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王为啥要藏着它?”顾言抱着顾念念,小姑娘正好奇地摸着铜镜的镜框。
“去问问就知道了。”林野把铜镜收好,“张歪嘴,跟我走。”
“又带我?”张歪嘴正啃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今天想跟清月姐去买糖葫芦,她说镇上的山楂特别甜——不过你叫我,我就去,谁让咱是兄弟呢。”
两人再次来到旧货摊,老王正在摆弄一堆旧收音机,看到他们,脸色沉了沉:“说了别再来了,我啥都不知道。”
“这镜子是守镜族的分魂镜,对不对?”林野把铜镜放在摊上,“里面藏着的魂,是当年镜碎时跑掉的那一缕,对不对?”
老王的手抖了一下,收音机“啪嗒”掉在地上。他沉默了半天,突然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玉佩,和赵猎户给顾念念的银锁上的“平安”二字很像。
“我爹是守镜族的,”老王的声音低了下去,“当年他参与了碎镜,把这缕魂封在铜镜里,让我藏在市井,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他说这缕魂太弱,怕被心魔吞噬,也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那现在为啥会出现在你摊上?”林野追问。
“前儿夜里,镜子突然发烫,还自己从箱子里滚了出来,”老王苦笑,“我就知道,该交出去了。你们能找到这里,也是缘分。”
他说着,从镜子后面抠出个小小的纸卷:“这是我爹留下的,说拿着它去城西的‘镜心阁’,找一个姓苏的老太太,她知道该咋处理这缕魂。”
林野展开纸卷,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地图,标着镜心阁的位置,旁边还有行小字:“镜心即人心,心清则镜明。”
“苏老太太?”张歪嘴凑过来,“跟清月姐一个姓,说不定是亲戚!我姥姥说五百年前是一家,论辈分我得叫清月姐小姨,那苏老太太就是姨姥姥!”
林野没理他,把纸卷收好:“谢谢您,王大爷。我们这就去找苏老太太。”
“等等,”老王叫住他们,指着铜镜,“这镜子里的魂很弱,怕光,你们得用黑布包着,别让太阳晒着。还有,镜心阁附近最近不太平,听说总有人半夜敲门,问有没有旧镜子卖,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林野谢过老王,用黑布把铜镜包好,和张歪嘴往城西走。
城西比镇上的其他地方安静,多是老房子,墙皮斑驳,门口摆着些盆栽,看着挺悠闲。镜心阁在条巷子里,是个小小的四合院,门口挂着块黑漆牌匾,“镜心阁”三个字写得娟秀,透着股书卷气。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个穿西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个锦盒,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看到林野他们,愣了一下,快步走了。
“这人看着不像买镜子的,”张歪嘴嘀咕,“倒像我姥姥说的‘二道贩子’,专倒腾古董骗人。”
林野没说话,敲响了门环。门很快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探出头,穿着件蓝色的对襟褂子,眼神清亮,正是苏清月的奶奶——苏老太太!
“清月跟我提过你们。”苏老太太笑着把他们迎进去,“进来吧,我泡了雨前龙井,尝尝。”
院子里种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树下摆着张石桌,上面放着套茶具。苏老太太给他们倒上茶,看向林野手里的黑布包:“带来了?”
林野点点头,把铜镜放在桌上。苏老太太解开黑布,拿起铜镜,叹了口气:“总算全了。当年你爷爷(指林野的爷爷)和我家老头子一起参与封印心魔,就怕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还真让你们赶上了。”
“您认识我爷爷?”林野愣住了。
“何止认识,”苏老太太笑了,“当年你爷爷追你奶奶,还是我家老头子出的主意呢。说起来,守石人和守镜族本就是世交,只是后来战乱,断了联系。”
她拿起铜镜,又从屋里取出面银镜,银镜很新,镜面光滑,镜框上镶嵌着几颗小小的珍珠。“这是守镜族的‘归魂镜’,”苏老太太说,“把分魂镜放在上面,就能让那缕魂归位,彻底净化。”
她把黄铜镜放在银镜上。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踹门!紧接着,传来张歪嘴之前看到的那个西装男的声音:“老太太,把镜子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老太太的脸色沉了下来:“是老鬼的余党!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林野赶紧把铜镜包好:“您先进屋!我来应付!”
“应付?就凭你?”西装男带着几个人踹开门闯进来,手里拿着砍刀,“识相的把镜子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张歪嘴一工兵铲拍在脸上。张歪嘴这一铲用了十足的力气,西装男“嗷”地一声,捂着鼻子蹲在地上,鼻血顺着指缝往下流。
“不然啥?”张歪嘴举着工兵铲,得意洋洋,“我姥姥说对付恶人就得先下手为强,打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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