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怨火焚府祸连绵,暗术蚀心堕无渊。
周府近日降灾厄,奴婢横死家丁癫。
诅咒层层怨念炽,献祭初尝魔道偏。
饮血成瘾邪性长,资本冷观刃更尖。
上回说到,虞子涵偶得暗系魔典,初试“怨恨诅咒”竟有微效,心中怨毒得此宣泄口,畸形成长。他蛰伏于劳伦斯商队货栈,白日做那轻省杂务,夜间则紧掩房门,如饥似渴地钻研那三式邪术,心中复仇之火愈燃愈烈,首当其冲者,自是那忘恩负义的“故友”周宇豪及其帮凶。
一、 诅咒叠施,周府蒙尘
初试成功,令虞子涵信心倍增。他不再满足于仅针对那打手头目,开始将诅咒范围扩大。目标:周府中曾对他恶语相向、或直接参与驱逐他的门房、管事,乃至周宇豪本人!
然诅咒他人,尤其目标未曾直面、恨意不够直接者,效果便大打折扣,且更耗心神。虞子涵便想出毒计——收集“媒介”。他利用核对货品之便,留意与周家有关的货物。一批从周家田庄运来的谷物麻袋、几匹周家布庄退染的次品绸缎、甚至周府采买日用品的清单副本……凡可能沾染周府人气息的物件,他都设法弄来些许残片。
夜间,他手握这些“媒介”,竭力回想当日上门讨债时所见的每一张冷漠、讥诮或凶恶的脸孔,将断腿之痛、饥寒之苦、绝望之恨,尽数灌注于诅咒符文之中。由于目标众多,恨意分散,单个诅咒威力甚微,无非是让人感些风寒、走些霉运、做场噩梦。但架不住他夜夜施为,诅咒如绵绵阴雨,悄然渗入周府。
数日间,周府上下开始感到不对劲。先是门房老李头清晨开门时莫名绊倒,摔落台阶,磕掉两颗门牙;接着厨房管事王大娘切菜时恍神,差点削去半截手指;几个曾对虞子涵推搡过的粗使仆役,接连染上腹泻或皮疹,虽不致命,却搅得人心惶惶。周宇豪本人,则觉近日精神不济,夜间多梦,时常梦见当年借钱时虞子涵那憨厚又透着傻气的笑容,醒来便觉胸闷气短。
府中流言渐起,有说宅子风水出了问题,有说冲撞了哪路邪神。周宇豪心下惊疑,请了城中颇有名气的光明教士前来祈福净宅。教士一番仪式,确令府中压抑气息稍减,虞子涵的微弱诅咒也被暂时驱散些许。但虞子涵怨念已深,见诅咒受阻,非但不沮,反生更烈戾气。
二、 初涉献祭,魔道初窥
诅咒效果有限,且易被光明法术克制,虞子涵开始将目光投向魔典中记载的第二式——血肉献祭。此术风险巨大,但回报诱人。献祭生灵血肉,可向“暗影”或“深渊”换取力量!他渴望力量,渴望更快、更直接地报复,更渴望治愈这双残腿!
第一次献祭,他选择了最容易获取的祭品——老鼠。王都货栈,此类秽物从不缺少。他于夜深人静时,以生锈匕首艰难捕得一只肥硕灰鼠,按魔典所述,于地面以自身鲜血混合炭灰,勾勒出简陋而邪异的献祭符文阵图。将尚在抽搐挣扎的鼠尸置于阵眼,双手按于阵图边缘,集中全部精神,念诵那拗口晦涩的亵渎祷文。
起初并无异状,就在虞子涵以为失败、心生烦躁时,阵图中鼠尸突然无声化为一股黑烟,融入符文。紧接着,一股冰寒刺骨、夹杂着微弱狂暴意识的暗影能量,自虚空渗入,顺着他的手臂经脉逆行而上!虞子涵闷哼一声,只觉那能量所过之处,经脉如被冰针穿刺,又麻又痛,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晰可辨的魔力增长!他原本近乎于无的魔力池,竟壮大了一丝,且那魔力属性阴寒晦暗,与魔典所述一般无二!
献祭成功!然而,副作用也随之而来。接下来数日,虞子涵时常感到莫名心悸,耳边似有细微的、充满恶意的嘶嘶低语,对血腥气味变得异常敏感,且看人时,偶尔会不受控制地闪过“若是将其献祭,能换多少力量”的恐怖念头。他知道,这是魔典警告的“精神扭曲”开端,但他已顾不得这许多了。力量,哪怕再邪恶,只要能用来复仇,他都甘之如饴。
三、 饮血疗伤,邪瘾暗生
尝到献祭甜头后,虞子涵胆子渐大。他双腿残疾,行动不便始终是心腹大患。魔典第三式——饮血治疗,让他看到了希望。但他尚不敢对活人下手,便将目标转向了货栈后巷偶尔出现的野猫野狗。
一次,他设法用掺了迷药的肉块诱捕到一只瘦弱的流浪狗。忍着恶心与莫名的兴奋,他用匕首划开其颈项,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按照魔典指引,他俯身…片刻后,他抬起头,唇边沾着血迹,眼中却闪过异样的光彩。一股暖流随着血液入腹散开,并非多么舒适,却让他因近期频繁施法、献祭而亏损的气血得到明显补充,连残腿处的隐痛都似乎减轻了一瞬!
效果远不能直接治愈断腿,但确能强身补气。更重要的是,过程中那种攫取他者生命精华以滋补自身的掌控感与愉悦感,如同毒药,悄然侵蚀着他的心智。他开始“需要”定期饮血,最初是数日一次,后来间隔越来越短。野猫野狗渐渐无法满足,他开始将贪婪的目光投向货栈里饲养的、用来防范鼠患的猫,甚至…夜里独行的醉汉或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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