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比清晨烈了几分,东京都综合网球竞技场的玻璃穹顶将光线汇聚在场地中央,硬地场的温度微微上升,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塑胶味,混合着观众席上飘来的汽水甜味,格外有决赛的氛围。青学众人吃过午饭,在休息室里稍作调整,便朝着赛场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从容的神色——上午看过冰帝的强势,又提前摸清了银华的实力,他们对这场总决赛,早已胸有成竹。
龙崎教练走在最前面,手里的战术板又添了几笔,不过大多是“注意节奏”“避免轻敌”之类的叮嘱,毕竟银华的实力与青学差距明显,重点还是让队员们保持状态,为接下来的关东大赛做准备。手冢国光跟在旁边,黑色外套换成了轻便的蓝白训练服,却依旧气场沉稳,眼神扫过赛场时,特意留意了下午总决赛的2号场地,确认地面没有杂物,球网高度适中,才微微点头。
“下午的比赛应该很快就能结束吧?”菊丸英二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间,红色护腕晃出轻快的弧度,手里还攥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银华的实力好像不太行,上次堀尾一个人就横扫他们了。”
大石秀一郎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帮他理了理歪掉的帽子:“就算对手实力弱,也不能轻敌。比赛要认真打,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我们自己的要求。”
桃城武拄着拐杖,跟在两人身后,语气里满是期待:“虽然对手不强,但能拿到都大赛冠军也很开心啊!等下赢了比赛,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堀尾走在海棠薰身边,手里握着圣主球拍,指尖轻轻摩挲着拍框。他想起昨天在银华看到的场景,佐藤健太他们虽然努力,却实在缺乏竞争力,心里已经有了“轻松获胜”的预判,不过还是悄悄激活了鼠符咒的动态视力,留意着赛场周围的动静——总觉得银华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说不定会有什么小动作。
海棠薰“嘶”了一声,目光落在赛场边缘的草丛里,那里的草长得比别处高些,风吹过时,草叶晃动的幅度有些异常,不像是自然风吹动的样子。“有人。”他压低声音,提醒身边的堀尾。
堀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草丛里有几道微弱的身影,穿着银华中学的校服,正偷偷探着头,盯着青学的方向。他心里了然,看来银华是想赛前再观察他们一番,说不定还在琢磨应对战术。
草丛里,银华中学的队员们正屏住呼吸,盯着慢慢走近的青学众人,一个个脸色发白,手心都沁出了冷汗。佐藤健太蹲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昨天被堀尾打败时用过的球拍,看到手冢国光时,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那个男生只是走在那里,就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光是想象和他对战,就觉得压力山大。
“那个就是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吧?听说他的零式削球特别厉害,能让球在原地旋转。”旁边的铃木浩二小声说,语气里满是忌惮。
田中翔太则盯着不二周助,看到对方嘴角温和的笑容,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那个戴眼镜的是不二周助吧?上次听人说,他0-5落后还能连扳七局,太可怕了,简直是隐藏的王牌。”
就在这时,青学众人走到了草丛面前,堀尾无意间抬眼,刚好对上佐藤健太的目光。佐藤健太像被烫到一样,立刻低下头,心脏跳得更快了——昨天被堀尾6-0碾压的场景瞬间涌上脑海,对方的发球又快又狠,还有隐身、幻影之类的诡异球路,他连碰球的机会都少得可怜,现在再看到堀尾,只觉得浑身无力。
“还有那个堀尾……”田中翔太看着堀尾的背影,声音都有些发颤,“上次他一个人横扫了我们所有人,连部长都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们根本打不过啊!”
“是啊……手冢、不二、龙马,还有堀尾,随便一个都比我们强太多了,就算我们拼尽全力,也赢不了。”铃木浩二垂头丧气地说,眼神里满是绝望。
佐藤健太深吸一口气,看着身边士气低落的队员,又看了看远处已经坐满观众的赛场,心里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知道,就算他们硬着头皮上场,也只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惨败,不仅赢不了比赛,还会让队员们失去信心,不如干脆弃权,保存实力,下次再努力。
“大家听我说。”佐藤健太压低声音,语气沉重,“青学的实力远超我们,我们就算上场,也赢不了。与其上去被碾压,不如……不如我们装肚子痛,弃权比赛。这样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也能保存实力,以后好好训练,争取下次能赢。”
银华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眼里露出了“解脱”的神色——他们早就不想上场了,只是没人敢先开口,现在部长提议弃权,正好顺了他们的心意。
“好!就按部长说的做!”
“装肚子痛,这样应该没人会怀疑吧?”
“总比上去被打得落花流水好!”
就在青学众人走到赛场入口,准备签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银华中学的队员们一个个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慢悠悠地从草丛里走出来,佐藤健太更是弯着腰,看起来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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