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硬地场的欢呼声还未平息,青学的胜利早已尘埃落定——双打二堀尾与海棠逆转取胜,单打三龙马用B字抽球破局,单打二不二更是以0-5落后的绝境连扳七局,三场胜利稳稳锁定晋级名额。按照东京都大赛“后续比赛3胜即止”的规则,青学本可直接退场,但首场比赛需打满5场的规定,让最后一场单打一不得不如期进行。
没人会忘双打二那场惊心动魄的逆转:堀尾一开始攥着球拍的手还在抖,海棠的蛇球几次被圣鲁道夫的选手破解,比分一度落后两局。直到赛点前,海棠突然改变节奏,低平的蛇球擦着边线飞过,对手扑球时摔在地上,堀尾抓住机会一记高压扣杀,球砸在对方场地的死角,“啪”的一声闷响,像是敲碎了圣鲁道夫的信心。得分的瞬间,堀尾差点跳起来,却被海棠拍了下后背,“别得意,还有下一场。”语气里藏不住的认可,让堀尾的脸瞬间红了。
单打三的龙马更是干脆利落。对手拿着观月给的数据表,一次次试图预判他的落点,却在龙马突然祭出B字抽球时彻底慌了神——黄色的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B”形弧线,越过球网时突然下坠,砸在对方脚边,对手连球拍都没来得及挥。龙马收拍时,帽檐压得很低,只留下一句“Mada mada dane”,语气里的从容,让看台上的青学粉丝尖叫着举起了应援牌。
最让全场沸腾的,还是单打二不二的绝境翻盘。0-5落后时,看台上有人已经攥紧了拳头,圣鲁道夫的观众甚至开始提前欢呼,观月初坐在休息区,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划着,写下“不二:心态崩溃,下局胜”。可没人想到,不二从第六局开始突然发力:面对对手的强力扣杀,他轻轻一挑,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像跃出海面的白鲸,落在对方场地的后场死角,是“白鲸”;紧接着又用“麒麟落地”,将对手的高吊球狠狠砸向地面,每一分都打得干脆利落。连扳七局的最后一分,不二接住球的瞬间,阳光刚好落在他的发梢,他笑着抬手,全场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竞技场的玻璃穹顶。
按照东京都大赛“后续比赛3胜即止”的规则,青学本可带着胜利直接退场,队员们已经开始收拾球拍,菊丸甚至掏出了口香糖。可裁判的声音突然响起:“首场比赛需打满5场,请双方单打一选手准备上场。”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圣鲁道夫的休息区,也让青学的气氛多了几分轻松——毕竟,他们的单打一,是手冢国光。
圣鲁道夫的休息区里,死寂得能听到队员们的呼吸声。观月初瘫坐在长椅上,黑色笔记本被他攥得变了形,封皮上烫金的“数据至上”四个字,此刻像扎眼的嘲讽。他低头看着笔记本里的页面,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青学每个人的习惯:“龙马:发球偏左区”“不二:落后时会保守”“手冢:首局必用零式削球”,甚至标注了“圣鲁道夫:6-4胜青学”的预判结果。可现在,这些字迹像是活过来的笑话,每一笔都在告诉他:你输了。
他的冰蓝色瞳孔里满是不甘,死死盯着场上正在热身的手冢国光——那个穿着黑色外套、身姿挺拔的少年,只是抬手挥拍,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从赛前在媒体面前宣称“6-3战胜手冢”,到如今被青学连扳三城,他精心编织了半个月的“数据剧本”,彻底成了一张废纸。
“观月经理,最后一场……派谁上?”替补队员佐藤的声音战战兢兢,打破了死寂。他的目光扫过队伍里剩下的人,主力队员要么刚打完比赛筋疲力尽,要么看着手冢的方向面露怯色,没人敢主动举起手。手冢国光的威名,早就刻在每个对手的心里:零式削球能让网球精准落在场地边线,手冢领域能把对手的球牢牢吸到自己面前,更别说他从未在正式比赛中输过的战绩。更何况现在的青学士气正盛,谁上去,都像是主动送上门的炮灰。
观月初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团火,烧得他喉咙发紧。他强迫自己站起身,膝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眼神扫过队员们躲闪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身上——野村拓也,圣鲁道夫的替补单打,实力仅为B级,平时连正式训练都很少参与,大多时候只是在一旁捡球。
“野村,你上。”观月初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无力,他不敢看野村的眼睛,只是补充了一句,“尽力就好,能撑几局是几局。”
野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涂了一层粉笔灰。他攥着球拍的手指泛白,球拍柄上的汗渍很快晕开了一片,腿肚子控制不住地打颤,却不敢违抗命令——观月在队里的权威,没人敢挑战。他慢吞吞地站起身,每一步都像灌了铅,走到场边时,甚至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
另一边的青学休息区,气氛早已轻松下来。菊丸英二嚼着口香糖,晃着腿坐在长椅上,手里的球拍转得飞快,“手冢部长上场,肯定秒解决战斗!你看那对手,走路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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