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闻言连忙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中午,虎子一只手拎着一个人的衣领子,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
“老板,就是他,他叫赵由良,以前跟着一个叫钱坤的人在我们这里工作,那个叫钱坤的是跟着刘净天混的。”
我起身走到赵由良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拾光河畔换老板了?”
“知...知道。”
“既然知道的话你有没有想过瞒着你的老板干那些事,被逮住了会是什么下场?左胳膊还是右胳膊,选一个吧。”
赵由良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两边倒的墙头草,也最看不起这种软骨头。
“站起来!一个大男人动不动给人下跪,有没有点骨气了?”
赵由良眼中含泪。
“老板,我知道我干这个早晚都会被发现,我不像你们,我就是个垃圾而已,所以不管是您还是钱哥,又或者是刘少爷,我谁都得罪不起......
既然如此,那天钱哥跟我说,让我在这里继续干,提成给我翻一倍!
我需要钱,我真的很需要钱,所以我才铤而走险的,您绕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愤怒的拉起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需要钱,我需要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我的!”
“对...对不起,老板,我知道错了!我从小没爹没娘,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结果生下来个女儿患有先天性白血病,她就跟人跑了,我真的很需要钱给我的女儿治病。”
听他说完之后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靠在办公桌上,冷眼望着他。
“你觉得和我说这些有意义吗?想让我可怜你?”
赵由良抹了把泪。
“有句话说得好,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自私地拿我当挡箭牌,凭什么觉得我会可怜你?或者可怜你的女儿?”
赵由良再无话可说。
其实在听到他有个白血病女儿时,我就已经没想着对他做什么了。
可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所以我现在要惩罚你,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但我能不能求您,不要赶我走?”
我没说话,看向虎子。
“虎子,带他去地下室。”
虎子关上办公室门的前一刻,我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看到虎子朝我投来一个明白的眼神,我才放下心来。
我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可此时的我刚踏上这条路不久,以为只要付出,便有回报,殊不知江湖可比我想象中要残忍的多......
后来我有在私底下让人偷偷跟踪过赵由良,发现他说的并无半句谎话。
他有一个在上幼儿园的女儿,远远看去,精神还不错,只是那满头的白发,有些过于刺眼。
它成为了束缚住他们父女二人的枷锁,若无人递来斧头,这道枷锁或许会永远困住他们,直到死为止。
后来我让张经理找了个理由,给赵由良升职,并涨了工资。
至此,我自认为这件事便划上了句号。
经过这件事之后,会所成立了个以张康他们四人为首的督察队,并由我直接管理。
有了督察队的监督,会所的风气明显上升一个台阶,只是收入相对来说有所降低,不过无伤大雅。
逐渐稳定下来之后,我决定将我买下的那间店面处理掉之后,然后便返回青市。
可怎么处理这间店面,成了目前对我来说的一道难题,卖了的话要亏太多钱,接着装修开业吗?我又没有余暇的精力去打理。
直到这天,我收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喂?”
“您好,请问是阳哥吗?”
来电人是一个女孩,听上去年龄不大。
“对,是我,您是哪位?”
“阳哥,我是余笑,您还记得我吗?”
“余笑......卖馄饨的小女生?”
“对。”
我拍了拍刚刚切割木板时,迸溅在身上的碎屑,然后问她: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您有时间吗?我想...”
“有时间,你来找我吧,我给你发位置。”我打断她说话,直接说道,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给她发去定位。
大约半小时后,余笑出现在店面外,抬头打量着。
我起身走了出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上一支烟。
“来了,想找我聊什么。”
余笑的一只手不停的掐着自己的衣角。
“您不是说,能带我赚钱吗?我想......”
“没问题啊,我多问一嘴啊,怎么突然想通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爸爸的治疗费用又涨了......只靠妈妈一个人不行的,我需要钱......”
又是这句话,王经理,莫老五,张康,赵由良,都对我说过这句话,现在又是眼前这个刚刚十八岁的小女孩,余笑。
“嗯,我手里还有点活,你就在外面等我会吧,里面全是灰,你就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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