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指尖抵着冰冷的岩壁,那洞口窄得连孩童都需侧身才能挤入,更遑论他这般成年男子。
他试着深吸一口气,将胸腹缩到极致,可刚探进半个肩膀,便被岩石卡得生疼,连呼吸都滞涩起来。
“罢了。” 他苦笑着往后退,肩头蹭过岩壁,留下一道淡红的印子。这山洞,成年人根本无路可进。
在原着中,张无忌是在十四五时进入山洞,长大后又靠缩骨功从里面出来,若像朱长龄般硬闯,怕是要被卡在岩缝里,落个被活活饿死的结局。
见自己没办法进去,张翠山也只能先打道回府。但在返程时他一路都在琢磨对策,中间因为分心,还差点没抓稳岩钉,掉进悬崖。
回到朱武庄时,天已擦黑。殷素素见张翠山进门时眉峰紧蹙,连衣襟上的松针都忘了拍,便知事遇不顺。
张翠山于是便把找到藏经的山洞,却因洞口过窄无法进入的事说了。对于九阳神功的来历,他只含糊说是早年从师父那得知的秘密。
殷素素秀眉微蹙,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沿,片刻后便有了主意:我这倒是有几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张翠山急忙问道。
“其一,你说那山洞另一边便是一处桃源仙境,说明其地形应该是群山环绕—— 或许从谷上的山峰能绕进去,你明日再去查探一番山势,看有没有其它的路径。”
张翠山却摇了摇头:“我已经绕着山洞查过,两侧山峰陡得像斧劈,连藤蔓都少得可怜,想爬上去再往下探,单是攀爬便要耗费数月,且容易被人察觉,太过冒险。”
“那其二,” 殷素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洞口成人过不去,不如从附近找个小童,许些好处,让人帮你把秘籍取出来?”
“不妥。” 张翠山立刻否决,语气带着几分坚定,“那秘籍在一只白猿手中,寻常孩子定然拿不到。而且秘籍太过贵重,不能让别人知道。”
殷素素本想说 “取完便灭口”,不过也知道丈夫不会同意,便转而沉吟道:“还有一个办法,你说那秘籍在白猿手中,既然咱们进不去,那或许能把它引出来。”
张翠山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倾了倾:“引出来?怎么引?”
“我听天鹰教的老舵主说过,深山灵猿喜食发酵的野果,沾了酒气便挪不开脚,有的甚至会衔着野果藏进石缝,酿些‘猴儿酒’。” 殷素素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若用烈酒混着甜果,保管能引它们出来。”
这主意如同一道灵光,瞬间照亮了张翠山的思路。他在没有穿越前,也看过类似的纪录片,说是一群猴子整日吃发酵的果子,全成了酒鬼。
第二日一早,张翠山便去了市集。他买了两坛最烈的烧刀子,又挑了些熟透的水果,用油纸包了几层,才慢悠悠地返回朱武庄。
此后每日清晨,张翠山教完拳,便提着背篓往崖边去。但他不敢靠洞口太近,只在平台边缘的青石上,将蜜桃摆成一小堆,倒出半碗烈酒,然后便转身离开 —— 他知道,灵猿生性警惕,不会轻易碰生人留下的东西。
头两日,酒与果子纹丝未动。张翠山倒也不急,只每日按时来换新鲜的果子与酒 。
到了第三日,他刚走到平台,便见那堆蜜桃少了两个,半碗烈酒也见了底,石面上还留着几枚沾着松针的猴爪印。
“成了!” 他心头一喜,忙补上新鲜的果子,又倒了满满一碗酒,随后离开平台,躲在了远处的一棵松树上观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山洞里传来一阵 “吱吱” 的叫声,三只毛色灰褐的小猴从里面窜了出来,先是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见没有危险,才围到石块旁,你争我抢地吃起果子,其中一只胆子大的,还凑到碗边舔了口酒,随即龇牙咧嘴地甩了甩头,却又忍不住再舔几口。
张翠山见状,心中有了计较。次日他便去找朱长龄,告假道:“前些时日承蒙何掌门引路,才寻到庄上,如今得了空,我想去昆仑派拜谢一番,免得落了礼数。” 朱长龄见他十分安分,也不疑有他,痛快地准了假。
此后张翠山便在平台常驻下来,背篓里装着足够的酒与果子。他不再躲远,就坐在青石旁,将酒倒在粗陶碗里,摆在显眼处。
小猴们起初见了他,吓得窜回岩壁,可架不住果子与烈酒的诱惑,渐渐敢在他十步外活动。张翠山故意扔过去一个蜜桃,起初小猴们不敢接,后来有只瘦小的猴子试探着捡起,见他无恶意,便渐渐放下了戒心。
不过五日,张翠山竟与这群小猴混熟了。他会倒些酒在掌心,让胆大的猴子舔食。林间时常响起小猴们的欢叫声,一人一群猴,倒真成了奇特的 “酒友”。
这日清晨,张翠山刚摆好果子与酒,山洞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猿啸 —— 不似小猴的尖细,倒带着几分威慑力,震得松枝微微晃动。
张翠山心头一紧,抬头便见一道雪白身影从洞口跃出,毛发蓬松得像团雪,落地时悄无声息,比寻常猿猴高大许多,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透着灵性 —— 正是那只藏着九阳神功的白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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