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醒来时,苏瑾依旧蜷缩在我怀里,睡得香甜,昨夜眉宇间的疲惫与紧绷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饱受滋润后的慵懒与安宁。
我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在枕间的发丝。在资本市场叱咤风云的苏瑾,此刻在我怀中,却如小女孩般毫无防备。这种强烈的反差,总是让我心生怜爱与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初时的迷蒙过后,对上我的目光,她脸上迅速浮起一层红晕,下意识地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几点了?”
“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我柔声道。
她却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起来:“不行,今天上午还有个和投行分析师的电话会议,不能迟到。” 说话间,她已经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优美的背部曲线和……几个暧昧的淡红色印记。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耳根更红,有些嗔怪地瞥了我一眼。
我低笑出声,也随即起身:“我送你。”
洗漱,更衣。我看着她重新穿上那身象征着权力与专业的职业套装,将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戴上精致的腕表,那个冷艳干练的苏总裁又回来了。只是,偶尔与我视线交汇时,她眼中会闪过一抹只有我们才懂的温柔与缠绵。
早餐是公寓管家准备好的精致西点。用餐时,我们的话题又回到了工作上。
“今天我去念卿国际那边看看。”我放下咖啡杯,说道。
苏瑾点头:“念卿妹妹那边主要是家族信托和高端财富管理,和我们证券投资的业务范畴不同,但客户资源有重叠的可能,加强联动是好事。而且……”她顿了顿,语气有些微妙,“她那里,可是你的‘大后方’之一呢。”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醋意,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们每个人,都是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分工不同,但同样重要。”
她反手握了握我的手,笑了笑:“知道啦,快吃吧,送我上班,我的老板。”
专车早已在楼下等候。坐在车里,穿梭在清晨繁忙的港岛街道上,苏瑾拿着平板最后确认着会议要点,侧脸专注。到达清源香江证券投资公司楼下,她准备下车前,我拉住她,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短暂的吻。
“一切顺利。”
“嗯。”她点点头,眼神坚定,推门下车,踩着高跟鞋,步伐稳健地走进了写字楼大门,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昨夜的能量,足以支撑她面对今天的任何挑战。
送别苏瑾,专车转向中环另一栋更加低调奢华的写字楼。这里,是香江念卿国际的所在地。
与苏瑾那边充满现代金融节奏感的环境不同,念卿国际的整体氛围更显沉稳、私密,充满了传统与尊贵的气息。胡念卿,我的念卿,早已在办公室等候。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中式改良旗袍,外搭一件薄羊绒开衫,长发用一支玉簪松松挽起,气质温婉如水,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静气与力量。见到我,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迎了上来,脸上是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和笑意。
“清,你来啦。”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琴弦,悦耳动听。
我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来看看你,也看看我们守护‘家底’的地方。”
她的办公室视野极佳,布置得古色古香,博古架上摆放着珍贵的瓷器和玉器,墙上挂着水墨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这里不像一个金融机构,更像是一个文人雅士的书斋。
“怎么样?最近业务还顺利吗?”我在茶海前坐下,她熟练地开始沏茶,动作行云流水,极具美感。
“托你的福,一切平稳。”她将一杯澄澈的茶汤递到我面前,“上半年又新增了几个超大型家族信托的委托,资产规模比去年同期增长了百分之三十。现在很多内地的高净值家族和企业家,都非常看重资产隔离、跨境配置和代际传承,我们的专业能力和清源系的背景,是最大的吸引力。”
“辛苦你了。”我由衷地说。念卿负责的家族信托,处理的都是最核心、最隐秘的资产,关系到无数家族的命运和未来,这份压力和责任,丝毫不比苏瑾那边的上市工作小。
“谈不上辛苦,”她微笑着看着我,“能为你,为我们的……大家庭,守住这份基业,我觉得很有意义。”她话语中的“大家庭”一词,说得自然而又深情。
我们聊了聊业务,聊了聊内地IPO的进展,她也关切地询问了苏瑾那边遇到的挑战。她的视角总是更宏观,更着眼于长远的稳定与传承。
“有时候想,资本市场潮起潮落,上市也好,并购也罢,都是过程。而如何让财富跨越周期,平稳地传递下去,或许才是更本质的问题。”她若有所思地说。
“所以,你和念卿国际的角色,至关重要。”我肯定道,“你是我们这个帝国最稳固的压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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