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盯着那三个相思墓的小字,感觉银表烫得能煎鸡蛋,指尖捏着表壳都快出汗了。苏父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峡谷深处,嘴里反复念叨着,眼神里的呆滞慢慢变成了激动,手都开始抖,像是见着了什么失散多年的亲人。
叔,您认识那女人?林野拽了拽苏父的胳膊,入手一片冰凉,这老爷子的手凉得跟刚从井里捞出来似的。
苏父没回头,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前挪,跟被勾了魂似的:是阿秀......真的是阿秀......她没死......她在等我......
爸!您醒醒!苏清月也急了,上前想拉住他,可苏父的力气突然变得奇大,一把甩开她的手,踉跄着朝阴影里的女人走去,嘴里还喊着,阿秀!我来了!你别躲了!
林野心里咯噔一下,这肯定是幻术!老狐狸跑了,但这峡谷里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专门勾人的念想。他赶紧掏出银表想看看有没有提示,可银表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接触不良,连系统都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的幻术影响了。
清月,拿雄黄粉!林野喊了一声,自己先冲了上去,想把苏父拉回来。可他刚跑两步,就感觉脚下一沉,像是踩进了泥潭,低头一看,地面好好的,可脚踝处就是动不了,跟被无形的绳子捆住了似的。
怎么回事?林野使劲挣扎,结果越陷越深,脚踝处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裤腿往上爬。他余光瞥见旁边的石头缝里,钻出些黑乎乎的藤蔓,上面还长着倒刺,正慢悠悠地往他腿上缠。
这破地方还有会动的藤蔓?!林野心里发毛,这比老狐狸的幻术吓人多了,至少幻术是假的,这藤蔓要是缠上来,非得把他勒出几道血口子不可。
苏清月也被藤蔓缠住了,她手里的雄黄粉撒了一地,却半点用没有,那些藤蔓像是不怕这个。林野!怎么办?这东西弄不掉!她急得快哭了,使劲拽着藤蔓,可那藤蔓韧得跟钢丝绳似的,越拽收得越紧。
林野眼看着苏父离那个阴影里的女人越来越近,那女人始终背对着他们,身形窈窕,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梳着条麻花辫,看着倒是像几十年前的打扮。可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头发都没被风吹动一下,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叔!那是假的!是幻觉!林野扯着嗓子喊,可苏父像是没听见,还在往前走,离那女人只剩几步远了。
就在苏父快要碰到那女人的时候,女人突然缓缓转过身来。林野和苏清月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这到底长什么样——可看清她脸的瞬间,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哪是人脸啊!分明就是张白纸糊的面具,上面用墨笔画着眼睛鼻子嘴,画得歪歪扭扭,嘴角还咧着,像是在笑,看着比哭还吓人。面具底下没脸,只有黑漆漆的窟窿,透着股寒气。
爸!快跑!那不是人!苏清月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苏父也愣住了,脸上的激动慢慢变成了疑惑,再到恐惧:你......你不是阿秀......阿秀的眼睛不是这样的......
没说话,只是举起手,那手上的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朝着苏父的脸抓了过去。苏父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等死。
林野急得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脚踝上的藤蔓,使劲往前一挣,一声,裤腿被扯破了,倒是挣脱了束缚。他抄起旁边一块石头,朝着就砸了过去:放开他!
石头砸在身上,却跟砸在棉花上似的,没半点反应。的手还在往前伸,眼看就要抓到苏父了。林野心里一横,掏出兜里的银表,也不管它能不能用,朝着扔了过去——死马当活马医吧!
银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砸在的面具上。的一声,面具碎了,化作一阵黑烟。的身影也跟着淡了下去,最后消失在空气里,像是从没出现过。
而那银表,掉在地上后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整个峡谷都被照得跟白天似的。那些缠着林野和苏清月的藤蔓,碰到蓝光瞬间就缩了回去,钻进石头缝里不见了踪影。
【检测到强烈精神能量残留,银表自动吸收中......】系统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带着点电流音,像是刚睡醒。
林野赶紧跑过去扶起苏父,老爷子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白得像纸,嘴里还在念叨:不是阿秀......不是她......
苏清月也跑了过来,给苏父顺气:爸,没事了,都过去了,是假的。
林野捡起地上的银表,蓝光已经弱了下去,但表盘上的地图变得异常清晰,相思墓三个字旁边,多了个箭头,直指峡谷最深处。他还发现,银表的边缘,多了圈淡淡的黑色纹路,像是刚才吸收的黑烟凝结成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秀是谁啊?林野忍不住问,看苏父的反应,这阿秀肯定跟他有故事。
苏父缓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阿秀是......是我年轻时的恋人......五十年前,她在这东山采药时失踪了,大家都说她掉进山沟里了......我找了她三年,没找到......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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