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文看到签好的协议,根本不在乎沈佑铭的语气的调侃。
王景文扬声唤来守在审讯室门口的肥肠,颐指气使道:“带他去狱医那儿,仔细处理伤口,再给沈先生换间敞亮牢房,别怠慢了!”
肥肠垂着头应了声“是”,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伸手示意沈佑铭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昏暗廊道时,肥肠刻意放慢脚步,似笑非笑地瞥向沈佑铭,喉间发出几声意味深长的闷笑。
处理完伤口后,肥肠径直将沈佑铭带到丙字三号牢房。
这间牢房确实比之前宽敞些,左侧地面的草席上正躺着个精瘦男人,半搭着眼皮打量着进来的人。
沈佑铭看了一眼左边的男人,也没在意,就走到右边的草席上,暂时休息去了。
傍晚饭点,大头端着食盆进来,递碗时忽然贴近他耳边,声如蚊呐:“这间牢房是巡捕房专用来‘解决麻烦’,您要多留个心眼。”
说完后赶紧退开,铁栅栏合上时发出刺耳声响。
沈佑铭握着粗瓷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左边地上草席翻身的精瘦男人,嘴角扯出抹冷笑——看来这就是“舒舒服服的休息”,真有意思!
刚才沈佑铭在狱医处治伤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悄悄拿进掌心,然后迅速将手术刀藏进裤腰内侧。
现在吃完晚饭后,趁着对面的人不注意,把手术刀放到了袖口的位置,指肚反复摩挲着刀柄位置,确保随时能用得上。
他靠着右面冰冷的墙壁,缓缓的坐下去,闭眼假装睡着,耳朵却留神捕捉牢房中异样的声音。
夜深了,整个监狱陷入了死寂。
躺在地上的小田一次郎像一只潜伏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
他悄无声息地站起身,那身衣服在寂静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他本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他缓缓靠近沈佑铭,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意。
缓步走到沈佑铭身边后,他突然蹲下,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猛地掐住了沈佑铭的脖子。
沈佑铭在迷糊中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惊醒,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小田一次郎那狰狞的面孔,近在咫尺,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
他拼命挣扎,手中拿着手术刀胡乱地挥舞着,想要刺伤对方的手。
但小田一次郎的力量实在太大,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卡住沈佑铭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沈佑铭感觉自己的气管正在被一点点压扁,大脑因为缺氧而开始眩晕,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去死吧,支那人——”小田一次郎的怒骂声低响在喉咙里。
生死关头,沈佑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
他强忍着窒息的痛苦,凭借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在小田一次郎的手臂上摸索着。
终于,他找到了那处关键的酸软处——尺神经沟。他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用手里的手术刀猛地按压下去,精准地插入他的手臂的尺神经沟处。
“啊…!八嘎!”田一次郎的手臂突然出现一阵疼痛麻痹,掐住沈佑铭脖子的力量瞬间松懈了一半。
沈佑铭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嘴!
张嘴咬向对方暴露的颈动脉,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他尝到了咸涩的汗味混着铁锈的味道!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立刻在口中蔓延开来,小田一次郎又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怒吼,“八嘎!……八…嘎!”双手开始疯狂地击打沈佑铭的头部和身体。
沈佑铭死死地咬住不放,咸腥的鲜血不断的涌入咽喉,但他不能放开。
沈佑铭腾出左手,指甲抠进对方肘窝的麻筋,小田一次郎打人的手一顿,整只右手酸软无力的垂了下来。
沈佑铭的头部虽然被小田一次郎打得嗡嗡作响,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始终没有松口。
小田一次郎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最终,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沈佑铭松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小田一次郎的脉搏,当确定他已经死了的时候。
他整个人突然放松了下来,每呼吸一下都像在吞咽刀片,但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他看着小田一次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尽管是为了保命,但那血腥的一幕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内心。
就在他躺在地上,整个人还是恍惚无神的时候,他的脑中突然响起来,一道怪异的声音。
“獬豸善恶系统首次激活中…
宿主绑定中…
检查到宿主有着强烈的生存意志和对正义的渴望,并吸收部分恶人之血,獬豸善恶系统初级版已激活!
本系统能辨是非曲直,识善恶忠奸!
每消灭一个恶人,系统便会给予相应积分,积分足够就能升级系统,解锁更强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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