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风吹抚过中直隶的广袤原野。
大平原带来的农业潜力,让中直隶从古至今都担负着最核心人口基数的粮食支撑。
陈阳区各地的水利建设成果汇报,并没有让袁平的心情缓解上几分。
陈南一体化方案在陈阳区执政委员会议上毫无意外的通过,并上报中都项市执政院审批。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被打了回来。
甚至连个敷衍的借口都没有。
既无法例,更无前陈。
没有法律依据的事儿多了,前人没有做过后人就不能做?
市执政院什么时候成了保守派人士聚集地了?
你们和区里借钱的时候又是凭的哪条法律?循的是什么时候的旧例啊?
不过这些牢骚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几句,表面上袁平还是如常开展工作。
跨区的业务不好做,区内的工作还是很顺畅的。
回到家里,舒漫已经做好了晚饭,以往这个时候,袁平都是独自一人先回到家里。
写写东西,或者坐在沙发上发呆,有时候心情好了,也会主动下厨给舒漫一个惊喜。
没想到舒漫今天竟然提前回来了。
“怎么了?今天这么早回来?”
把公文包递给舒漫,袁平脱着外套,准备洗手吃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巷子的街坊邻居很多都搬走了。
也搬来了一些新面孔。
这个二层小楼还是袁平夫妇共同的坚持。
“工作上有些烦心事儿,想找你帮帮我看看。”
一向在工作上有主见的舒漫,在袁平面前却从来不会客气。
受了委屈的样子让袁平的心都要化了!
看着妻子眼睛里闪烁的荧光,泪珠儿将将就要垂下。
袁平轻轻的把舒漫搂在了怀里,缓缓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慰。
“不哭啊,别怕,有我在,没有什么事儿能难住我们!”
说着,抱住妻子的手臂紧了紧。
他不知道舒漫遇到了什么难题,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口已经被舒漫的眼泪快要灼伤了。
那是疼痛,和愤怒的感觉。
这让他有些新奇。
他一直认为,痛苦和愤怒是人无能的外显。
它们并不会增加人的力量,即便有人靠痛苦和愤怒爆发出了平时不曾展现的能力,那只是把人应该早就展示的部分,竭斯底里的弥补罢了。
现在袁平就深刻的体会到了无能的痛苦,和愤怒。
对于把漫平公司丢给舒漫一个人,袁平给自己的理由是自己不应该过多染指妻子的嫁妆。
就像舒漫也不曾对袁平的《观察家日报》社投注过分的精力一样。
家庭是家庭,事业是事业。
等舒漫情绪安稳了些,袁平也没有急着追问。
抱着妻子做到柔软的沙发上,尽量给她一个舒适温和些的环境。
“公司的钢铁产能又不够了,收购产业全都被拒绝了,叶县和鲁山的硫酸铔项目进展不如预期,宝丰的煤化油项目问题不断。”
“火炮和枪械生意已经停滞,自行车外销迟迟不能恢复正常,工程机械那边天天就知道催单……”
好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舒漫把头埋在袁平的衣衬里囔囔的说着。
受了委屈就回来找丈夫求助,舒漫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她就是看着袁平的性子温和,必定会容着她的。
她爱袁平,但也喜欢“欺负”他。
一桩桩,一件件的生意琐事,从舒漫口中说出,袁平并没有觉得为难。
和男女无关,夫妻一体之下,女人找男人求助,和男人找女人求助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像袁平在工作中需要漫平公司的帮助甚至出让大量利益的时候,并不是总和舒漫商量。
在他自行决定的时候,就知道舒漫一定会同意,也相信她不会因此心生芥蒂。
这是袁平和舒漫的默契。
“真是头疼啊!”
这么多问题当然让人头疼,只是在需要袁平安慰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句。
虽然知道袁平又在耍无赖,舒漫还是有些好笑。
“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说半天了,你怎么也跟着我头疼了?”
亦哭亦笑的样子,让舒漫的脸蛋儿娇艳欲滴。
“波儿!”
“亲一下作为处罚,你的头疼都传染给我了!”
知道妻子贪恋这一口的袁平,把自己都奉献了出去。
舒漫也没有放过这送到嘴边的肥肉,一时间竟然颇有些怡然忘忧的意思。
好半天之后,衣衫不整的两个男女有些心虚的看向门外。
发现角度还算隐秘后才松了口气。
光顾着你侬我侬,忘了关门了。
窝在袁平的怀里,舒漫有些困倦,精神和身体的松弛让她感觉暖洋洋的。
“袁平先生,你再帮我出出主意吧,我感觉好累啊!”
带着些许鼻音的撒娇,让袁平耳朵有点儿痒痒的。
舒漫和袁平在婚后一直是全称姓名的。
只有在舒家做客时袁平才会随着舒家人的称呼叫舒漫为小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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