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正好,萧哲牵着苏容华的手,步履轻快地走入静思苑。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二人相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萧彻正与林晚星商议着漕运新策,抬头便见弟弟一脸春风,身旁站着眉眼含笑的苏容华。
“皇兄,皇嫂。”萧哲松开苏容华的手,上前一步,难得地端端正正行了个礼,脸上却带着藏不住的喜意,“俗话说,长兄如父。如今您已是儿女双全,连玉瑶那丫头都快要当娘亲了,我这个做弟弟的,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吧?”
他笑着,目光扫过兄嫂,语气带着几分赖皮,却又无比认真,“我这次回来,是打定主意要成亲的!这婚事的一切事宜,可就全权交给皇兄和皇嫂操办了!”
林晚星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放下手中的朱笔,脸上绽开由衷的笑容:“真的?太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宫里好久没办喜事了,放心,皇嫂肯定给你们办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
萧彻看着弟弟眼中那份终于落定的踏实和幸福,心中也满是欣慰,他微微颔首,沉稳道:“这是自然。你的终身大事,朕与你皇嫂必定尽心。”
萧哲感激地笑了笑,随即神色稍正,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容华,解释道:“皇兄,皇嫂,苏苏她……当初毕竟是以身殉国的‘苏容华’,身份敏感。所以,这次我们商量好了,她以孤女‘苏容容’的身份嫁与我。婚礼……也就不必大肆操办,只请我们最亲近的人在场见证便好。”
苏容华这时也上前一步,对着帝后深深一福,声音清柔却坚定:“陛下,娘娘,能得此圆满,容容已心满意足。名分、排场皆是虚妄,唯有真心相待最重。一切从简便好。”
当晚,现代别墅内。
林晚星穿过空间之门,脸上还带着白日里的喜气。她找到正在客厅插花的太后苏婉儿和在一旁看报纸的摄政王萧宴,迫不及待地宣布:“母后,皇叔,大喜事!萧哲和苏容华要成亲了!”
太后惊喜地放下手中的花枝:“哲儿和容华?他们总算要定下来了!真好!”她眼中泛起回忆与欣慰的柔光。
“是啊,”林晚星笑道,“就在宫里办个家宴。萧哲特意说了,长兄如父,但您和皇叔是长辈,这主婚人的位置,非您二位莫属!到时候您可得回去坐镇呢!”
太后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期待的神色,她轻轻抚了抚身上舒适的现代家居服,眼中闪过一抹属于太后的矜持与骄傲:“那是自然!我儿的婚事,我怎能缺席。”她说着,已经开始思忖起来,“既然要回去,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身像样的宫装,可不能失了体面,也要衬得上这大喜的日子。”她转向林晚星,带着点询问,“晚星,如今宫里的风尚可有什么变化?”
林晚星抿嘴一笑:“母后放心,您往那儿一坐,就是最大的体面。不过宫里确实添了些新玩意儿,您回去看了准保喜欢。”
一旁的林父林母听到这个消息,也高兴不已。 林母拉着林晚星的手:“这可是大喜事!我们也能去参加吧?虽然我们是现代人,但哲儿那孩子我们见过几次,真是个爽快人,容华也是个好姑娘。”
林父也笑着点头:“是啊,沾沾喜气。咱们也算半个娘家人了。” 阿依慕公主更是雀跃,挽着林母的胳膊:“太好了!我最喜欢参加婚礼了!林大哥不在,我就代表他,一定要去给哲哥哥和容华姐姐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一个月后,大萧皇宫一改往日的庄严肃穆,处处张灯结彩,宫檐下悬挂着精巧的红绸宫灯,连廊下的石柱都系上了寓意吉祥的同心结。宫人们步履轻快,脸上都带着喜气,只因陛下和皇后娘娘下了恩旨,宫中上下皆得三个月赏银,为亲王大喜之事同乐。
婚礼当日,黄昏时分。
被选为典礼场所的漪澜殿早已布置妥当。殿内宫灯璀璨,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其中夹杂了许多散发着稳定柔和白光的“电灯”,这是将作监的最新成果,由林晚星提议,首次在宫中正式场合使用,将整个大殿照得亮如白昼,却又丝毫不觉刺眼。
太后苏婉儿与摄政王萧宴早已端坐主位。太后果然穿上了一身重新精心裁制的暗红色缂丝宫装,裙摆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牡丹缠枝纹,既庄重又华贵,发髻上的赤金点翠凤簪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气度非凡。她看着殿内明亮的电灯,轻声对身旁的萧宴感叹:“许久没回来,这宫里还真是大变样了。晚星弄的这些灯,真是又亮堂又雅致。”
萧宴身着亲王常服,虽低调,但通身的威仪不减,他握住太后的手,低声道:“你喜欢便好。”
林父林母和阿依慕也早已到场。 林母穿着特意定制的、融合了现代剪云与古典元素的旗袍,显得雍容又新颖;林父则是一身得体的中山装,精神矍铄。他们坐在特意安排的贵宾席上,好奇又赞叹地打量着这古典与现代交融的婚礼殿堂。阿依慕穿着一身鲜艳的草原礼服,头戴精致的银饰,笑容明媚,格外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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