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梅这把暗刃,经过淬炼与磨合,已变得愈发锋利且驯服。她传递回原东家“盛鼎投资”的,不再仅仅是经过我和刘华精心筛选、真伪难辨的“烟雾弹”,更开始夹杂着一些指向性明确的“战略建议”。这些建议,往往披着为盛鼎谋利的外衣,内核却是我为它们精心准备的毒饵。
战争的序幕,在看似平静的资本市场下悄然拉开。首先是在几个关键的新兴科技领域,清源资本与盛鼎投资不期而遇,开始了激烈的项目争夺。凭借王雪梅从内部传递出的盛鼎底牌和决策倾向,陆雪见领导的投资部如同开了天眼,总能以微小的代价精准截胡,或者在关键时刻抬价,让盛鼎付出远超预期的成本。
几次受挫,让盛鼎内部开始弥漫起焦躁的情绪。而这时,王雪梅适时地“分析”指出,清源资本似乎正在集中火力,意图垄断某个细分赛道,建议盛鼎“避其锋芒”,将重心转向另一个看似前景广阔、实则已被我布下陷阱的“蓝海”市场——新型环保材料领域。
这个建议,经由王雪梅“冒着风险”提供的、部分真实的清源内部“战略研讨会纪要”作为佐证,很快被急于挽回局面的盛鼎决策层采纳。他们开始大规模调集资金,甚至不惜动用杠杆,疯狂收购相关领域的初创公司和专利技术,构筑他们的“新防线”。
我看着屏幕上盛鼎一步步踏入陷阱,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那个所谓的“蓝海”市场,其核心技术和市场通路,早已被我通过复杂的离岸公司和白手套提前布局、牢牢掌控。盛鼎投入的巨资,看似买下了未来,实则只是在为我搭建舞台,并不断推高他们自身的风险敞口。
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王雪梅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她像一只精准的钟摆,在我与盛鼎之间来回摆动,传递着经过精密计算的信息。
有时,是在深夜用加密频道传递出“清源下一步可能动向”的预警,让盛鼎以为一次次侥幸避开了我的致命打击,实则只是按照我设定的路线偏移。有时,则是“无意中”透露盛鼎内部的资金压力和决策分歧,让我能更清晰地把握对手的命脉。
我偶尔会亲自与她接头,地点往往选在极其隐秘的场所。她会详细汇报盛鼎内部的反应、关键人物的心态变化,以及他们根据她提供的信息所做的调整。
“林总,盛鼎的现金流已经开始紧张,他们为了抢占新型材料市场,动用了超过安全线的杠杆。”王雪梅低声汇报,眼神中不再有最初的惶恐,只有一种参与宏大棋局的专注与冷静,“他们对我的信任度很高,已经开始让我接触更核心的融资计划。”
“很好。”我赞许地点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继续给他们‘信心’,让他们觉得只要撑过这一轮,就能凭借新材料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必要的时候,可以‘建议’他们引入更高成本的短期资金,以解燃眉之急。”
“明白。”王雪梅心领神会。她知道,这是要加速盛鼎的失血过程。
看着她如今沉稳干练的模样,与当初那个在会议室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判若两人,我心中并无多少怜悯,只有对一件完美工具发挥出预期效用的满意。桃花印的联结让我能感知到她内心深处那份混杂着恐惧、感激、依赖和一丝扭曲成就感的复杂情绪,这确保了她行为的可控性。
当盛鼎投资在新材料领域投入了超过总资产六成的资金,并背负了巨额短期债务后,收网的时刻到了。
首先是由苏瑾操盘,在二级市场针对盛鼎控股的几家上市公司发动了精准的舆论和资本狙击,质疑其新材料项目的真实价值和巨大风险。同时,刘华协调媒体,放出风声,揭露该领域核心技术的真正持有者并非盛鼎所收购的那些空壳公司,而是几家背景神秘的离岸机构。
市场瞬间恐慌。盛鼎股价暴跌,银行催收,债主临门。他们寄予厚望的“新防线”一夜之间变成了吞噬资金的巨大黑洞。
而就在这时,我通过白手套控制的离岸机构,向濒临崩溃的盛鼎发出了“橄榄枝”——愿意以极低的价格,接收他们手中所有关于新型材料的不良资产和债务,条件是,盛鼎必须接受清源资本的全面注资与重组。
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走投无路的盛鼎董事会,在王雪梅“内部评估认为这是目前最优解,可保留部分火种”的“专业”建议下,被迫接受了这份屈辱的城下之盟。
没有激烈的对抗,没有公开的硝烟,一场原本实力不俗的竞争对手,就这样在短短几个月内,被我利用信息不对称、资本力量和一把关键的双面刃,彻底瓦解、吞并。
吞并过程迅速而高效。清源资本以极小的代价,获得了盛鼎积累了多年的核心资产、人才团队以及宝贵的金融牌照。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再次扩张了它的版图。
尘埃落定后,我在清源资本总部顶层的办公室,召见了陆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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