倒是奇特,不知是哪家路数?”
张翠山早备好说辞,唇角勾着淡笑:“这是先祖在襄阳军中效力时,有幸得郭大侠点拨过几句,悟了些卸力法门,算不得正经武学。”
“哦?竟与郭大侠有关?” 朱长龄眼中精光一闪,当即迈步入场,“既是郭大侠传下的招式,我倒要亲自讨教一番。” 他话音未落,右手食中二指已并起如剑,指风锐如寒针,直点张翠山胸口 —— 竟是段氏的一阳指!
张翠山心头微震,仍想用刚领悟的太极拳化解。可他的拳法尚在琢磨阶段,面对朱长龄这等高手的凌厉指法,柔劲刚触到指风便被冲散。
他踉跄着后退三步,胸口像是被重锤扫过,气血翻涌得险些呕出一口血来。
“承让了。” 朱长龄收了指力,脸上堆起笑意,拍了拍张翠山的肩,“曾兄弟身手足够教庄里子弟,便任庄中武术教师吧,月钱每月二两。”
张翠山拱手谢过,指尖却悄悄攥紧 —— 这朱长龄表面磊落,下手却十分黑,不过是试探虚实,竟用一阳指伤他!
不过张翠山也不敢发作,虽然朱长龄远没有达到其先祖朱子柳的水平,却也称得上是个高手。
再加上一旁还有一位实力不逊于朱长龄的武烈,张翠山若想在对方的地盘上寻觅九阳神功,就必须格外小心谨慎,绝不可露出任何破绽。
与此同时,殷素素因为易容得长相丑陋,又不会武功,被庄中管事派去厨房帮厨。可她刚系上围裙,朱九真便闯了进来。
朱九真牵着三条通体黑毛的恶犬,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进门便嚷着要取新鲜肉食喂狗。她本就因殷素素 “丑陋” 而嫌弃,此刻见对方低头干活,更是故意发难,猛地松开狗绳:“给我咬她!”
三条恶犬当即龇牙咧嘴地扑上来,厨房杂役吓得纷纷后退。可殷素素却纹丝不动,唇畔勾起一抹淡笑,只轻轻吹了声短促的口哨 —— 那三条恶犬竟瞬间敛了凶性,乖乖伏在地上,尾巴还轻轻扫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朱九真愣住了,上前一把抓住殷素素的手腕:“你怎么让它们听话的?”
“以前我家里养狗牧羊,所以懂些驯兽的粗浅法子,不值一提。” 殷素素抽回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家常。
实则是她从小也如这朱九真一样,被父亲殷天正娇生惯养,这熬鹰训狗都是她玩剩下的。
可朱九真却来了兴致,当即跟管事说定,要殷素素专门跟着她驯狗。此后,殷素素每日用天鹰教秘传的草药掺在狗食里,不过三五日,连庄里最凶的 “平西将军” 都对她摇尾乞怜,只认她手里的食盆。
她本就聪慧机变,心思灵巧不输黄蓉,对付朱九真这般骄纵无脑的女孩,更是手到擒来 —— 不过半月,朱九真便离不得她,整日拉着她遛狗、欺人,连闯了祸都要她帮着遮掩,殷素素竟成了朱九真身边最得信任的人。
另一边,张翠山虽得了武术教师的差事,却没忘寻找九阳神功的正事。可他刚出门两次,便觉有人远远缀着 —— 是庄里的护卫,朱长龄显然还没对他放下戒心,暗中派人盯梢。
张翠山心中冷笑,索性收了寻找功法的心思。每日清晨,他便在演武场教护卫们扎马步、练基础拳脚;午后若得空,便提着弓箭去庄外林子里打几只野兔山鸡,回来还分些给盯梢的庄丁。
这般过了两月,朱长龄见他日日安分,连庄外都只在近处活动,终于松了心,撤了暗中的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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